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岳峰和叶顷,火箭速度弯道超车,这边的贺屿新和盛澜清还维持着“纯情”的相处。
当然了,这个纯情,是对于盛澜清这种老流氓来说的,对小贺宝贝这样的单纯孩子,已经够.......放荡了。
酒店的顶层房间里,盛澜清正在指导贺屿新的演戏。
今天贺屿新拍了一场,和少女时期的穆晴,有一点点暧昧的戏份。
这场戏,也是杨编剧后期加进去的,少年少女的感情,就是来的简单又没道理,穆晴陆祈皆是将门儿女,陆祈会对穆晴有好感,可太理所应当了。
只不过少年的心思,藏得很深,因为母亲曾经告诉自己,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若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那就不要轻易将喜欢二字说出口。
那时候,陆祈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到喜欢的那一步,还是只是懵懵懂懂的有好感。
但他一直记着母亲的这句话,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最深处,连最好的兄弟秦冥,亦不知晓。
直到陆祈身份的死亡。
........
贺屿新站在落地窗前,拿着剧本,略微干巴巴的念着台词,心里有些紧张,因为这场戏,自己今天头一次被导演卡了好几次,结果到最后,那场戏也没有拍过。
盛澜清当时换组过来,看到的,就是自己一脸尴尬,站在镜头前的模样。
......
盛澜清对待戏很认真,自然对待这件事情也很严肃,两人下戏回来,吃了点东西洗漱完,盛澜清就拿着剧本,让贺屿新和自己一起搭词练习。
“停!屿新,你台词的感觉......不太对。”盛澜清微蹙着眉头喊了停,贺屿新抿了下嘴唇,把剧本放了下来,头也微微低了下去,像是一只沮丧的小狗。
盛澜清见状,瞬间就心软了,嘴张了张,太严厉的话,说不出口了。
“可是我...我就是不太会这种...这种男女的感情戏.......”贺屿新察觉到盛澜清的态度,主动承认错误,走到盛澜清面前,摊开手歪着头无奈的说道。
这副样子,在盛澜清眼里,就是大写的两个字——乖巧!
盛澜清被萌的倒吸一口气,侧过头无奈捏了捏鼻梁,心里有些嘲讽道:盛澜清啊盛澜清,碰到贺屿新,你还真是......心硬不起来。
莫名的,盛澜清竟然有点理解,做老师的父母,为什么一般都不太想教自己孩子的心情了。
实在......下不了手开不了口啊.......
不舍得打不舍得说的.......
“你十七八的时候,就没有对哪个人有过好感吗?你试着代入一下?”盛澜清拉着贺屿新的手,直接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引导的教着。
贺屿新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十七八岁的生活,每天都是刀口舔血的挣扎活着,压根就没有喜欢这个意识。
也没这个权利。
“我...我那时候,忙着活着,哪有那么多的......少男少女心思。”贺屿新低着头嘟囔着回道,一副不太想多说的模样。
突然想起来什么,贺屿新抬起头盯着盛澜清的眼睛问道:“你......你十七八岁的那时候,碰到过喜欢的人?”
盛澜清一僵,这是自己把自己带进沟去了?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很早就意识到喜欢男生了,那......你是因为什么契机,知道自己性取向的??”脑袋突然灵光起来的贺屿新,盯着盛澜清步步追问道。
贺屿新倒不至于吃醋,毕竟连盛澜清拍吻戏,他都表示可以接受,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是谁让盛澜清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的……
盛澜清懵了,几秒后,无奈的举起手做投降状,苦笑着回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举这个例子的,我们换个别的方式教好不好?”
贺屿新也不说话,只用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看着盛澜清,隐隐还透着委屈的情绪,猫咪都没有他这个眼神杀伤力大。
虽然...也是有点演戏的成分在里面的……
盛澜清被贺屿新这样的眼神盯着,瞬间受不了了,拉过贺屿新的手亲了亲,哄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贺屿新如愿以偿,笑着抿了抿嘴,盘起腿面对面看着盛澜清,傲娇的回道:“嗯,说吧。”
真是一副……恃宠生娇的模样。
不过盛澜清他……求之不得。
盛澜清回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忆道:“我从小,好像就没有太表现出,对异性的喜欢,但是确认自己喜欢同性,好像是因为.........一个梦,那场梦醒了之后,我才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生。”
贺屿新:????
“你是说.......春...春\\u0026梦?”贺屿新说出这个词,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张口,说完还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盛澜清一怔,然后失笑,捏了捏贺屿新的脸颊调侃道:“哎呦,我家宝贝,还知道春\\u0026梦啊?怎么,难道你.......嗯?”盛澜清笑着贴向贺屿新,贺屿新只能仰着头撤开点距离。
“什...什么?”贺屿新手抵在盛澜清的胸口处,眼神闪烁的问道。
盛澜清眼睛里都是狡黠的笑意,道:“难道你做过春\\u0026梦?”
贺屿新反驳道:“我没有!”
盛澜清不信的挑了下眉尾,瘪了瘪嘴道:“我才不信!”
说完便躺了下来,头枕到贺屿新腿上,搞得贺屿新只能把腿放好,不能盘坐着了。
盛澜清不相信青春萌动的男生,会没做过那样的梦,只是他哪里知道,贺屿新那个时候,就算是做梦,梦到的,也都是漫天血腥。
贺屿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指缠着盛澜清的头发玩,“你接着说那个梦吧,我想听。”
盛澜清无奈的看了贺屿新的手,也不阻止,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搞成“鸟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