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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黄金山这么乖觉地回答,张文征也不难为他,直接吩咐左右把人拖出去打十板子,服刑一年,这一年当然不可能轻松了,他被发配到二百里外的武功山挖铁矿去了,另外还要陪夏樱二两银子。

随着张文征的声音落下,外边还响起了几道叫好声。

这是夏樱刚过来时悄声吩咐冬至去办的,让他把人带到大堂后,出去吆喝百姓过来围观,大梁的百姓都爱看热闹,所以,冬至在外边一说县衙有一桩官司正在审理,就是前些天关于江洋大盗的事儿,闲着没事儿的百姓听到后纷纷跑到大堂外围观。

刘老太婆和张芦花把她名声搞臭了,当时海捕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她不敬祖母,忤逆不孝等等。

她今日就要让安阳县的百姓们瞧一瞧这对黑心烂肝,刻薄恶毒,贪得无厌的婆媳的真面目,顺便再帮自己洗洗白下!

旁边跪着的三人听到外边的喝彩声,俱是脸色一白。

完了,完了,她们真完了,名声有多重要,她们即使再厚颜无耻也知道,现在光听声音都知道外边有一群人,这下怎么办……

她们以后可怎么活呀?几人都是普通农妇,最多就是平日里争强好胜,在村里破口大骂,此刻在公堂上想到日后没法见人,几人后悔不已,也怨恨不已。

后悔自己当初不该污蔑夏樱,怨恨夏樱不讲情面,都是刘姓人做事这么绝…

堂上的张文征见此情景,一拍惊堂木,厉声呵道:“尔等刁妇,还不如实招来?”

几人吓得浑身颤栗,直接跪趴到地上!她们平时连县城都少来,哪里见过这阵仗?

杨小草还算有点儿小聪明,连忙向一旁的夏樱求饶,让她放自己一马!

夏樱轻“嗤”一声冷笑道:“这会儿想起道歉了,晚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干嘛?”

她看向张文征说:“大人,对女子来说名节大于天,因为她们的污蔑,尤其是刘家婆媳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导致小女被全丰州郡的人唾骂,小女百口莫辩,心如死灰,差点轻生。多亏家里人在旁边安慰小女才放下求死之心,艰难的活下来…”

听她这么说,三个跪在地上的人直想张嘴骂:你特么的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你这像心如死灰的样子吗?我们都快被你弄死了…

刘老太此时已经被吓得没力气了,她半趴在地上只想喊:大人快抓住她,她抢我的台词……

张文征听后也是嘴角直抽抽,有人生不如死寻短见吗?那他前些天看到的那个跟在钦差大人身边鞍前马后去抓人的人是谁?

歪楼了,赶紧拐回来。

只听夏樱继续大义凛然道:“如今,即使钦差大人贴告示说我是被冤枉的,难道我还能去给全丰州郡的人挨个解释吗?

大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如今蒙受着这样的不白之冤,主谋还跑过来跟我求饶,我饶了你们,那谁来饶过我?你们当初可曾想过我才十五岁,这么一盆脏水倒下来,我怎么活?

所以你让我原谅你,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你有什么脸让我原谅你?你若真想让我原谅,就以死谢罪以明志,不愿意,说明你害怕责罚,根本没意识到你的错!

大人,天色不早了,请大人秉公断案,还民女一个公道!”

夏樱这话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妥妥的一个饱受流言之苦的受害者形象。

她这番话让门外围观的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到后感同身受。对呀:他们或多或少也被人污蔑过。那种长了嘴说不清的感觉让有些人感同身受。

纷纷在外边喊道:“从严处罚,从严处罚,不能饶了造谣的人。”

再加上小杏和冬至带节奏,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外边喊着严惩造谣者…

张文征听到夏樱的话,又听到外边百姓的声音,大声呵斥道:“堂下休要喧哗,再不认罪,大刑伺候!”旁边的差役也敲着杀威棒呵到:“威武”

这时,另一边也传来“啪啪”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黄金山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几个妇人听到这动静直接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还敢狡辩,几人胆怯又愤恨地瞪了夏樱一眼后,老老实实认下自己的罪责。

张文征见几人认罪,他干脆利落的判道:“刘杨氏污蔑他人,居心不良,杖五下,刑一年。”也让她去武功山的铁矿上服役,具体是打杂还是做饭就看她的运气了,也判陪二两银子。

到了刘家婆媳这儿,她们的罪不一样,有计划有预谋的买卖别人的孩子自然是不允许的,只要不是亲生的都要判刑,罪责是三到十五年不等,还有杖刑,具体打多少下视情况而定?

张文征念在刘老太年事已高,所以网开一面就不杖责了,但她乱嚼舌根,心思恶毒,胡编乱造抹黑他人,并且别有用心的买卖孙女,判掌嘴十下,刑五年,就在县衙牢房服刑,每日打扫牢房里的卫生外加倒尿桶,另赔偿夏樱十两银子。

在夏樱的示意下,买卖自己这件事儿的主犯被认定成张芦花,加上蓄意造谣,心思恶毒,张文征叛她杖则二十,因她被夏樱踹飞后摔的严重有了内伤,现在先不打板子,先掌嘴十下,等她恢复的差不多再分四次打完,主要是考虑到一次打完二十板子担心人受不住。

在一个打的中她若侥幸没死不还得休养一阵,所以一次打五下,既受了刑还不耽误干活,张文征觉得自己真是个机灵鬼。

还被判服刑十二年,同样被发配到武功山铁矿做苦力,另外也赔夏樱纹银十两。

发配到铁矿干活这个判罚可以说是生死难料,铁矿上一般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去服刑,因为太苦了,去了之后也是把女人当男人用的,搬铁矿石,干各种重活杂活,再加上做饭,这两个女人去了就算不累死也要掉半条命,等待她们的就是生不如死,杨小草还好,熬过一年就回来了,张芦花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了。

至于刘老太在县衙里边,男牢女牢加起来犯人也不少,她一把年龄了,这些年在家也没怎么干过活儿,瘸着腿在里面打扫卫生倒屎尿桶,且看她能熬多久吧!

夏樱趁机说:“她们既已认罪,烦请大人将几人的恶行公之于众,一方面是警示,另一个也是为小女澄清一下,我不能一直背着不敬长辈的名声渡日,请县衙写个告示广而告之,小女才有活下去的勇气,还请大人答应!

大人慧眼如炬,英明果断,小女十分信服。赔罚的银子小女就不要了,麻烦大人让他们把罚银交到衙门之后分给一众跑腿的差役小哥们,他们又要写告示,又要贴告示,很是辛苦。

这是小女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领了这份心意。”

在外边围观的刘老头和刘大树加上杨小草男人和儿子听她这么说后,差点没气成脑梗,这丫头太恶毒了,她知道银子不好要,所以干脆让给衙门,拭问平头百姓谁敢欠衙门的银子。

刘老头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刘家到底招谁惹谁了?出了这么个煞星,这下他们刘家完了,两个女人合起来交二十两罚银,这还不得卖房卖地,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夏樱这么做是变相的行贿加交好,张文征当了十五年县丞,送走了三位县令,一直没翻车得益于他娶了个好娘子,县官可以几年一换,但县丞一般都是本地人在做,只要不犯错可以一直当县丞。

他岳丈是举人之身,在本县颇为富庶。当年娘子陪嫁时就有宅子铺子。加上经营有方,家里日子一直很宽裕,所以,贾吾伦那档子事儿他没沾边,为了避其锋芒,他经常告病在家邀三五好友吟诗作对。

贾吾伦见他识趣不耽误自己发财,也不难为他,只要他告假立马就批,就这样张文征才保全了自己。

现在他代管安阳县事务,知道夏樱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现在夏樱跟他示好他自然要接着。

当着一众百姓的面:张文征在大堂上义正言辞的说:给姑娘正名是理所应当,怎么好收她的银子,他大义凛然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