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洺对于沐惜说出来的这些话,似懂非懂。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脑袋。
这个时候,沐惜正在等待着东洺回答她下一个问题。
谁知,她却突然发现,东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似的偷看着她。
沐惜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着急。
于是,她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再继续询问了。
“东洺,有些事情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现在我带你去清洗,好不好?”
沐惜说完话,便示意着东洺跟上她。
可是,沐惜都还没走几步,她就感觉到她的衣角又被拉住了。
下一秒,沐惜转过身,面对面的和东洺进行对视。
同时,沐惜还为了防止发生刚才的事情。
她便在转过身子的时候,稍微和东洺保持了一些距离。
东洺瞧见了沐惜的这番模样,他在抿了抿嘴后,便又开始继续说话了。
“主人,既然你都问我了,那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沐惜对于东洺的执拗,她最终也没了办法。
随即,她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嗯……那你继续说,不想说的话就立马停。”
东洺停顿了片刻,又咽下一口唾沫,“主人,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偷东西。”
待到东洺发现,沐惜用肯定的眼神望向他时,他这才鼓足了勇气,继续往下说道。
“主人,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遇到过很多雌性。”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想和我进行交配。”
“但是我真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交配啊!又没有兽人教过我……”
“而且,我看见别人的下面都只有一个,我又有四个小东洺。”
“很多雄性便说我是怪物,就会打我,不给我饭吃。”
“我遇到过的那些雌性,好像是因为我不能把小东洺拿出来,她们就被我惹生气了。”
“没过多久,她们便说我偷她们的东西,让她们的伴侣把我赶走。”
“主人,我真的不会偷拿东西,你相信我,好不好?”
沐惜对于东洺说出来的这些话,她只觉得信息量巨大。
不过,沐惜现在想的是,东洺一直‘主人、主人’的叫她。
她总觉得有种别扭的感觉。
趁着现在的这个机会,沐惜打算询问一下,关于东洺为什么要这样叫她为‘主人’的这个问题。
“东洺,你为什么要一直叫我‘主人’?”
“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啊!”
东洺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对沐惜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主人不叫主人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叫?”
“我是奴隶兽人啊!既然是你把我买下来的,那我当然要叫你为主人。”
“我以前族群里那些兽人还在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不过他们都没有叫过我名字,都是叫我‘殿下’呢!”
“说不定,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殿下’?”
“主人,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沐惜听到东洺的这些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是,沐惜想了想后,她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东洺听。
“东洺,那个……其实也并不是我把你拍下来的。”
“你算是由别的兽人送给我的……”
“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商品或者是物品来看待,你就是你。”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叫我为‘主人’了。”
如果是按年龄来说,东洺比她大了很多倍。
可是让东洺直接叫她的名字,东洺似乎又不愿意?
如今,沐惜已经决定好,先把东洺留在她身边。
要是以后东洺喜欢上哪个雌性时,她再放手让东洺离开这个家。
不过现在,她该怎样让东洺称呼她才行呢?
直接叫名字,东洺又不愿意。
要是让东洺跟着玄冽他们,一起叫她为‘沐沐’的话,沐惜又觉得不太行。
这时,东洺看到沐惜满脸纠结,他突然就说了一句。
“主人,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姐姐’呢?”
“你对我这么好,不嫌弃我,拿衣服给我穿,又拿东西给我吃,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沐惜眉头一皱,瞬间又释然了。
行吧!这总比‘主人’好?又比‘沐沐’来得正常一些?
再怎么样,沐惜觉得她和东洺是平等的,叫‘主人’的话还是算了。
而且,沐惜不想让东洺叫她‘沐沐’,也是因为只有她的伴侣们,才会这样亲切的称呼她。
现在,东洺表现出来的样子,本来就像个小孩子那般需要保护,需要进行教导。
沐惜想了想,她便瞬间忽略了,东洺可能和她有着将近一百年的年龄差。
不过,具体是不是将近一百年?沐惜不敢肯定。
最重要的是,沐惜不能确定,是不是每个族群里的兽人,他们成年时的年龄都一样?
身为目前唯一一个针鼹兽人的东洺,他多少岁才会代表成年?
毕竟,现在正处于她后院池塘中的氿黎,也都是要一百岁的时候才代表成年。
“好吧,叫姐姐总比叫主人要好。”
“那我现在带你去清洗一下……”
沐惜说完这番话,准备重新站起身,让东洺跟着她。
而这个时候,墨渊便从楼上下来了,“沐沐,你要去哪里?”
“暮白没什么事情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沐惜一听,转过脑袋看了看东洺。
也对,如果要进行清洗之类的话,还是同为雄性的墨渊和东洺一起去比较好。
随即,想明白的沐惜,她便分别对东洺和墨渊说了话。
“东洺,我让墨渊带你去清洗,他是我的伴侣,有什么需要你告诉他就行。”
“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你不用怕。”
“墨渊,那东洺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暮白。”
沐惜交待完毕后,她便上楼了。
最后,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墨渊和东洺。
墨渊想着沐惜的吩咐,他刚要开口说话时。
他却突然皱了皱眉头,望向了沙发上多出来的那张毯子。
最重要的是,那张毯子似乎是从东洺的身上滑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