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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都城离开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前方定然不会太平了。

毕竟那么多军阀带着军队围攻东都,怎么可能不惊扰百姓?

果然,这一路上的景象可谓是蝗虫过境,民不聊生,百姓一个个衣不遮体,骨瘦如柴,过得更是苦不堪言了。

而由于没有了刘黑子,我也不敢再出什么风头,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而这些百姓虽然过得困苦,但是却也没有想要为难我的意思。

毕竟,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我们背尸人的身上是没有多少油水的。

想来也是,背尸人常年背尸赶路,居无定所的,再多的金银细软又有何用?

所以,背尸人应该是六小阴司里最穷的了,虽说不至于饿肚子,偶尔也能大鱼大肉,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没钱的。

更何况,六小阴司的人都是捞阴活的行当,本就诡异得很。

百姓的日子已经过得苦不堪言了,谁还愿意再去招惹这些阴间的东西。

就这样,我按照小六子的指示,顺利的到达了青丘山。

就在我犹豫是直接穿过青丘山,还是按照小六子的嘱咐,先去看看那个青丘渡口的时候,却是遇到了一个人,一名背尸人。

那名背尸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背上也背着一具用黄布包裹的尸体,说是从洛风城来的,叫做曲哥。

曲哥告诉我说最近军阀林立,天下乱得很,好多地方都在打仗,所以背尸人格外的忙。

好多本来能拖日子就拖日子的背尸人,如今全都忙了起来,想要找人背尸已经变成了一件难事。

说起来绝大多数的背尸人与我并不相同。

很大一部分背尸人都是因为日子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进入的这个行当,再不济也可以避免饿死。

所以,若是他们有机会背了一具达官显贵的客人,其丰厚而优渥的报酬也足以让他们安稳地过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他们不像我,背后总有个西服鬼等着取我的命。

言归正传,曲哥告诉我,他听很多路过了青丘山的背尸人说,如今的青丘山很是危险,不少背尸人都折在了里面。

曲哥也问过那些人,青丘山里是什么样的凶险,但是那些人却是个个面露古怪的神色,对此一概不言。

“既然这样。”我皱起了眉头:“咱们就只能先去渡口看看了,若是有渡船最好,若是没有,还是要闯一闯这青丘山。”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曲哥笑着说道。

随后我便和曲哥一起向着渡口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这一路上,我也从曲哥的口中得知了很多背尸人的事情,都是刘黑子不曾告诉我的。

这时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对六小阴司都有了一些误解。

这个误解倒不是说我看错了六小阴司,而是我将六小阴司想的太神了。

要知道,无论是刘黑子、珠尾还是金龟子、曲姨娘这些人,实际上都是六小阴司里的翘楚,本领在六小阴司里是个顶个的高。

与这些人接触的久了,我还以为六小阴司的人个个都不同反响呢。

但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六小阴司中人在这个世界上也与普通人无异。

就以背尸人为例,像刘黑子这样的背尸人并不多,能拜这种背尸人为师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绝大多数背尸人都是在拿命背尸,生死成败更多的还是看的天意。

当然,寻常的背尸人也没有我这机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先后遇到了鬼拍肩、平安村、血棺材、红轿子、血尸这些凶险。

就像是刘黑子说的那样,我是被“特殊照顾”的……

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和曲哥便到了青丘山的渡口,而值得庆幸的是,此刻这渡口处竟真有渡船正在上客。

我和曲哥也不耽搁,急忙跑了过去,交了几个铜板便上了渡船。

渡船的老板是一名精瘦汉子,皮肤黝黑,双臂看起来像是两根木棍,瘦弱但很有力。

上了船之后,由于船上还没有坐满,我们便在船舱里耐心等着了。

曲哥很是喜欢聊天,不一会儿就和船舱里的人聊了起来。

我听着他们的聊天得知,如今这东都城、洛风城的周围乱了厉害,他们就想着去洛城那头避避。

虽然说天下大乱,洛城那头也不安稳,不断在打仗,但是也总比东都这头太平一些。

矬子里面拔大个,乱世里面找太平,也就是如此了。

而就在他们唠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船舱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他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将整个人都隐藏在了船舱的阴暗中,似乎很怕光。

无论曲哥和大家聊什么,那个人都是不感兴趣的样子,从来没有抬起过头。

不,或者说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动过,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我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警惕。

而就在这时,船主人带着一名老爷子走了下来,说这是最后一名客人了,接下来也不等了,这就过江。

可就在船舱即将离岸的时候,一名穿着白裙的女子却是走进了船舱,看样子她在最后一刻赶上了这艘船。

这名女子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的白衣看起来就像是雪一般。

这名白衣女子没有一丁点迟疑,直接便走到了那名披着斗篷的人身旁坐了下去,没有说过一个字。

曲哥向那名女子打招呼,那名女子却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仍旧没有说话。

曲哥见状也不气馁,甚至于干脆带着客人坐到了那名女子的身旁,嘘寒问暖起来。

我见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毕竟我与这曲哥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没资格也没理由约束他的行为。

随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女子身旁的斗篷人身上,心中越发的觉得不安。

突然,我的脸色一变,伸手抽出了腰间的烟杆子,警惕地看着船舱。

枉死令,就在刚刚,我胸口的枉死令突然变得炙热起来!

这说明,这艘船上,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