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代的等待,无数载的岁月。
终于,它们迎来了自己的王!
睁开眼,张天养感受着那近乎无穷无尽的气运功德涌入体内,这一刻他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圣尊者。
“梧桐域……开!”
头顶上,一根金色翎羽飞射而出没入虚空之中泛起一阵波动。
随即一个金红色的光圈竹简出现。
“凤凰一族?倒不如说,是飞禽一族!”
张天养呢喃一声,梧桐域内的一切他感觉仿佛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个念头他可以让里面的任何一个存在,都灰飞烟灭。
但同样,也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已经灭绝的飞禽物种重生在这里。
造物主的能力,不外乎如此了。
“回家了,孩子们!”
呢喃一声,张天养操纵着梧桐域的门缓缓隐藏起来。
如果不是飞禽的话根本无法看到,更无法进入其中。
一时之间,所有的飞禽都激动的展翅高飞,迫不及待的进入其中。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外无数载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
从来,就没有什么凤族。
和另外两个所不同,龙和麒麟可以称之为族,因为他们都有着一个十分庞大的族群,虽然还有着很详细的划分,但的确如此。
但凤族……是一个例外。
就如张天养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样,但凡你天上飞的,就都得听他的。
执掌着飞禽一脉的凤凰,是独一无二的。
所有的飞禽,都可以说是张天养族群的一员。
真正的凤凰,只有一个,最为接近的只是“凤”或者“凰”两种飞禽而已。
但却并非是飞禽!
正因如此,所以这是梧桐域,而非凤族。
从此之后天下飞禽,尽在麾下。
万千气运功德,好似源源不断一样滋养着自己的功德金身,让张天养好不痛苦。
“咦?”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
“你大爷的,赶紧过来帮忙,老子快死了!”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双眸一扫,瞬间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泰山府君祭!”
张天养深吸一口气,随即眯起了眼睛。
泰山府君,哪怕是在尊者当中,也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又一个说法……三界生灵死亡,魂归冥界。
但神仙死亡,归泰山府君。
换而言之,这位的存在就是另一个冥王,另一个冥界。
只不过,他收押的都是神仙。
而这个神仙,不是指的昆仑,而是……尊者!
古往今来,一代代的尊者传承下来,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而尊者虽然长生不老,但并不代表着会死。
张天养怀疑,自己的凤凰,又或者小哥的麒麟,虽然两人都得到了传承,但他们绝对还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泰山府君就是这位镇压的“看守”者。
因此这位而言,其实就跟普通人听到阴曹地府,是一样的感觉。
可想而知,和这位打交道有多大的压力。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猜测。
因为哪怕是初代的凤凰,也没有亲眼见过泰山府君的庐山真面目。
无论是他,还是其他尊者,都不想和这位神秘的存在接触太多。
这可是能让圣尊者都忌惮的存在。
一念至此,张天养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但看着下面那家伙命不久矣的样子,毕竟之前自己也算是欠了他一份因果,所以现在就要还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今非昔比了吧!”
张天养白了一眼,随后飘然而落。
当然他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罩子给抵挡住了。
“没用的!没用的!”
“哈哈哈,谁来也不可能突破我的封印!”
“今天,你们必须要死!”
“我伟大的父亲啊……快醒来吧!”
赵吏没好气的看着祭坛上的豪姬:“白痴,没见识你也要有点脑子好不啦,凤凰圣尊者亲临,你特娘的还在这鬼哭狼嚎什么呢!”
张天养在上面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可快别吹牛哔了。”
“没看着这玩意目前我也无法破开吗?”
“强破开虽然可以,但这封印涉及到了规则,整个城市所连接,强行破开的因果,是不是你给我承担啊!”
“别搞我啊大哥!”赵吏一听赶忙摇头摆手:“你玩我啊,这因果是我能承受的?”
“那你叫我做什么呢?”张天养看着他:“你丫的该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去,然后让那位把我带走吧!”
“咳咳咳,这怎么可能呢!”赵吏一听更是飞快摇头,不敢承认了。
张天养没有理会这家伙,但却在不断的演算着,最后摇了摇头。
老家伙,还真是在算计自己。
豪姬的封印,更多的是营造出了一个临时的领域,凑足了血迹的阴魂之后,通过和泰山府君的交换,让她义父复活。
但尊者一般而言不会轻易来到人间界。
所以为了避免尊者不喜,豪姬利用一个城市的气运施加封印勾画出了一个临时的领域能够让泰山府君降临。
而此刻封印里面,赵吏无奈只得亦如原着当中那样,随着泰山府君的化身即将到来,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张天养却并没有出手,而是在好奇一件事……阿茶,在哪?
他不相信,这边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会不出现。
哪怕她不能轻易踏出冥界,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隐约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闭上眼睛感受着周遭的气息,顷刻间整个三界尽在他的意念笼罩之下。
“果然!”
张天养看着下面封印内的赵吏:“你……”
赵吏见状,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哎……还是没能瞒过你。”
“可我也已经尽力了,谁能知道你早不出关,晚不出关的,偏偏干的这么巧?”
张天养看着赵吏:“所以,你是昆仑的人!”
赵吏摇摇头:“那倒不是。”
“严格来讲,我应该算是……中立!”
“其实,蚩尤的复活与否,站在我的立场而言并重重要。”
“但待价而沽,我很喜欢。”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双方真的分出了胜负后呢,你是最先倒霉的一个。”张天养看着赵吏叹了口气。
蚩尤的复活,其实对于尊者门来说好坏真的不重要,因为威胁不到他们。
真正担忧的只有昆仑,因为双方有仇。
而赵吏,算是中立的一方。
只不过似乎现在昆仑给出的价码更具有诱惑力,让他无法拒绝。
“给你一个 纯净的魂魄。”张天养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距离成为真正的佛陀尊者,还差最后一个完全纯净的魂魄了吗?”
赵吏点了点头,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每一个尊者的传承任务不一样,这是属于他们隐藏最深的秘密。
也许不是传承需要也说不定,因为缺少阴魂的赵吏,是不完整的。
就如自己之前那般,同样不完整的情况下,是无法继承尊者之位的。
对于赵吏没跟他说实话,张天养也理解。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呢?”
缓缓摊开手掌,一枚令牌浮于掌中。
冥界至尊令!
赵吏见状苦笑一声:“因果自断!”
“可!”
说完,张天养直接转身刚想离开,却感觉一股恐怖的气息,已经将他锁定了。
看那样子,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下一秒,张天养整个人十分突兀的消失了。
赵吏见状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而此刻的张天养身处一片云海之中,看着前方出现的一位化身黑袍的身影,拱了拱手:“府君。”
“圣尊。”泰山府君还礼。
张天养点点头,可看着周围又有些不解:“我不明白,府君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泰山府君望着张天养,点点头:“一份因果,讨一个承诺。”
张天养听闻眉头更加紧锁了起来。
而泰山府君则继续道:“我可以将穷奇尊者的事告诉你。”
“老爹!”
张天养深吸一口气,快速盘算着泰山府君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同样,更要考虑的是对方所讨要的承诺,是什么。
能够让这种级别的存在出面来找上门,张天养已经可以想象到有多么棘手了。
可事关老爹啊!
“你要什么承诺!”
泰山府君拱了拱手看向张天养:“希望您和麒麟圣尊者两位能够网开一面,绕过那条老龙。”
“轰!”
顷刻之间,张天养身上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焰直逼泰山府君。
“泰!山!府!君!”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天养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老家伙,心中无比愤恨。
如今得到了完整的传承记忆,自然清楚当年祖龙为了三族功德,而算计了飞禽和走兽一脉的事情,可以说他和小哥一旦解决完了手头的事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弄死这个老泥鳅,不死不休,甚至直接断其传承!
泰山府君的黑袍下,是无尽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什么。
但此刻却仿佛有一张苦笑的表情。
作为凤凰尊者的传承人,张天养的暴怒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张天养火气这么大,可这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更说明了自己这次是来对了。
本来只是心血来潮,结果让他猛然想起了龙、凤凰、麒麟三大族的恩怨!
可现在……还不到祖龙殒落的时候。
“真、的、不、行!”
泰山府君为了表示诚意,并没有用力量去阻挡,也因此遭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冲击。
虽然第一时间张天养就收手了,但还是受了点小伤。
“哼!”
“没想到那条老泥鳅竟然和府君有着这般要好的关系啊!”
泰山府君听着张天养的话,苦笑一声:“圣尊误会了。”
“圣尊可还记得……南明火狱?”
“当然!”张天养咬牙切齿道:“凤凰镇压南明火狱,阻拦其内的火狱生灵进犯三界。”
“麒麟老狗负责镇压后土地环国。”
“老泥鳅以四海之水封禁星河流域。”
“这也是每一位圣尊者的使命。”
“当年,老泥鳅虽然助我直接屠尽了南明火狱生灵,帮老狗震碎了厚土地环国的地环,使其再也无法出世,我们俩也不至于筋疲力竭消耗过大,被他偷袭得手,落得这般境地!”
圣尊者,至高无上,但也有着他们所存在的意义。
任何力量都不会平白无故的降落到你的头上。
他们三圣尊者所镇压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这三个地方是最早出现的,也是最强大的当时不少尊者都曾出手。
后来,除了这三处外还有着一些其他星域神国,陆续出现,为了防止三界混乱,所以几乎每一位尊者、圣尊者,就都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他们的“责任”划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一次意外老泥鳅找到了可以临时冰封星河流域的办法,但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以血迹半数以上鳞甲一族成员,以及气运功德的代价,才完成的。
而为的,就是要将另外两族所吞并。
毕竟,突然空出来了一位高端站立,那么也许三界的局面就会出现反转。
当时的想法很好,有了老泥鳅的帮忙,那么以一位圣尊者只能镇压而无法根除。
但两位联手就不一样了。
这也随了老泥鳅的意,可没想到结果就是这老东西保留实力在最后时刻偷袭了凤凰和麒麟两位圣尊者,致使殒落,这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所以在他和小哥两人,未来必然会和这个老泥鳅有一战,而且是要分生死的那种。
这样的仇恨,又怎么可能让他说放下就放下?
可……老爹……
张天养没有开口,心里正在不断的进行着天人交战。
而泰山府君显然也清楚张天养的想法,所以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去考虑。
同时,整个天地的空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时间也好空间也罢,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天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