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逶迤绕过了几条山路之后,蹒跚而上,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群牛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牛羊走得非常的慢,也没有办法。丁海洋只好把车停下来。抱怨的说道,“你说这些人老牧民一点也不懂规矩,汽车来了也不让路。”
赵德柱说,“那就等等他们吧。不等也没办法。”他们两个把车靠在了路旁,就休息起来。照得住看着这群牛羊非常的健硕,而且每一只羊都膘肥体壮,他就对丁海洋说。“你哥哥他们生活在这大山里,主要靠什么为生?”
丁海洋说:“他主要是靠打工,得了病也是因为到山里边采矿中了那种毒。”
赵德柱说:“你就别给我卖卖关子了,他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好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丁海洋说:“你必须要见到他自己,你才能知道答案,因为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的才拉你去,要不然我跑这一条路路也不好走,又何必呢?”
赵德柱当然相信他的话,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有点复杂。急于想知道。答案是什么?就像一个小朋友,做了题之后等待着老师给他判断正与错的答案。车停了一段时间,那羊群让开了路,他们就赶紧驾车冲了过去,丁海洋告诉他,“这情况经常有,可是你也没办法,这些老牧民就是可恨,你如果撞上他的羊还得要赔钱,我们就不如多等一会儿。”
赵德柱当然也理解。他们两个人开车走过一段险路之后,前面的路就更加的宽了,果然如他所说,这虽然是山村,但是道路却非常的便利,要不是那些牛羊阻路,他们很快就会到达所住的村子到了村口,找一块平整的地方,丁海洋停了下来,然后对赵德柱说:“走吧,我带你走很有兴趣,他坐在车里就观察这个小山村,约莫有百八十户还是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山村村民,虽然整个村子不是在一块平地上,但是大大小小的平地。错落有致。有的地方建三两户,有的地方建十几户,有的地方建一户。他们这里的道路也很有意思。都是用青石铺成的。而且遍布最多的就是阶梯,你要从这一层到上一层就要通过一段阶梯这些阶梯有的多打几十凳,有的一两凳。赵德柱来这么一个很别致的小山村,也充满了好奇心。他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使了。
丁海洋告诉他,“我很喜欢自己的家乡,这里物产丰富,水果呀,鱼呀,庄稼呀,都很有特色,赵德柱问:“你们这里种什么庄稼”“我们这里的梯田种庄稼很好,水稻,玉米都可以的。”
的确大片的果树,赵德柱看在眼里郁郁葱葱,还有那山间流下来的小溪。重重的流水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山脊上还有一个大的池塘,常年雨水汇聚在这里形成的。
赵德柱指的指着这个池塘问这里面有没有鱼。“几十斤重的白鲢也有,还有翘嘴。你要喜欢的话,我给你捞一条吃吃。远远的就看到有人打着遮阳伞,好像是钓友正在这里钓鱼,丁海洋说每年这里都有好多的游客来这里玩。我们这里不算旅游区,但是越是这种地方越有异味,那些城里的人经常开车来我们这里。的确一路上赵德柱他们碰到了好多自驾游的汽车,他们有的和他们一样,刚来有的是准备下山,车流量很大,听海洋说最厉害的是我们这本地的羊,我们这本地的羊算不上山羊,但是肉质非常的好。他们攀爬山壁的能力非常强,每天在山里跑来跑去,所以瘦肉多肥肉少,而且吃着一点不膻。丁海洋说,“回头我给你宰一只羊,让你也尝尝这里的羊肉鲜不鲜。”
赵德柱一听,知道有了口福,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并不适合在这里吃吃喝喝的,丁海洋人真够热情的,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还没有见到丁海峰。丁海洋就已经足够让他佩服的了。很快他们就到了家。丁海峰家是一排五间房子,坐北朝南。房子样式虽然有些老旧,但是看上去非常的宽敞,窗明几净。只不过他们的院墙有点破烂,这里的住户大多数院墙都很低矮。丁海洋也没有和家里人打招呼,一招手就推开门和赵德柱进了院子,院子里养着鸡养着鸭,还有一头小毛驴猪圈里。还躺着几头大黑猪。这个小庭院生活气息浓郁。房檐下还挂着几串大辣椒。去年的玉米还绑着棒皮儿堆在房檐底下。
丁海洋喊了一声娘,你在家吗?屋里有一个老太太说话了。“谁呀?儿子,你回来了吗?”老太太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脸上是久经沧桑的表情,既然自己的儿子还领着一个陌生人,他就指着赵德柱问:“这是谁跟你一块回来了。”
丁海洋说,“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个人是来打听我哥哥的,我哥哥在家吗?”他母亲听说他哥哥就摇了摇头说。“没有,最近他很忙,最近工地里事儿特别多,他又回了工地。”
丁海洋回头很遗憾的耸耸肩对赵德柱说,“哎呀,真不好意思,白跑一趟,我哥哥没在家。但是不要仅问问我母亲也知道。”
于是他就跟着丁海洋进了屋子。老人家招待他,热情的不得了。丁海洋说:“他来向你打听打听我哥哥吃了什么药好的。”老太太。叹息一声说道:“好什么好。只不过能走路了而已,要是完全康复,那是休想”
赵德柱心想这也可以,就算是不能完全康复,康复一大半也行,他就问大娘,“你快告诉我他从哪里拿的药,我也有一个朋友得了这种病,希望能得到救治。”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别急别急,我告诉你。我是这种病啊,是一个出家的和尚给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德柱有点吃惊,和尚怎么也会看病呢?还有是这样的灵丹妙药。那大娘怕他不相信,又解释,“我们也是赶巧了,碰到这么一个化缘的僧人。我们当时也是在医院里,他这病陆陆续续的,治了两年也好不了,所有的医院我们都去过了,这一天我们也是在大城市,这所医院是三甲医院,大夫说希望不大了,让我们保持现状就可以了,我们娘俩不死心,坐在医院的门口就哭,就说我走过来一个僧人伸出手来向我们乞讨,我当时心情不好就说了他两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我们去他不能给我们解除痛苦,还给我们增加负担,我知道我说话说的有点重,可是那个祈祷的僧人也不生气,而是慈祥的笑着说遇到什么困难,能不能给贫僧说一说?我一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就对他说,我儿子得了一种怪,病中的毒腿不能走了,那大夫走过来,泡了他的麦,又看了看他的眼皮,然后把他的腿拉起来看了看。之后就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要是想让他好病也不难。”
“我一听这话中有话就高兴的不得了问他师傅你有什么办法吗?如果能救好,治好我儿子的病。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那送了一瓶。摇着头说道。我能不能帮到你也不敢说,即便是能起到作用,贫僧也是无所求说的话,他从怀里掏出来这个纸包。我们也不知道那什么东西,以为是药粉,他塞在我手里说回去之后调水喝,每天喝三次。记得你要记得,一定要相信,说完之后他就扬长而去,我回去以后打开包裹一看居然是一包香灰。”
赵德柱啊了一声连他旁边的丁海洋也啊了一声。丁海洋说:“妈妈你说让我哥哥吃一种药好了,原来就是香灰呀。”
他母亲说:“你可别说是香灰,这就是药啊,我开始觉得这也太离谱了吧,不想让他吃着香灰,可是后来我想了想,那僧人既然这么说,相互吃一点也没什么害处,既然他已经成为这样了,就不如试一试,我于是就用水给它调服,每天喝三次,一共喝了二十多天,这点香灰才喝完,每一次我儿子都不想喝,但是。咬着牙喝进去,起初的那一个月并没什么效果,过了一个月之后我就发现他的腿能动了,而且慢慢的经过运动也可以走路了,这一点让我大为吃惊,后来经过锻炼之后,他真的能行走了,只不过腿还不是像以前那么灵便,尽管如此一些简单的活,他已经能够干了,现在他到工地上跟着人干电工这项活,基本上用不了多大体力,他只是帮着打一个下手,勉强还能维持生活,接下来的话就轮到丁海洋说了,“是啊,我哥哥要是在家里呆着还要养家糊口呢,歇也歇不起,现在能动了。就得想办法挣点钱,虽然他的工资和别人比不算高,但是。一百多块钱,除了吃喝还能剩一百多。这就很不错了。
赵德柱终于听明白了,要说没治好也治好了,要说治好了又不彻底。他一想这也太神奇了,只不过有一点比较难,从哪里去找这个游方的僧人呢?他们是偶然碰到我也偶然可以碰到他吗?当然不能了,我要向他们打听这僧人的落脚之处,他们会不会知道呢?罩得住就问那这个僧人,我要到哪里去找他呢?那大娘摇着头说,你从哪里也找不到,我们是偶然碰到之后就永远没也没有再见过他,也没要我们什么布施,本来像我们化缘,我们也没给他给了一包药,扬长而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赵德柱说:“你们大概是在哪里碰到他的,我也去那里等着。”大娘一看他很执着,也知道他为朋友治病的心比较怯懦。“我们就在这昆明市的洋河大道那家医院。旁边的。丁海洋不出手。就是第十人民医院。你去那里看看,或许能碰到。”
赵德柱这次来总算没有白来,他还真打听出了一点线索,丁海洋也没有食言。晚上他就留着他在家里吃饭,真的给他。钓了一条大青鱼。还买了一只邻居家的小三阳。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赵德柱很干净,他和丁海洋几乎是萍水相逢,见面就受到人家这么热情的淘汰,于心不忍。掏出了口袋里的一万块钱塞给他说“兄弟你带我来你家里,一路破费。这真让我于心不忍。我这点钱不成经意,就算这几天你给我跑来跑去的辛苦钱了。”
丁海洋一把推开他的手,说:“的大哥你这是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恰恰你打听的这个人居然是我的哥哥,我觉得特别有缘,所以我才这么热心的帮助你,我很相信缘这个字,茫茫人海之中那么多人,你就打听到我的头上,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赵德柱异响也真实。自己要打听的是丁海峰,偏偏就打听到他弟弟的身上,这也真是缘分,人家坚决不收他一只好就作罢了。他说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哥哥能办到的尽管找我。”
丁海洋说不用客气。丁海洋开着车又把他送回到了县城。从县城下的车,赵德柱舍不得丁海洋!海洋问他有什么打算。
想了想,说:“我打算马上去昆明,到你妈妈说的那家医院门口等着,或许我也有运气能碰到他。”丁海峰说,“大哥,你这个人就是执着,你要去的话我送你去。”赵德柱说:“不行不行,我还是坐火车去吧,好几百里地让你开车,这太过意不去了。”
丁海洋说:“就凭咱们这个缘分我送你去,难道不成吧。”
他太盛情了,让赵德柱无法推辞,他只好说:“那兄弟你不忙吗?丁海洋说忙也忙,要说不忙也不忙,反正帮你点忙不成问题。照得住意见,他是真心想帮助自己,于是就答应了,好吧,兄弟,那就辛苦你了。”
于是丁海洋开着车,上高速一路拉着他奔到昆明车。一路上丁海洋说说笑笑,谈论着他的经历,也问了好多关于李开阳的身世,听说他又办敬老院,又办学校,办养猪场还是一个企业家,真是佩服的不得了。他说:“大哥我真没结交错人,想不到你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