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不是没有调查过江月辞的身份,可是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信息,他唯一一次出现在人前,也是陛下带着他。
江月辞淡笑道:“当然。”
两人大摇大摆的从宫门离开,沈奕收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会儿神,随即若无其事的处理奏折去了。
“阿辞与陛下,是朋友?”
江月辞摇头:“算不上朋友,不过是相识而已。”
“这样啊。”
这倒与沈秋白的猜测不同,皇宫大内不比其他地方,宫里戒备森严,等闲之人不能随意出入,可是江月辞身无官职,却能住在宫里独居一殿。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宫里的娘娘,也只有妃位以上的人才能独占一殿。
若不是陛下同意,江月辞怎么可能随意出入皇宫大内?
“将军不信?”
沈秋白被这样一问,倒也没有直说:“说这话我也不怕惹得你不悦,我让手下的人调查过你,结果是没有任何信息。”
“我自幼便在宫里,从未在人前出入过,查不到是自然的。”
“陛下似乎,很信任你。”
这种信任不是君臣之间的那种,更像是对待、亲近之人。
沈府就在不远处,江月辞偏头,对上沈秋白的视线,淡然一笑:“相较于我,陛下更信任将军。”
想到接风宴上的那一出,沈秋白收回了视线,那日的陛下,他没有感受到分毫的信任,相反的,陛下看他的眼神,像是他抢了陛下的专属物。
“或许吧。”
两人并肩走进沈府,沈秋白领着江月辞去了老夫人住的院子。
沈府并不算大,相较于别的大臣的宅邸,沈府已经算得上是质朴了。
“将军回来了?”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正好出来了。
“嗯,母亲今日可好些了?”
丫鬟愁眉苦脸的摇头:“还是老样子,奴婢正要去给老夫人煎药呢。”
“可否把药方给我看看?”
江月辞开口丫鬟才注意到来了外人,一抬头看到江月辞,脸刷的就红了。
被如此俊俏的公子哥看着,这丫鬟也是害羞的很,看了眼沈秋白,见他点头,从袖中拿出了药方。
“这些日子来了不少大夫,为了方便奴婢就把药方都带在身上了。”
江月辞一张张的看过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老夫人现下喝的是哪一副?”
丫鬟指了指最上面的一张:“这个。”
江月辞看向沈秋白,道:“这些药方都是些补药,补身子可以,但是治病没有任何用处,且老夫人年纪大了,补药喝多了也是不妥的。”
“啊?那那些大夫岂不是乱开方子?真是些庸医!”丫鬟气的跺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带我进去看看老夫人吧。”
沈秋白没有说话,沉默的带着人进去了。
老夫人现在正醒着,另外一个丫鬟在旁边服侍。
“将军。”
“母亲,这位是我朋友,会些医术,今日我带他来给您看看。”
沈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病了这么多天气色也很不好,闻言瞪了沈秋白一眼。
“都说了我就是年纪大了,没生病,你何必去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