手掌心的热意从衣服外层紧贴她的肌肤,那一小块像是被火石灼伤,在一瞬间侵袭她的四肢百骸。
沈枝鸢微微一怔,眼神不可避免的朝他看去。
他并没有觉得不妥,甚至在下一秒,另一只手从前方横过她,用身躯将她挡着。
有些不妥。
过分不妥。
沈枝鸢了解他这个人,知晓他不会对一般人有过分亲密的接触,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姿势……
“姜公子,请——”
沈枝鸢刚开口,话语就被姜肆的轻笑声打断。
“沈枝鸢,你若想被外面二人发现,就尽管出声。”
沈枝鸢:“……”
少年似乎知晓她不敢随意动作,眼内的笑意更浓,恶劣逐渐爬上眼眶。
一语双关。
沈枝鸢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件事情,是身份又或是其他方面。
沈枝鸢:“你怎么知道我怕被发现?”
“你的反应。”
他像是猜中了,又说:“在我发现你时,你是躲在假山的后面,并非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在害怕。”他笑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她依旧不慌:“我为什么不会害怕?我也是嫌疑犯,也就是说,我没有在庄内到处走的权利,我私自闯入牢内,盗取怪物血液,在没有人相信我的一刻,我这行为当然值得我害怕。”
“更何况,你怎么会知道我不敢呢?
她说着就要朝外走,却被男人一下子拽住。”
小姑娘很冷静,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语无伦次,反而是搬出了其它,来说明自己下意识躲起来的举动。
姜肆懒得拆穿,只是挑眉带着笑说了句:“好好好。”
沈枝鸢觉得有些不对,刚想深纠,就听见身后的少年又低声轻咕——
“我相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伴随着话音落下,外头的二人走进了牢内,随行的弟子点亮了手上的火把,将里头的漆黑照得一片明亮。
墨梓胥让弟子站在牢外,自己则和夜斯年单独走进,期间还不忘继续说:“夜斯年,你当真不帮我?”
“墨庄主此话说得像是夜某和你很熟。”
“夜某只是一介散医,恕难从命。”
夜斯年步伐加快了些,姿态悠哉地走在牢内。
“你当真这么想?”墨梓胥又问。
夜斯年并没有回答,反倒是看着牢内旁边异常平静的怪物,白绫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怪物变异的时间还怪快的。
短短几天,已然已经见人不暴怒了,若是在由其发展,混入人群,根本发现不了。
他此次上山就已经听了许许多多的传闻,墨梓胥的剑庄只会是暗龙堂第一个撬开的点。
将天下英雄聚集于一处,好计谋。
“她人呢。”
思绪被打断,夜斯年从兜内拿出了一个空瓶,将瓶口的塞子打开。
他刚要走近几步,就见那怪物的手多了个血窟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夜斯年的手微微一顿。
夜斯年:“看现场,应当是有人来过的。”
“是姜肆。”
墨衣少年冷眼看了看地上已经沾血凝固的石头。
墨梓胥对于姜肆那些蛮横的伎俩太过熟悉。
用石头当飞镖,只有他会做。
可她呢?
此等场面,他不可能不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姜肆和那夜婆,刚刚一直在一块。
而且看这鲜血凝固的程度,二人刚走不久。
“你刚刚说想让我帮忙看一个女孩?”夜斯年白皙的手沾染上了鲜血,他毫不在意,将手往帕子上擦了擦,然后随手丢在一旁。
怪物撕碎了那块帕子,男人冷漠的看了一眼。
“你有兴趣了?”墨梓胥单手抱剑,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夜斯年将瓶子嫌弃的拿在手上:“散医也是医,我想看看我的医术是否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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