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后,所有该来的人都朝着医院赶过来。
不过最先来的是邱元光,毕竟陈牧就是在市内,距离X市四维很近。
“总算醒了,再不醒我们领导都准备帮联系京城的军区医院,把转过去接受治疗了。”
邱元光看着陈牧,眼底流露出无比欣慰的神色,又说:“领导今天在开会,没办法过来,他说等会议结束就过来。”
“谢谢领导关心。”
陈牧说了一句套话,又转而询问更重要的事情:“邱哥,那天在红湖公园的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
邱元光点点头,说道:“工安菊的同志做事情还不放心吗?那人一到就被抓住了。”
微微一顿,他又说:“不仅这样,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全都抓住了。”
“怎么样,审了吗,是谁?”
陈牧现在最关心的是谁要这样大动干戈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这件事情不弄清楚,他睡不着觉。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工安菊那边也没查清楚,不好说。”
邱元光的语气有点迟疑,看着陈牧劝道:“这一次……以后,应该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就别放在心上了。”
什么意思?
别放在心里?
人家连qiang都动上了,劝我别放在心上?
陈牧皱了皱眉,没吭声。
这件事情他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不论如何要给他个胶袋。
邱元光看见陈牧的表情,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的,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好好相处,所以他想了想后,说道:“陈牧,目前这事情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了,我会把细节告诉的。”
陈牧看了邱元光一眼,点点头:“好,邱哥,我信,谢谢了。”
邱元光舒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心头一下子都放松了许多。
他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这样的心理变化到底是为什么,照理说陈牧只是市里一个企业的老板,年纪轻轻的,并不会带给他什么压力。
可他这时候就是感觉到陈牧很重要,自己必须认真对待,并且态度要真诚,这样以后才能更好相处。
把脑子里无谓的想法抛到一边,邱元光又笑着说:“怎么样,现在状态还好吧?医生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脑袋那天……碰撞到什么地方了?”
女医生一直在旁边没说话,这时候听见邱元光问话,就插了一句嘴:“吕老师说他的脑袋没受伤,身体机能也比正常人要好,恢复很快,可能就是受到了一点震荡,又或者是惊吓,所以暂时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邱元光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子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说是到我车上去躺一躺,这一躺就不起来了,叫喊都没动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人交代,只能把送到医院来……唉,这一躺就是这么多天,市里的领导们天天问我的情况,省里也很重视,基本上两天一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躺着倒是舒服了,我这几天过得可真是难死了。”
陈牧闻言忍不住乐了,这算是来向自己诉苦了,他不禁说道:“邱哥放心,回头我请吃大餐,绝对给补回来。”
“别别别……”
邱元光摆了摆手,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说:“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我算是真怕了。”
陈牧还没说话,倒是女医生听了这话儿后连连点头:“没错,以后出门要多带几个人,最好分成两辆车子,这样就不会再出现这一次的事情了。”
出门带一群保镖……
而且还分两辆车走……
这也太夸张了吧?
陈牧想象了一下这样的情形,感觉自己就跟国家元首似的,实在是太招摇了。
钱还没赚几个呢,就这么招摇,说不过去啊。
倒是邱元光很赞同女医生的说法:“没错,如果分成两辆车的话儿,就算有人再设这样的局,也难了……唔,这就跟我们四维领导出门一样,不能把人都放在一辆车子里,避免意外情况发生。”
女医生和邱元光就着这个话题很热烈的讨论了起来,当事人则被丢到了一边,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被彻底剥夺。
又过了一会儿,工安菊那边的同志过来了。
陈牧是案件的受害者,而且还是把那两个持枪歹徒制服的人,所以必须向他录取口供,才能让案情变得更清楚。
陈牧当然配合,除了自己使用“修复”和活力值的事情,其他的全过程都如实向工安菊的同志进行了说明。
没人知道陈牧当时受伤的状况,他所说的和后面能看到的都无比吻合,一点让人怀疑的地方都没有。
工安菊这边来的是一名副菊,还有一名行侦大队长,他们的刑侦经验无比丰富,其实就算不问,也能把案发时的情况还原个七七八八,现在问完陈牧一些细节,就完全没问题了。
那名副菊笑着说:“陈总,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大老板了,只身一人制服两名歹徒,而且还是持枪的,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想要打主意的人,都得掂量掂量了。”
另外那名行侦大队长也笑着说:“没错,那两个人都学过搏斗术,以前在地下拳坛打过拳,我们一些菊里的人遇上他们,都不一定能摆得平的,陈总的功夫可真不简单啊。”
陈牧呵呵一笑,说真的,他心里很庆幸自己生长在一个武术之乡,如果不是他自小学拳,这一次就算有地图的帮助,他也死定了。
而且,这次的那两个歹徒还是有点菜,他们如果真够狠的,直接一来就动枪,根本不去顾忌什么制造车祸现场之类的,那陈牧就算有功夫,同样用不上。
所以,这两位工安菊同志的话儿,让陈牧突然想明白,自己以后出门,还真的要像之前邱元光和女医生所说的,多带点人,分开两辆车才行。
这样,或许才能真的安全。
至少要让想对他下手的人,多点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