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农场的当天,陈牧回去把齐益农的意思对维族姑娘和女医生说了。
他想看看维族姑娘是什么意思,到底愿不愿意去异色烈国,如果维族姑娘不愿意,他就算不接异色烈人的这个生意,也不会勉强维族姑娘。
毕竟这是自家的婆娘,他和维族姑娘、女医生这几天正恋奸情热,这突然要把维族姑娘送到千里之外去,也太不讲道理了,有点反人类。
维族姑娘听完他的话儿,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色:“其实我可以把当初布置育苗温室的所有细节给他们的,还有就是改造田地的所有细节,他们照着做就行了,并不一定要派团队过去。”
陈牧说道:“齐领导说了,因为这次异色烈人引进我们的水稻,涉及到的金额可能会很大,所以他们非常重视,希望我们能配合。”
“那就没办法了。”
维族姑娘耸了耸肩膀,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如果一定要派团队过去的话,那我必须亲自过去。”
“啊?为什么?”
“整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我一手一脚弄起来的,我们这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所以只有我过去才行。”
维族姑娘想了想,又说:“我们研究院的人手不足,原本我想着要亲自带几个人出来,以后就让他们来管理育苗和种植推广方面的工作,我自己把精力放回到研究院里,可现在这样……唔,没办法了,只有我带人过去异色烈国,把这个项目做下来。”
陈牧听明白了,其实就是他们研究院的人手太少,所以整个科研团队都在不断的扩大和建设,有时候步子跨得太大,就会扯到……后腿跟。
维族姑娘虽然是研究院的院长,却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只有等到她把人都带出来了,或许情况才会有所好转。
维族姑娘继续说:“其实去一趟也不错,正好可以带几个人,从头开始做一遍,让他们把经验积累起来,之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女医生一直没吭声,这时候有点担心的看着维族姑娘说:“异色烈国好像不太安全吧,你去那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众所周知,中冬那边就是个火药库,随便是个人端起枪就说自己是油鸡队,空布袭击到处都是,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生活得下去的太平地面。
而异色烈国在中冬,属于人人喊打的角色。
如果不是默哀国给他们撑腰,早就被周边的亚律宾人打死了。
直到今天,异色烈国还和周边的国家小冲突不断,开枪打炮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
从这样的情势看,让维族姑娘带领团队到异色烈去,似乎不太安全,至少像陈牧、女医生这样没去过异色烈国、并且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这里头的危险系数很高。
陈牧想了想,也点头说:“是啊,你去那儿太危险了,算了,我还是和齐领导好好说说,让他跟异色烈人沟通沟通,要真不行……嗯,就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维族姑娘笑了笑,说道:“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又不是没去过异色烈,正常情况那里并不危险的。”
“啊?你以前去过异色烈?”
陈牧和女医生都有点讶异,之前从没听维族姑娘说过,她竟然去过异色烈。
维族姑娘点点头:“我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个短期的游学计划,去异色烈国呆过三个月。”
女医生咋舌:“你还真去过异色烈……啧,胆子可真够大的,记得你是去贺兰留学吧,怎么无端端的又跑到中冬去了?”
“贺兰的农业技术虽然先进,可是它和异色烈的自然环境不一样,这就造成了异色烈国的节水农业,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我们学这一科的人,如果有机会,当然要到异色烈看一看,见识一下人家的农业模式。”
维族姑娘难得装一回,很淡定的说:“当初我去的是异色烈国的农垦区,他们那里还是很安全的,秩序也非常好,一点也让人感受不到中冬地区一片混乱的情况。”
陈牧和女医生都没去过,不了解情况,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听维族姑娘介绍:“当初我初到异色烈国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外围环境一团糟,可还他们国内却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战争的迹象。后来住得久了,和当地的农民混熟了,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默哀国在支持他们,所以没人敢直接向他们开火,他们的边境上虽然和别国有冲突,可他们国内却很安稳,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的……
陈牧和女医生慢慢消化着维族姑娘的话儿,心里想着如果不危险的话儿,倒也不是不可以去的。
维族姑娘又说了一些当年游学异色烈的经历,用她的专业意见说服了其他两人,然后才乾纲独断:“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带人去一趟,把育苗暖房的事情做起来,再进行农田改造的工作,做好了以后我会通知你,把水稻稻种运过来,然后就可以开始育苗了。”
微微一顿,维族姑娘沉吟着又说:“异色烈国气候炎热,即使入冬了也能种水稻,一年大概种三季是完全没问题的,正好我们这里入冬就不能种了,他们那儿很有可能可以多种一季,估计如果能把育苗暖房和田地改造的工作早早做好,他们那儿能赶得上下一季的种植。”
陈牧想了想,皱眉道:“那你不是要在异色烈呆至少三个月?”
“差不多吧。”
维族姑娘点点头:“其实如果快的话,两个月就行了,我只是过去指导和监督一下,他们按照我提供的资料,应该可以自行完成的。”
还是很久……
陈牧感觉自己的幸福生活才刚开始,就被活生生的打断了,心里非常不爽。
这两天他轮流在维族姑娘和女医生的房间里过夜,夜生活别提多精彩了,简直让他甘之若饴。
这就好比一只在天上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突然跟他说翅膀折了一半,这以后还怎么飞啊?
只能单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