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陈岩石打了不少电话,可就一个都没有答应帮他忙的。
“老头子,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到陈岩石面色不悦的坐在沙发上,心急的王复臻追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这些个老不死的,平时战友长战友短,说的真特么动听。”
“可是,真到了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算了,大不了老子不找人了!”
“就让小海去南徐吧!”
被王复臻问得一肚子气的陈岩石,气鼓鼓的双手抱胸。
“啊!你以前的那些老战友,都不肯帮忙吗?”
得到这个消息的王复臻,此时也是傻了眼。
“妈,你就别再问了!”
“就像爸说的那样,大不了我就去南徐工作又能怎样?”
“反正到哪里都饿不死人!”
脑筋不懂转弯的陈海,也学着陈岩石的样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呸,小孩子不懂事,乱说什么呢?”
“南徐,那可是咱们汉东最落后的城市。”
“而且,你又不是被分到市里面,是去县里面啊!”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老头子,你不管,我自己去找人。”
陈岩石的老伴王复臻,套上鞋子,拿着手提包就这样走出家门。
“唉——”
看着离开的老伴,陈岩石也有些悔不当初。
早知道姓潘的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我去招惹他干嘛呢?
想起在原剧中,陈岩石处处针对赵立春,那是因为他知道赵立春的真实背景。
而且,陈岩石针对的只不过是赵立春身上的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瑕疵。
这些小瑕疵对赵立春来说,只不过是癣芥之痒,是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其实,不过就是陈岩石用来标榜自己大公无私,无惧无畏的一个小手段而已。
当赵立春真正掌握汉东省大权的时候,你看这陈岩石还像以前那么蹦跶了么?
打着为民请命的名义,实行为己谋私的行动。
所以,要论及虚伪,以及心胸狭窄。
陈岩石绝对算是汉东众人物当中有名的一个。
“梁书记,您看我们家小海的事情,就请您一定要多帮帮忙!”
“怎么说,我们家老头子也算是在您手下工作了这么些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梁群峰的办公室里,王复臻言辞恳切。
“唉!”
“王大姐,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
“你也知道,我这是最后一届任期了!”
“现在省里面很多人,已经对我开始阳奉阴违。”
“我要是……”
作为曾经权倾汉东的副书记,梁群峰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深感无奈。
“梁书记,您是知道我们家老陈的。”
“从您到汉东主政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家老陈对您一向都是马首是瞻,从不搞阳奉阴违那一套。”
“而且,而且,您也知道我们家陈阳自从去了四九城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现在,我们老俩口就指望着小海了!”
“梁书记,算我求求您,您要不帮帮我们家小海,他以后该怎么办啊!”
说到动情处,王复臻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
看着王复臻为了自己的儿子,而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
梁群峰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想着自己家那不靠谱的女儿,再想想自己也算从小看到大的陈海。
“罢了,罢了,在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之前,出手帮帮自己的老部下吧!”
“也算是俩家人相互结个善缘吧!”
梁群峰的心里默默想到。
“好了,我王大姐,你的事情,我答应了!”
“我待会就给省检察院人事科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小海的派遣证和档案调回省里。”
“不过,王大姐,小海想要进入省院那是不太可能了!”
“暂时就让他到京州市检察院里工作吧!”
“等我马上要退休的时候,再想个办法把他往上提一提,你看怎么样呢?”
梁群峰看着王复臻询问道。
“啊——”
“谢谢梁书记,谢谢梁书记!”
关于梁群峰对陈海的安排,王复臻是真的感激不尽。
在她的心里,陈海能够回到京州,随便安排一个单位,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的。
如今听到梁群峰说,可以把陈海留在京州检察院。
而且等他即将要退休的时候,还能再帮陈海一把。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王复臻实际上的期望。
有了王复臻和梁群峰俩人的会面。
本来就要远赴南徐的陈海,就这样被梁群峰的一个电话留在了京州市。
亲耳听到梁群峰给省院打电话,省院人事处处长又在电话里亲口答应之后。
王复臻总算放下了心里的负累,喜滋滋的省委办公楼。
对于梁群峰调动陈海的这个举动,省委书记李保田也假装视而不见。
自己已经给过陈岩石一次警告,第二次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身为汉东的一把手,这点脸面他还是要的。
他只是想告诉陈岩石,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有些人,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
就这样,陈海的档案最终还是落户在了京州市检察院的人事科里。
不久之后,陈海也“光荣”的成为京州市的一名检察官。
而侯亮平呢!
在经过梁璐的一番劝导之后,在京州成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皮包公司。
开始了他倒买倒卖的生涯。
有了梁璐在他身后当“菩萨”,整个汉东又有几个人能不给侯亮平面子?
也许高层知道梁群峰会在干完这一届之后,马上退休。
可是,那些下层官员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多嘴,这是一个官员的“职业道德”标准之一。
所以,看着自己那日益涨起来的荷包。
侯亮平觉得,自己背靠着梁璐做个生意,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