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力的“放”,宋烨已然可以使用自如了,这和修真者的真气外放是一个理,
而玄力的“凝”,宋烨在青羽岛上也成功使用过,他曾把玄气凝成了一道弯月玄刃,算是无师自通了,
“幽罗魔尊”罗思武就是死在他这道弯月玄刃之下。
宋烨还没尝试过的,便是玄力的“控”,
要运用“控”,首先就得感知到万物体内流动的玄力,
于是,他闭上双眼,静心凝神,
夏曦然看出宋烨这时是想练习使用“控”,便是指导道,“你要先把自己体内的玄力运转起来,然后你才能感知到四周万物玄力的流动。”
宋烨便依夏曦然所说,将体内的玄力运转起来,“砰!砰!砰!砰!”激昂的玄音之鼓旋即在他耳边响起。
随着鼓声奏响,闭上双眼的宋烨仿佛能看到周围有许多跳舞的白色线条,这些舞动的白色线条,就是周围之物流动的玄力,
而在他的正前方,却是涌动着十分密集的金色线条,这些金色线条塑成了一个婀娜身姿的轮毂,显然这是夏曦然体内流动的金色玄力,
如若宋烨的玄力远比夏曦然的还要强大,他甚至能操控眼前这副躯体摆出各种姿势来,
直接通过玄力的“控”操控别的玄者的行为,有个专业术语,为“王御”,
当然,你的玄力必须要远远强于对方,才能对之使用“王御”,
而被他人玄力所操控的玄者,其生杀之权都在他人手上,自然便沦为“王的玩具”,
万物皆有玄力,宋烨回到玄赢大陆,自然也能对玄赢大陆的修真者使用“王御”,
但修真者体内的修为也是能抵御玄力的“控”的,所以,宋烨的玄力也要远远强于对方的修为,才能对其使用“王御”,
眼下,宋烨的玄力要远远弱于夏曦然,自然没法尝试对她使用王御,
宋烨感应到四周万物体内流动的微弱的玄力后,便试着施展玄控,
只见,他身后的清泉开始冒咏,四周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甚至,他脚下的大地都出现了无数条深不见底的裂痕,如蛛网密布般,
一旁的夏曦然见此一幕,心中惊骇,‘这野人不过只修炼到一阶玄力,想不到其玄控便有如此大的威力!’
片刻过后,宋烨收敛玄力,四周便恢复了平静,
“你的玄控运用的不错,”夏曦然称赞道,“不过,你现在除了练习‘放’,‘凝’,‘控’这三个最基本的玄力运用方法之外,你还得学会如何修炼玄力,”
“先前我便和你说过,玄力共有九阶,而你的玄力还停留在一阶,你的玄力是白色的,这是初始状态、还未经过任何修炼的玄力,”
“经过修炼之后,你的玄力才能晋阶,如此你的实力也会大增。”
“远古的圣贤们开创了许多修炼玄力的心法,其中我觉得最适合你的便是‘奉曜大帝’所开创的《玄曜梵天诀》!”
夏曦然说着收敛回她的玄神体,身上便是又穿上了她原来的那袭白裙,她换装的速度极快,以宋烨的眼力也无法捕捉的到换装间隙的风光,
“不过,在我授予你此修炼心诀之前,你得先学会感受弥漫在四周的‘玄炁’,得先学会引‘玄炁’入体,这里的玄炁便是十分充裕,你可在这盘坐凝神,细细去感受。”
在夏曦然的指导下,宋烨很快就学会感知四周的玄炁,
玄炁之于玄者,就相当于灵气之于修真者。
但玄炁只存在于玄墟大陆,玄赢大陆和现世都是没有玄炁的,
也就是说,宋烨只有在玄墟大陆内才能修炼他的玄力,
这时,他不由得想起他女儿宋倩来,
先前,他在宋倩身上刻印下了鹰图玄鼓,想着宋倩天生没有灵根,希冀她和他一样能成为一名玄者,
可现在看来,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因为宋倩到不了玄墟大陆,
而玄赢大陆内没有玄炁,就算她体内蕴生了玄力,也无法通过修炼继续变强,
宋倩也不像他一样,能有这么强的身体强度,
再者,宋倩体内迟迟没有蕴生玄力,说明她的玄力壁垒天生就比其他同龄人坚硬,从这点看来,她似乎也并不适合当一名玄者,
所以,宋倩可能是注定无法踏上玄者之道,
此路不通,便寻他道,
在青羽岛,遇上萧乐贤的时候,宋烨就在想,宋倩是否可以效仿他,也在体内植入焰皇龙果,以焰皇龙果为灵根开始修行,
可焰皇龙果是极稀之物,只有神隐一族才有,
而且,不是任何一个无根之人,体内都能成功植入焰皇龙果的,否则这世间就不会只有一个“焰皇仙尊”了,
在修真史上,体内成功植入焰皇龙果,并以其为灵根的,就只有萧乐贤一人。
所以,宋烨也不知,宋倩以后是否能有萧乐贤这般的福分。
……
玄赢大陆,胥禹山。
绝渊圣令发出一日后,现存的所有守渊者便是悉数聚齐在胥禹山的宗主殿内,
当然,他们很快就发现,在场的守渊者只有十一个,少了一人。
“牧亭已经死了。”秦玄溪和他们说道,语气平淡,
在场的十一名守渊者,神色也都很平静,就宛如是死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他死在了青羽岛,死因未明,当时有四名仙皇宗仙使在那座岛上,其中一名仙使也死在了那里,仙皇宗的宗主萧乐贤已在本尊面前保证,会查出杀死牧亭的真凶,给我们梵渊宗一个交待,”
秦玄溪接着说道,“仙皇宗是仙门第一大宗,论其宗门总体实力,甚至在我宗之上,所以本尊觉得,此时不宜与仙皇宗大动干戈,而且本尊也闭关在即,遂才允诺萧乐贤,给他点时间调查牧亭之死的真相,”
“本尊闭关之后,齐右使会负责跟进此事。”
“另外,本尊闭关期间,圣渊者为代宗主,暂管宗内大小事务。”
此时,年仅七岁的宋缘挺直了腰板站在了秦玄溪座位的身旁,
她似乎也清楚,接下来的这一百年,她身上的担子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