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希尔本就是国外某大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但架不住林以云给得太多,便直接成为了林以云的私人服装设计师。
眼下林以云让他给叶夏萱做衣服,却有人说他也会做衣服。
特别是苏逸刚才那一声轻笑,让艾维希尔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人小瞧了,他上下打量了苏逸一番,还真没将眼前这人放在眼里。
服装设计这一块,他也是谁都没服过,眼前这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是裁缝?”艾维希尔盯着苏逸,眼神有些不屑。
以前别人想要他做一件衣服,至少也要提前三个月预约,还要等上一两个月,现在林以云让他为叶夏萱做衣服,他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可这个年轻人竟然打算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对!就是班门弄斧!
华夏这个成语很不错。
苏逸其实也没有不尊重艾维希尔的意思,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声呵呵容易让人想歪。
“我也算是个裁缝吧。”
艾维希尔问道:“学了多久?”
“三四天应该还是有的吧。”苏逸想了想,裁缝这行当,他也坐过,但并没做太久,至于说学……
他应该算是这世界第一个人形生物,他从最开始有意识,光着身子满山跑,到后来用草木树叶遮体,再到后来用兽皮制衣,他都算第一人吧。
至于说成衣,世间第一件仙衣也是他用天蚕制成。
再到后来,人族演化出自己的文明,嫘祖织出丝绸,再后来的汉服唐装,他也有看过,只要简单地看一遍也就知道怎么做了。
“三四天?”艾维希尔神情古怪地看着苏逸,他还以为苏逸祖上是裁缝,从小学习的那种呢,不然哪有勇气在他面前说会做衣服?
“不记得了,但这重要吗?给我些布料,再给把剪刀和针线就行了。”苏逸真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学习,反正人类从不穿衣服遍地跑,到后来各种锦衣华服,他都是见证过的。
苏逸也是注意到了,这楼有许多的布料,还有各种现代制衣工具,想来找齐材料工具应该不成问题。
“你要什么布料,自己选。”艾维希尔倒很想看看这个学了三四天的裁缝能做出怎样的衣服来。
真以为做服装设计有那么简单的吗?
不是这一行的人,莫说制成一件成衣,让他们做个衣领,将衣袖做到一样长度都比登天还难。
苏逸在楼上逛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香云纱。
这种面料凉爽宜人,易洗快干,色深耐脏,不沾皮肤,轻薄而不易折皱,柔软而富有身骨,用来做齐胸儒裙是再好不过的。
齐胸襦裙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件对襟衫衣搭配一条下裙,或者一件交领上襦搭配下裙。
如果是别人,做这么一套衣裳,估计要耗费十天半个月,但苏逸的动作极快,选了一匹粉色的布料,一匹白色的布料,然后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就直接开工了。
叶夏萱都忍不住问道:“你……都不量三围吗?”
苏逸抬头瞥了她一眼:“不需要,肯定合身。”
什么叫专业?
他仅仅看一眼就已经知道叶夏萱的身材穿的衣服改怎么做。
只见苏逸手中的剪刀飞快裁剪着,然后又拿针线迅速地穿针引线,看得旁边的艾维希尔瞪出来了。
这效率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他好歹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看叶夏萱一眼,其身材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但像苏逸这般速度,几乎不假思索地裁剪,即使是他也做不到吧。
林以云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苏逸已经完成一半,当她看到苏逸在做衣服的时候,也不禁一愣。
苏逸竟然还有这手艺?
这是为她做的吗?
而旁边的叶夏萱脸颊上一直挂着傻傻的笑容,浅浅的梨窝,那仿佛秋水一般的明眸闪烁着星光,咧着嘴,露出犹如一排碎玉一般的银牙,就直愣愣地盯着苏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林以云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望着正专心做衣裳的苏逸不免有些失神。
苏逸做衣服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不到,竟然做出了一整套齐胸儒裙。
“萱萱,试试吧。”苏逸抬起头看了叶夏萱一眼,叶夏萱也连忙走了上去,当她看到桌上的那些衣裳的时候,脸颊一阵通红。
汉服就算了,苏逸竟然还给她做了一件du兜……
还真就一阵套啊!
叶夏萱侧过头偷偷看了苏逸一转过头去,心跳一阵加速,变态师父,你怎么不连胖ci一起做了?!
不过她还是抱着衣服小跑进了更衣室。
旁边的艾维希尔张着嘴盯着苏逸,这就是苏逸口中的学了三四天?
他身为顶级的服装设计师,怎会不知道一件汉服的工艺有多复杂?
说起来简单,要做得好,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半小时就做了一套。
从工艺上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手艺还真是不赖。
当苏逸和林以云对视的时候,林以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怨和凄婉,那双原本应该清纯动人的眼眸,此时却像深闺怨妇一般。
苏逸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之前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很确定,只因林以云的容貌跟云霄长得一模一样就对她有种特殊的情感,这样其实无论对林以云还是对他都是不太好的。
如果他真因为林以云跟云霄长得一模一样而跟她在一起,那究竟是把她当做云霄的替代品还是怎样?
林以云因为郭圣通的执念而对苏逸产生特别的情感,但苏逸也绝对不会就此迎合。
让女人伤心的事,他不是没做过,也不介意再多做一次。
叶夏萱很快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当她穿那件du兜的时候都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这小玩意儿刚才还在她师父手中呢,她现在算不算趁热穿上?
天啊!叶夏萱,你的思想实在是太变态了!
叶夏萱后来干脆也不敢多想了,她怕自己再想下去,怕不止是花痴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