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等待着指示的沙特和尼克。
当他们接收到视线,他们便立马开始驱赶着周围围起来的兽人们。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都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去……”
周围的兽人们自然也知道,接下来是他们不能凑热闹的场面。
于是,有些兽人甚至都不等沙特和尼克有所动作,他们便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最后,当丽丝准备聆听玄冽要求是什么的时候。
下一秒,她却只听到玄冽丢下一句,‘管好你的父亲’这句话。
而当丽丝再次抬起脑袋,映入她眼帘的,只有留下来忙碌的沙特和尼克了。
“丽丝殿下,城主这……”
仓吉的这道声音,顿时让丽丝回过了心神。
只见得丽丝先是沉默片刻,从而又露出一副感激之情。
“仓吉,我父亲就交给你了……”
“哦,对了!你再让人带我去看看病房里的那些兽人。”
沙特和尼克原本也要跟着玄冽他们离开,但后来接收到信号的他们,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帮着处理事情。
此时,刚把家里四周都按照伊蒙的吩咐布置好的暮白和东洺,他们两个决定再次检查一番时。
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玄凛的说话声。
“暮白!”
“咦?东洺,你回来了?沐沐呢?沐沐是不是在房间里休息?”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刚才我的伴侣印记都变得烫手了。”
暮白和东洺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玄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于是,他们两个决定晚点再检查房屋周围的布置。
“玄凛……你们回来了?进去说。”
暮白和东洺向玄凛他们示意了一番后,便招呼着他们往房间里面走。
待到玄冽他们进入房间,并没有寻到沐惜气息的时候,他们全都皱起了眉头。
玄凛这时率先开口,“暮白,东洺……”
“你们不要告诉我,沐沐并没有回来?”
暮白和东洺接收到玄冽他们几个的视线,便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诉说了出来。
当玄冽他们听完,全都是一脸严肃,但又是无可奈何。
“现如今,我们只能确定,沐沐她的情况已经变为了正常,暂时没有危险。”
“并且,我们能感应到她的大致位置已经从海洋变成了陆地。”
玄冽的这番话,顿时让玄凛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一些希望。
毕竟只要沐惜在陆地上,那他们肯定能找到她。
可是,墨渊接下来的话,却让玄冽他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再加上伊蒙和青斐也没在。”
“更何况,连吱吱它们也在处理腐尸的问题脱不了身。”
“如今,我们在寻找沐沐时,也要注意腐尸的来袭。”
墨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突然顿了顿,“对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自从沐沐没在我们的身边后,各个兽城里或多或少都有传,有一部分雌性出现了问题。”
“她们都和当初王子带回来的那些雌性的情况差不多。”
“但是更多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化雪的日子,温度可不比大寒期的时候冷。”
“我是火属性有时候都可能抵挡不住化雪的温度,你们……”
墨渊接下来要说的话,玄冽他们自然很有默契的了然于心。
即使他们拥有厚实的皮毛,但也并不能完全在抵挡寒冷的同时,再去寻找沐惜的路上处理腐尸。
“这样吧!玄凛、暮白和东洺留在家,你们三个把家里该收拾的东西都收一收。”
“墨渊,我和你去寻找吱吱它们。”
“伊蒙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应该相信他。”
“艾斯那里有青斐,暂时也不用我们担心。”
玄冽这话一出,他们都没有休息,便立马开始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仍旧没有得到沐惜消息的玄冽他们,越发感到焦急。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耐住性子寻找沐惜的同时,也在想着处理腐尸的办法。
而另一边,吐血昏过去的沐惜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她不想回想起来的记忆当中。
现如今,有些她隐瞒在最深处的记忆,似乎被一道猛烈的冲击,冲破了那道大门的枷锁。
“你叫王子言,又不是叫王子,你以为你是王子吗?”
“王子言,我叫沐惜,我不叫沐儿,你也不要叫我小沐儿。”
“王子言,你再欺负我的话,我就要告诉老师了。”
“王子言,我不要你的东西!”
“王子言,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我脏……”
“沐惜,我怎么不是王子了?你看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也要听我的话。”
“沐儿,小沐儿,你都十岁了,还没有我家的狗狗高,小小的一个叫你小沐儿怎么了?”
“小沐儿,你的这些衣服都臭了,我帮你扔掉了。”
“小沐儿,这些东西都给你,我不喜欢。”
“沐儿,你不脏!我去把他杀掉,你不要哭,好不好……”
当沐惜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倚靠在床边一脸担忧模样闭着双眼的王子。
如今,沐惜看向王子的眼神十分复杂。
他曾经见过她最不堪的模样,后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对他了无音讯。
不过,沐惜始终都不会忘记被人护住的那段日子。
可是,按照某些方面来讲,她和他斗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世。
如果说,她是帮助大家获得健康的圣手,那他就是负责传播瘟疫的病源。
她和他,从来都不会是和平共处的一体。
按照目前的这种情况,她和他是互为敌人的身份才对。
他怎么敢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沐惜抿了抿嘴,轻手轻脚的从玉佩里拿出艾斯给她制作的鳞片刀,准备靠近王子的脖颈。
毕竟像现在的这种机会,绝无仅有。
她只需要在他的脖颈处一划,这上千甚至上万年的恩怨,也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