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辞艰难的喘着气,额头冒出一阵细密的冷汗。
沈秋白松开的他的手把人抱在怀里,江月辞整个人都冷的不像话。
“告诉我,哪里疼,嗯?”
江月辞握着沈秋白的手,缓缓放在了心口,江月辞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这里、好疼。”
“这里疼?”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心疼?“小九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一个未成形的猜测在心底升起,沈秋白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
“没有……”
沈秋白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脊:“不疼了、不疼了,小九什么都不要想,等会儿就不疼了,以后都不会了。”
你是因为还记得以前的事情才会疼的吗?
江月辞蜷缩着身体,双眼紧闭,在沈秋白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沈秋白的思绪飘回到七年前。
七年前的江月辞,从来不会这么安静的缩在他怀里。
哪怕是事后,江月辞也只会冷眼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好像昨晚共度一夜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他们第一次,是江月辞的算计,也是他的算计。
但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算计还是鬼迷心窍。
从那日街上骑马差点撞到他开始,江月辞那张脸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像是前世就有了纠葛,纠缠到今生。
仅一眼,就上了心。
他始终不愿意承认江月辞在他心里留了痕迹,直到他消失之后。
沈秋白安置好江月辞,独自一人出了宫,来到七王府。
“他有七年前的记忆。”
楚谦不语。
沈秋白张了张嘴,轻咳一声,说:“今日我和他…他捂着心口说疼,太医诊断过,他没有心悸之症,他也说过从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那你来找我作甚。”
“朕会派人来修缮这府邸,宫里不干净了,朕让他来你这里住几天。”
楚谦当然是同意了。
两人相对无言,楚谦率先开口:“若无事,就回去吧,宫里不干净了就别让他一个人待着。”
不等沈秋白回去,宫里的人就着急忙慌的跑来了。
“陛下,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
楚谦和沈秋白脸色瞬间就变了。
“立刻派人去找!”
“奴才来之前已经让侍卫去找了。”
楚谦跟着沈秋白一起回宫,寝宫内空无一人,江月辞的鞋甚至还整齐的摆在床榻前。
“找到了吗?”
“陛下恕罪,侍卫统领那边说…还未找到小公子的踪迹。”
沈秋白不耐烦的摆手让人下去了。
“寝宫内外守卫森严,他方才身体不舒服,鞋还在这里,不可能是自己出去的。”
楚谦看着空空的床榻,说:“他今日见了什么人?”
“早些时候把丞相留下来商议些事情,小九只见过他一个外人。”
“去丞相府看看吧。”
现在的江月辞,楚谦或许能看懂几分他的心思。
沈秋白带人去了丞相府,丞相刚回府里,得知沈秋白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不必多礼,朕来是有事情问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