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管理菊的调查很重要,能给事情来一个盖棺定论,让事情彻底结束。
陈牧和李少爷一直等着药品管理菊的人来,他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希望药品管理菊的人能调查清楚,尽快出结果。
只有有了这个结果,才能真正让外头的这些人闭嘴,否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事情又会被人翻起来,再次闹腾。
“这个时间选得可真是巧啊……”
陈牧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说。
早不来晚不来,等他们已经解决了事情立即就来,这时间选得也太艺术了。
李少爷道:“马昱她爸已经帮我们打招呼了,药品管理菊那边……可能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陈牧点点头,他一点也不怀疑马昱父亲的能量。
只是事情还是带着点古怪,让他想不明白,他决定先不回加油站了,呆在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药品管理菊到底会怎么做,这事儿很关键。
打定主意,他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维族姑娘和女医生,自己要再晚几天回家。
原本以为女医生和维族姑娘会闹小性子,毕竟那么久没回去了,她们多少会说两句小话,例如“你在外头乐不思蜀了吧”、“玩得开心点啊”、“小灵芝和小沙棘已经快忘了爸爸是谁了”之类的话儿。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完全没有这样的情况。
女医生和维族姑娘倒是很开心的让他好好工作,尽快把药厂的事情处理完、处理好。
陈牧很疑惑啊,总有种后院失火的感觉,所以惊疑不定之下,只能稳住心绪,慢慢打探军情。
聊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弄明白了情况,原来药厂这边给维族姑娘的代言费到账了。
“居然两个亿呢,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就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两段视频吗?给这么多,我感觉自己都有点接不住哩……”
维族姑娘语声中很是兴奋,她大概从没试过以自己的“名气”赚这么多钱,而且赚得还这么轻松。
家里的资产也不是没有两个亿,两个亿对他们夫妻三个来说,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
可是一下子账户里就多了两个亿,直接拿到手里,这感觉挺刺激的,用维族姑娘的话儿来说,就好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
“老公,药厂是我们自家生意,给药厂当个代言人我觉得是应该的,拿这么多代言费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要不我们给药厂退一点好了,嗯,退一半你看怎么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维族姑娘兴奋的同时,也有点小纠结,觉得这钱赚得太多太容易,而且还是从药厂里弄来的,心里过意不去。
“你别想太多了,既然钱来了,就踏踏实实拿着。”
陈牧知道自家婆娘的性子,开解道:“你现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市场价值,夏国中科苑最年轻的院士,而且还是女性,长得又这么漂亮,光这一点,只要你愿意,市场上想找你代言的人,能挥着支票从我们家排队排到x市来。
也就因为你是中科苑院士,必须爱惜羽毛,那些乱七八糟的代言不能接,只能接一接我们自家药厂的代言。
所以,两个亿并不多,这还是整个药厂的代言,一签就是五年,没有比这更优惠的了。
你不知道,给你打这笔钱的时候,老李可都是笑着的,嘴都合不拢。”
“原来是这样啊!”
维族姑娘明白了,原来拿了两个亿的代言费,还是亏了的。
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本事”的,两个亿的代言费,居然是减价大甩卖。
“那好吧,你和给老李说说,谢谢他!”
维族姑娘放心了,笑着说:“过几天我准备去一趟市里,找涓涓玩,好久没和她一起逛街吃饭了……嗯,到时候我去看你。”
“可以,你快来!”
陈牧其实也饥渴了好多天,听说媳妇要来x市,脑子里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色彩斑斓的画面,特别兴奋。
两人又聊了两句,这才挂断。
陈牧稳定了一下心底的那只猴子,又给齐益农拨了出去。
齐益农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他也没打,可是今天听说药品管理菊要来,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也该是时候打电话过去问问了。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齐哥,现在方便说话吗?”
白天的时候,齐益农一般在忙,所以陈牧先问一句。
齐益农道:“我过一会儿再给你打,嗯,半个小时以后吧,行不行?”
“行!”
陈牧很快挂断电话,等着齐益农把电话打回来。
……
同时的。
京城的另一边。
苏峻和苏峰兄弟坐在了一起。
那是苏峻的办公室里,就在京城有名的一栋建筑里。
窗外能看到王府井大街,景观开阔,位置非常的好。
“哥,前天我和你说的事儿,你怎么看?”
苏峰盯着大哥,凝声询问。
他就是为了这个答案特地过来的,平常时候他并不愿意走进大哥的公司,也不愿意和大哥生意扯上哪怕一点关系。
因为苏峻公司的业务,现在大部分都是张蔷在张罗,苏峻主要是凭借自己的背景和关系网,做着所谓找资源的事情。
有了资源,张蔷才可以凭借这个左右逢源,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说起来,苏峻和张蔷夫妻俩还真是合作无间。
不过苏峰而已不太看得起这种生意,觉得这只是小打小闹,还要卖出这么多的人情。
与其这样,还不如干些大的买卖,把资源利用到最大,一次到位。
“我再想想,这可不是小事。”
苏峻轻叹一声,看着弟弟说:“你怎么这么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
苏峰不耐烦道:“哥,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总不会坑你吧?”
“可我们已经和人家陈牧那边谈得差不多了,牧雅研究院也准备和我们签约,把技术转让给我们了,你现在这个时候让我叫停,之前我们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微微一顿,苏峻又说:“就算不说之前做的努力,陈牧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吧,我们还是第一次合作,大家谈得好好的,这要是叫停了,以后我们还怎么谈?这以后大概再也合作不成了。”
苏峰就是看不得大哥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当初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那个女人缠上,逼得和大嫂戚昭华离婚,让大嫂戚昭华伤透了心。
皱了皱眉,苏峰说道:“哥,情况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了,现在京城里张家、云家、蒙家、郭家、叶家……好几家人都搅在一起,准备对陈牧手底下的生意下手,郭新鹏那边已经联系我了,想让我也参一脚,我听着觉得还不错,准备试试。哥,你要是还不叫停和陈牧那边的合作,到时候万一牵连到你,你可别找我,我这已经和打过招呼了。”
苏峻想了想,问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用得着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吗?”
苏峰说道:“我听郭新鹏说过了,陈牧新弄了一个药厂,时间还不到一年,产值就做到二十亿了,而且还是没有完全把市场做透的情况下的规模。
你想啊,这哪是一家药厂啊,简直就是一座金矿啊,如果能把它弄到手,再利用我们手上的资源,这药厂以后不定要发展成什么样子,做两年上市圈钱都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郭新鹏他们已经盯上这药厂了,想把它弄到手……嗯,他们是打算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一起给陈牧那小子施压,希望他能把手底下的生意让出一些来。
就算不能囫囵拿到手,也希望能入股进去,有钱大家赚嘛。”
轻咳一声,苏峰敛起眼底的兴奋,说道:“我听了郭新鹏的话儿,觉得他们想的办法还算靠谱,就来和你说,你要是不听我的,那以后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苏峻摇了摇头,轻叹道:“临时来这么一出,让我怎么和益农交代啊。”
苏峰没吭声,看着大哥的犹豫不决的表情,心底有些不屑。
苏峻和齐益农的关系,他非常清楚。
齐益农步入士途以后,就和苏峻是两条线上的人了。
两人心里虽然还有些往日的情谊,可其实早就淡漠了,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
苏峻这时候提起齐益农,实在有点假惺惺的,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心里的犹豫而已。
看见苏峻沉吟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苏峰直接站了起来,说道:“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怎么决定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说完,苏峰起身径自走了,干脆利落。
苏峻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一句话没说。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一侧的一面墙才被人推开了,原来那里竟有一道暗门。
暗门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暗室,是办公室当初装修的时候,特地修出来当休息室的,只有苏峻张蔷夫妻俩知道。
张蔷从暗门后走出来,做到了苏峻的对面。
刚才他一直躲在暗室里,把苏峻和苏峰兄弟俩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峻看了张蔷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张蔷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苏峰说得没错,我们是应该叫停和陈牧那边的接触了。”
“哦?”
苏峻知道张蔷和苏峰一直不对付,两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给出来的意见都是对着干的。
没想到张蔷这一次居然认为苏峰说得没错,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张蔷说道:“我一直觉得陈牧那边狮子大开口,和他们合作对我们其实好处不多,既然现在这样……嗯,还不如索性停了,我们可以和郭新鹏那边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也参上一脚,分一杯羹。”
苏峻没吭声,还有点犹豫。
他总是直觉陈牧一方虽然要求的股份比较高,可那个黏合剂项目还是很有前景的,做出来的话将来或许会很了不得,现在放弃实在有点可惜。
张蔷擅于揣摩人心,看见丈夫不说话,能看出丈夫的犹豫。
他想了想,拿起丈夫办公桌上杯子,先去加了热水,端到丈夫的身边,说道:“先喝口参茶,看你累的。”
苏峻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张蔷很快又从丈夫手上拿过杯子,放回到办公桌上。
然后,她才顺势坐到了丈夫的大腿上,把那圆滚滚的豚部压上去,说道:“你就别想了,苏峰是你的兄弟,他这么巴巴的跑过来给你报信,你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难道相信那个齐益农吗?人家可是走的公家的路子,早就不带你玩了。”
苏峻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可是张蔷又把身体挨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对胀鼓鼓的大熊顶在他的胸膛前,让他的呼吸难免有些急促起来,之前想说的话儿也一下子说不出来。
张蔷又说:“要不我们先拖一拖,就说资金有点不就手,先停一下那边的接触,怎么样?”
苏峻还是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显然已经意动。
张蔷接着说:“拖住那边以后,你去郭新鹏联系一下,看看他到底怎么说,如果真像苏峰所说的有搞头,那我们就推一把,反正事儿成了我们能分一杯羹,事儿不成我们就继续和陈牧那边接触,你看怎么样?”
苏峻闻言后沉吟起来,没有立即说话。
张蔷也不催促了,只是安静的坐在丈夫的身上,拉着丈夫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过了好一会儿——
“啪!”
苏峻用力在张蔷的豚部拍了一下,似乎终于有了决定。
张蔷露出一副嗔怪的表情,问道:“怎么样?”
苏峻说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做,晚上我去约一下郭新鹏那小子,看看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好!”
张蔷终于满意了,丈夫果然照着她想的去做。
苏峻一把把她抱起来,一直往暗室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什么也别说,你把我的火气都拱起来了,先灭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