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考生们严阵以待等待宫中传来考题,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龙甲卫护着主考官来了。
官兵将人群隔开方便龙甲卫与主考官进入,他们一进去门就关上了。
木子清和程蝶衣几人在人群中观望,木子清喃喃细语:“不知道考题是什么?”
方雪听见问:“小姐,王爷在里面要不要属下进去问问?”
程蝶衣比木子清更快回答:“好呀!好呀!”
木子清也想知道:“麻烦你了方雪。”
方雪一愣,她从小就知道将来要为王妃卖命,所以她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有情绪波动。
当王妃之人肯定是名门望族之女,这些小姐骄横跋扈绝看不起她们这些下人。
平时呼来喝去都是小事,没想到木子清亲和善良对她以礼相待。
木子清见她发愣手在她眼面前晃了晃:“方雪?方雪?”
方雪回过神来赶紧跟等在马车旁的杜亭说明情况,让他过来保护她们,自己潜进去找燕景煜。
一会儿,她拿着一张纸条出来递给木子清:“小姐,王爷给的。”
木子清展开纸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矫若惊龙,这还是她第一看到他写的字。
都说看字知人,这一手字真如他这个人,透着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气势。
程蝶衣催促:“写了什么”?
木子清连忙去看内容:论以文或以武治国。
这应是皇上心病吧!南莫国崇尚武力,几代帝皇只知开疆拓土抢夺资源,成为四国中的强者。
可是他们不懂得治国,虽然国土广阔但是人口却不多。
龙甲卫将学子们所写的论文送进后宫,一个时辰后终于皇宫太监前来传旨:“宣梁景、李弘义、俞文成进宫殿试。”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三名学子进入殿试,要在皇上亲考下决出三甲排名。
三名学子出了考场人群自发跟随,一时间人潮涌动木子清几人被冲散。
方雪紧紧护着木子清阿当一时没跟上走失了,木子清大声叫着她们却被人们更大的声音淹没。
杜亭只来得及拉过程蝶衣护在身前,兰花也没跟上。
开始杜亭只是尽力推开人群将程蝶衣护在身前,几次差点被冲散后,他道句:“得罪了。”
便将她抱在怀里随着人群移动想找个机会远离人群。
程蝶衣被他拥入怀里,隔着衣服能感觉他强硬的肌肉和淡淡的肥皂味,她在木子清那见过这种叫肥皂的东西,好用又好闻。
杜亭抱着她软玉在怀,这几个月他高出她更多,她纤细的身体淡淡的花香让他舍不得放开。
终于前面有了个巷子,他直接抱起她挤出人群,到了空地才将她放下:“程小姐在此等候,我去接小姐”。
转身时袖子被她拉住:“别走,我害怕。”
杜亭一时僵硬了身体,程蝶衣拉得更紧些:“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我以后不骂你了行吗?”
听到她略哽咽的哭腔他没法将她弃之不理转过身扯开她的手:“好,我陪着你,找不到小姐,等会我们就去客云楼。”
程蝶衣这才破涕而笑,两人只是站在一起时不时看着经过的人群,寻找木子清的身影。
期间并无交流,就算是这样程蝶衣也欢喜得不得了笑意盈盈,看着她笑杜亭也不由嘴角上翘。
几人约好如果分散了就在京城中心最好的酒家客云楼集合,燕景煜给她们定了二楼视野最好的包间。
木子清几人早早就来到了包间,程蝶衣一路拉着杜亭的袖口跟着他走来直到酒楼门口才放开。
程蝶衣一进来,木子清就发现她面如桃花喜不自禁的样子,打趣道:“蝶衣,你是在街上捡了钱袋吗?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程蝶衣故做镇定:“我那有笑,你看错了。”
她们点了客云楼里最好的一大桌菜,反正是燕景煜付账几人点菜时毫不手软。
吃饭时木子清叫她们一同坐下吃饭,阿当和杜亭还好习惯了,兰花和方雪还是被骂了才肯坐下吃饭。
茶足饭饱后,木子清和程蝶衣趴在窗台上看底下,底下早已站满等待状元游街的人群。
咣、咣、咣远处传来一声声报喜的铜锣声,报喜的人一条路大声报喜:“新科状元俞文成、榜眼梁景、探花李弘义前往文庙祭祀喽!”
一声又一声的报喜声引得人群惊呼连连热清澎湃,程蝶衣激动得晃着木子清的手臂大叫:“是俞公子也!他居然中了状元,天啊!他居然中了状元。”
木子清抽回被她快晃断了的手臂也兴奋的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么激动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情郎呢?”
程蝶衣急忙辩解:“哪有哪有!你别乱说,我只是觉得是我们认识的人而已”说完还悄悄看了看杜亭,他却没仿佛没听见看着下面若有所思。
很快三甲骑着马向她们所在的酒楼方向缓缓驶来,为首的俞文成一袭大红的状元进士冠服头戴乌纱帽,莘莘学子十年寒窗一朝中的金榜题名整个人意气风发。
他坐在马背上不苟言笑不像后面两位踌躇满志得意忘形,俞文成不经意见看到两楼的木子清,她笑眯着眼跟他挥手,俞文万正要挥手回礼。
却见她身后走出一人神情凛若冰霜,睿王爷!他在金銮殿上对他影响深刻让人一见难忘,讶异睿王与木大夫是什么关系?
队伍行过,后面跟着长长的人群,热闹声渐行渐远。
木子清身后响起低沉的磁声:“清儿眼光真是好。”
木子清惊喜的转身:“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今天会参加完晚宴才回来。”
“祭祀文庙礼节繁琐,我抽空来陪陪你。”
程蝶衣告辞,方雪们退至门外守着,留给二人独处。
燕景煜与她并肩而坐欣赏着窗外风景,他道:“俞文成确是人才,所提之策都能针针见血且能给予治国良策,父皇赞许有加。”
他大致与她粗略说了些,例如重耕重商、引他国人口入国,有人便有商、有商便有税、有税便国盛,并提出最意想不到的是各地建学堂不论身份皆可入学。
木子清对俞文成提出的这些治国良策不可置信,确定他不是跟她一样穿越来的?
科考的热度还未过,三日后各国的使者纷纷进京,北潇的车队里一男子掀开车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子清,你在哪,靖哥哥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