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她都在祈祷着,如果这个末世只是她做的一场恐怖噩梦就好了。
可惜不是。
街道上浓重的腐烂味与游荡的丧尸让喜欢晒太阳的她再也不敢打开窗户。
紧握着的手机上是室友们说要组队去消息,昭昭租的房子离学校有些远,路上是永远都存在的丧尸,昭昭不知道她是会被困死在这栋楼里还是被丧尸找到吃掉。
拥挤狭小的衣柜带给女孩安全感,她轻轻咬住柔嫩微肉的唇瓣,就着抱膝的姿势打开手机。
现在是末世到来的第四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曾经发帖说被咬了但是没有变成丧尸的帖主不久前发帖说他好像拥有了异能。
帖子下也有人在说他们拥有了异能的事。
会凭空出现火苗、能从指尖放出水流、力量变得很大、会控制植物……
越看昭昭眼睛越亮,总是抿直的唇总算出现了一抹浅淡温柔的笑意。
太好了。
人类还是能跟丧尸抵抗的。
国家的救援在继续,人类也开始自发组队去寻求生机,现在还有了异能者的出现。
昭昭性格有点社恐,甚至还有着肌肤饥渴症,这让她一直不敢交朋友。
现在面对末世的来临,她更是完全不敢跟小区的人组队出去。
她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悄悄呆在房间里还好,要是跟别人组队出去寻找食物,被丧尸吓到腿软体力也不行的她出去就是送死。
加上她这个麻烦的病症,别人一碰到她就会脸红迷糊意志渐渐失去,渴望更多触碰的情况完全能让她成为丧尸的小点心。
只是…就算她很节约的吃着囤着的食物,房间里能吃的也撑不了三天了。
甚至有人说有些城市的电力系统已经被丧尸破坏,信号站也是如此,人类需要准备好断电断信号后的一切了。
昭昭将那些如何杀丧尸、辨别变异植物还有目前国家除了首都外建立的安全基地都给截图保存,以免信号站完全被毁后真的完全失去方向。
晚上六点多,在春夏交替的四月底,还应该穿着外套的季节气温却已经迅速升到了30多度。
这个时候本该昏暗下去的天空还是一片明亮,甚至气温还在二十五六度之间。
安全待到了下午,虽然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但好歹是活下来的。
昭昭从衣柜里出来,狭小的衣柜里空气流通只能依靠昭昭留的一条缝隙。
三十多度的高温之下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身上的短袖跟防晒外套都被身上的汗水弄的黏黏糊糊的。
玉白小脸更是在憋闷的衣柜里薄粉一片,好似珍珠般圆润剔透的汗水从女孩鬓边缓缓滑落向纤长的脖颈。
鸦羽长睫更是湿濡澄净,清纯漂亮的像是一朵颤颤巍巍的出水芙蓉。
清丽甜美又青涩。
从小就不爱锻炼的女孩体质较虚,刚从衣柜出来脑子晕了一下 急忙伸手扶住衣柜。
暗红的柜门上是根根白玉凝脂般纤长的手,姿态柔美婉约,指尖薄薄淡粉,轻轻抵住暗红柜门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可爱。
暗红之上的雪白莹润好像有一层可以看见的薄薄仙气,要是有人能看见,一定会痴迷地将如此美丽的手留存于心尖。
缓了几秒后总算是不晕了,昭昭本来被闷出薄粉的漂亮小脸渐渐雪白灵透起来。
小心观察了一遍房间,加固了一下抵住房门的桌子,突然的一声“砰”将胆小的昭昭吓到脸色更白了。
憋住了害怕的惊呼,屏住呼吸的女孩等了好几秒。
刚刚那砰的一声是从她卧室的窗户上传来的,昭昭走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努力放缓呼吸回到卧室。
拉开窗帘,看清窗户的那一刻她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有着铁护栏的窗户上,一只快要遮盖住窗户的变异鸟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睁圆了,尖厉的鸟喙甚至将窗户给刺穿。
好在昭昭卧室的窗户边上有她当时网购的组装衣柜多余出来的铁管,虽然不粗,但是因为变异鸟速度太快,阴差阳错之下竟将俯冲而来的变异鸟直接贯穿。
就是窗户已经被鸟喙刺穿,而且变异鸟的身躯完全将铁护栏弄变形,身牢牢镶嵌在窗口之中。
卧室都因为带来光源的窗户被遮挡而变得昏暗下来。
昭昭用力掰窗都掰不开被鸟喙刺穿固定的窗户。
她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现在气温那么高,昭昭不知道丧尸会不会对变异动物感兴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异动物。
但是她记得小区里有些人家是养了猫的,猫猫变异以后还会吃变异鸟吗?
昭昭不知道,她现在食物快要没了,卧室这里还有着这样大的隐患危险在。
即使她再胆小,也必须在变异鸟微腐烂吸引其他变异动物或者丧尸后离开这里。
昭昭别开眼不看变异鸟那血红诡异的眼睛,抖着手将窗帘拉上。
这下卧室真的是昏暗下来,昭昭身子一软坐在床上,真的很想扑进被子里哭一场。
刚刚放下菜刀,突然听见门被敲响。
昭昭瞬间被吓出了冷汗,圆圆的桃花眼睁大了,满是惊慌害怕。
居民楼的门撑不住多久,卧室这些窗户都是有护栏的,除了一个阳台没有,可是这里是五楼,没有防护措施跳下去幸运的话只是摔断腿或者那里,不幸运的是一跳下去就被闻到血气与人的气味的丧尸赶来分食。
甚至可能她还没有跳下去就要被破门的丧尸吃掉。
门还在敲着,昭昭哆哆嗦嗦地拿起被子上的菜刀。
刚从卧室里出来,敲门声停下了。
混沌害怕到反而冷静下来的昭昭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祁哥,这里面会不会没人?”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昭昭松了一口气,她竭力保持冷静,明白自己即使再不习惯跟人交流也需要将门打开。
这栋楼里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认识其他人,现在有人来敲门,刚好对于急需寻找食物跟离开这个有变异鸟的房间的昭昭来说是一个慰籍与鼓励。
担心来人觉得没人又打不开门就走了,昭昭只能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打开门,温柔嗓音在有点急的情况下带上了细细的哭腔。
“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