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康德!”
“你混蛋!”
“你这是在造孽!”
“你不就因为自己儿子废了,觉得自己儿子也迎娶不了婵儿小姐了,所以对婵儿小姐的性命就不在乎了?”
“那是婵儿小姐!”
“你居心何在!”
“贝康德!”
“你找死!”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当即就怒了。
玛德!
你在一旁看戏看得爽。
劳资的女儿还在太塬啊,破了太塬,生死可就不知了。
若是再被侮辱……
一想到这些,越高轩都快爆炸了。
“越高轩。”
“你少给我戴高帽。”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汾城,为了大局……”
“你只想救出自己的女儿,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
“鬼子那么多,上去就是个死。”
“到时候鬼子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对我们进行穷追猛打,你就快活了?”
“你不会是闪城那边的间谍吧?”
“就想我们汾城和鬼子死磕到底,将部队打完,和鬼子来一个两败俱伤?”
“你们的这点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从来如此!卑劣无耻的很!”
“你难道是…军统的?”
贝康德瞪大眼珠子,当即开始胡搅蛮缠。
反正现在就是要嗷嗷叫唤一阵。
“贝康德!”
“你休要胡言乱语!”
“长官!”
“鬼子第1军现在虽然是倾巢而动,但是根据我们内线的消息,当下在太塬也是损兵折将,很多蝗协军都直接溃逃了。”
“所以……现在鬼子第1军的兵力必定也被极大削弱了。”
“如果我们现在能够出兵太塬,说不定能够一举歼灭鬼子第1军!”
“到时候活捉筱冢义男!”
“届时…长官您就是夏国的英雄!当之无愧的英雄!”
“到时候我们就能获得民心。”
“无论是扩编部队还是其他,必定都能顺遂。”
“届时,我们汾城部队也能进一步壮大。”
“长官。”
“如此绝佳机会,您要是错过了,那必定会抱憾终身的!”
“长官,外人都说我们软弱可欺,我们必须要证明自己啊!”
“长官!”
“哪怕您不顾及这些,那婵儿小姐呢?”
“婵儿小姐若是被鬼子…侮辱…您…您心里面当真就能过得去吗?”
一字一顿。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浑身抖动。
越说,面色愈发涨红。
长官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面上,随即抬起脚恶狠狠地踩了踩。
此刻嘴角忍不住跟着轻微抽搐起来。
上下两排的牙齿跟着相互触碰,目光倏然间显得锐利至极。
双手逐渐握拳……
情绪也跟着溢散而出。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一脸期待地看过去。
看长官这样子,难道是下定决心了?
那这事,岂不是就能成了?
“狗娘养的鬼子!”
“妈了个巴子的!”
“方齐这个混小子……”
“既然不和劳资的女儿成亲,就该给劳资的女儿送回来。”
“显得搞得不上不下的!”
“混蛋!”
“全都是混蛋!”
“哪有这么办事情的!”
“可恶!可恨!”
咯咯咯……
牙齿磨搓。
心情就显得更差了。
此刻嘴唇一点点地跟着开裂。
长官焦急的脚步声传来。
此刻满头都是冷汗。
紧张。
更显烦躁。
“所以长官……”
“我们现在才要出兵啊。”
“只要灭了太塬周边的鬼子,危机自解。”
“到时候非但能成就长官您的声名,而且那位方齐旅长也会感念您的恩德。”
“之后联姻之事,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所谓的乘龙快婿之事,也就能很快跟着提上日程。”
“一切。”
“不都能够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吗?”
“从这个角度上去看。”
“这些,应该都是好事…好事啊。”
“长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我们现在能够好好谋划的话,这完全就能成就好事……”
“长官!”
急躁之音跟着传来。
此刻忍不住吞咽唾沫,嘴唇…加速蠕动。
目光时而变得格外坚定。
此刻的情绪,正在缓慢崩裂中。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当下显得格外着急上火……
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怎么一个个的…就能这般云淡风轻呢?
都啥时候了啊!
事情大发了啊!
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啊!
这么随意的吗?
“高轩。”
“婵儿也在太塬,你着急,我比你更着急。”
“那可是劳资的掌上明珠……”
“妈了个巴子的!”
“自小,劳资就宠到大……”
“现在在太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劳资能不着急吗?”
“但是劳资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害了兄弟们啊!”
“这一仗……不是那么好打的。”
“鬼子这架势是一定要拿下太塬的。”
“谁若是敢阻拦的话,肯定都会成为这群鬼子针锋相对的目标。”
“高轩啊。”
“咱们的这点家底攒起来可不容易。”
“要是就这么毁了,可就可惜了。”
“哎……”
“劳资也舍不得……”
“这件事……”
“也只能…再看看……”
“不能为了劳资的女儿,就毁了所有基业啊!”
“婵儿这丫头,也不听话,当初劳资派人接她回来,她回来就是了!”
“现在搞得劳资左右为难!”
“妈了个巴子的!”
“康德!”
“你让情报处多派一些机灵的人,能不能穿过战场,进入太塬,去保护小姐?”
长官深吸一口气,随即看向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道。
“啊?”
“这…我……”
“穿过战场……”
“这难度不亚于登天啊。”
“长官,我…我也只能尝试…尝试一下,不一定能成功。”
贝康德舔了舔嘴唇,一脸枯槁道。
真当他是神仙啊,啥事都能干。
“嗯。”
“密切关注太塬的战况。”
“方齐这小子可是邪性得很……”
“劳资总感觉这小子还有什么后手。”
“现在的太塬,可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就算是特么的送到劳资面前来,劳资都不要……”
“这样的烫手山芋…谁愿意接手,谁去接手就是了。”
长官眯起双眸,思绪动乱至极。
坐到这个位置上,不可能太过于重视儿女私情。
否则也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