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何大清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对他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但是医生也没办法。
他只是个医生,不是神仙。
何大清这种损伤情况,已经可以说是药石无灵,现代医学根本救不了他。
甚至别说是医疗技术还十分落后的华夏,就算何大清去鹰酱找最顶级的医生专家进行会诊,结果大概率也是一样的。
这种程度的伤害已经超过了医学可以治疗的范畴,到达了科幻或者玄学的领域。
医生无可奈何,但也只能劝着何大清。
“这位同志,你不要这样。”
“但凡有一点可能,我们医院都会竭尽全力救治病患的,但是你这个情况确实是没办法了。”
“而且你下面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如果不尽快切除,造成伤口感染的话,是会危及生命的。”
“不管什么都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你说对不对?”
“就算你的那里被切除了,但是只要认真工作,发奋图强,努力为国家做贡献,依旧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你说对不对?”
因为时代原因,医生嘴里各种鼓励,振奋人心的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不过这些话对何大清来说简直是万箭穿心。
“生活?我还有生活吗?”
何大清喃喃自语,不禁一阵绝望。
傻柱要被枪毙了,他要是再被割了,老何家就真的绝后了。
白寡妇那俩儿子,跟自己又不怎么亲近,连仅剩的女儿,都跟自己彻底闹掰,还跟自己要租房的租金。
在外地因为粮食断绝,实在是过不下去。
回了四九城,以前的房子还没住上,工作也没着落。
真是啥都不顺利。
想到这里,何大清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已经彻底破碎,一时间真是万念俱灰,绝望之下,甚至想到了自杀,免得在这世上活受罪。
可是自我了断这种事,想起来容易,真要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何大清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易超脱?
何大清心思变化,始终下不定自杀的决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杀的想法快速退去,很快何大清又想到了杨文功,心里的恨意立刻翻涌起来。
【不行!我不能死!】
【那个小子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报复回来!一定要让他受到比我更大的痛苦,否则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甘心!】
【对!我不能死!】
何大清潜意识里本来就在抗拒死亡,对杨文功的仇恨正好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放弃自杀的借口,如此一来就彻底断绝了寻死的念头。
寻思的念头一断,何大清意识恢复,看着眼前苦口婆心劝慰自己的医生,何大清马上知道,自己还要面对现实。
但他要活下去,活到报仇,他就必须听医生的。
何大清闭上了眼睛,长叹道:“切了吧……”
医生听何大清愿意听劝,也松了一口气,麻利地把何大清送进手术室了。
本来这种手术要做得十分细致,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是害人一生,会跟人结下死仇的。
不过这次何大清的情况十分严重,确定了是要连兄弟带蛋蛋全部切掉的,医生下刀的时候也就少了很多的顾忌。
而在何大清这边进行割以永治的时候,白寡妇那边遭遇也是差不多的凄惨。
白寡妇被杨文功一脚踹烂了鼻子,鼻梁骨全部碎了。
骨头碎片刺破血肉,刺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样的伤,放在现代的话,做个手术把骨头碎片都取出来,然后用假体填充进去,医生手艺好的话,说不定做完手术能比之前还要漂亮呢。
不少在变美这条赛道上卷到死的人还会把自己原生本的骨头给切了,再去填充假体。
不过这种情况也仅限于医美盛行,市场广阔,技术发展成熟的现代。
在这个时代,想做这样的手术是不可能的。
医生只能把碎骨取了,然后缝合较大的伤口,最多只能在缝合伤口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让愈合之后的伤口不会太显眼,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鼻梁塌陷,白寡妇的脸是彻底毁了。
本来还是半老徐娘呢,现在等拆了纱布之后,不吓着人就算不错了。
白寡妇的俩儿子也没啥好下场。
他们一人挨了杨文功势大力沉的一耳光,直接给打破了一边耳膜。
因为耳膜穿孔太大,已经超过了耳膜正常修复的极限,现在华夏的医疗条件又极其有限,兄弟俩的伤势也难以得到有效的治疗。
一边的听力是彻底丧失了,另一只耳朵的听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杨文功断了何大清的兄弟,把他变成了一个太监。
毁了白寡妇多年来赖以生存的容貌。
又让白寡妇生下的两兄弟年纪轻轻就落下了听力残疾。
这十年来从来没有真正齐心过的一家四口,在杨文功的【努力】之下,第一次,前所未有地达成了共识。
【杨文功!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杨文功如今是属于仇人多了也没啥好怕的了。
就别说四合院里的这些了,光是脚盆那边。
虽说目前脚盆那边还没察觉到杨文功的动作,华夏这边,陈将军也做好了保密工作。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也难说什么时候,杨文功做的事情就会被捅出去。
到时候整个脚盆上下几千万人必然都对他恨之入骨。
加上鹰酱为了继续打造它的亚洲桥头堡,在这件事上必然也会跟脚盆站在一边。
真到了那个时候,想杀了他的,想把他切片研究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种情况,杨文功以后要面对的厉害敌人可多了去了。
就何大清家里那三瓜俩枣,还真没资格让杨文功惦记着。
而何大清一家在医院里待了好些日子,等好不容易能出院,四个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有人在杨家里外忙活着。
何大清一家现在对杨文功恨之入骨,因此对杨家的一切都格外关注,见之不禁停了下来,抓着站在前院的闫埠贵问道:
“老闫,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