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数据远超预期！
“牛逼！成了！”
“我靠还真是正确答案！院长这么强！”
“岂止正确答案啊，这绝对是优化过的答案！这数据漂亮的简直跟p的一样！要是发论文没准被人学术打假！”
“数学之神！什么叫数学之神！给院长跪了！”
“早知道院长十分钟就能搞定，应该最开始就找院长的，浪费这么多时间，楚老师和卡老师不顶用啊！”
“谁知道差距能这么大啊？看来高斯奖和菲奖的差距，类似于拼夕夕活动的最后一步！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超千里！”
“恐怕不是高斯奖和菲奖的差距，我听说院长这个菲奖含金量高的吓人，至少顶三四个菲奖！以前不信，现在看来所言不虚！”
实验室外的走廊，齐风默默站着，面露笑容，听着第一个实验室传出地动山摇的欢呼。
他默默拿起手机，在四个答案的其中一个后面打勾。
等待几秒，突然左侧又一间实验室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
齐风嘴角笑容更甚，在手机上打第二个勾。
接着，第三第四个实验室几乎同时爆发兴奋过度的尖叫，整个楼层似乎跟着轻震起来，两岸猿声啼不住，年轻人们嗓子嘹亮的很，估计整栋楼都惊动了。
齐风打完最后两个勾，长舒一口气，低头发消息。
……
病房。
卡特琳娜来来回回走动，焦躁挠着自己头发，手心里不一会儿便攒出一小把脱发，但她浑然不觉。
楚龙站在窗边，用手掐一盆绿植，可怜的绿植叶子被掐的千疮百孔，像被蝗虫啃过，他也浑然不觉。
谢科夫惊疑不定坐在一边，看看老婆看看楚龙，感觉两人像中邪似的，明显处于一种极度的紧张中。
终于，卡特琳娜床头柜上手机响了。
她嗖一声飞过去，差点把床头柜扑倒，手忙脚乱抄起手机。
楚龙死死盯着她，“怎样？袁天罡怎么说？”
“不不不！”卡特琳娜扔下手机，双手抓头，语气惊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楚龙整个人抖了一下，声调扬起，“他真做对了？！”
接下来两分钟，卡特琳娜用俄语骂脏话，楚龙也不停卧槽，两个人处于一种吓死了的状态，活像刚刚见过鬼，脸色狂变！
谢科夫挑眉，诧异旁观两个精神病，“你俩有点夸张吧？至于吗？”
“我们研究了半个月！从早到晚不停做，半个月没弄明白哪怕一道题！”卡特琳娜手摸额头，有点崩溃，“他十分钟出了四道题的答案！你知道这什么感觉吗？！”
“我已经拿高斯奖了，原以为我数学100分水平，宋河顶多150分……现在看来他妈的……”楚龙也崩溃，“他一千五百分都有可能！”
“宋河的菲奖含金量高，至少顶三四个菲奖，这不是数学界的共识吗？”谢科夫奇怪，“他是百年难出一个的奇才，你们跟他有差距不很正常吗？为啥这么大反应？”
“我原来不信！”卡特琳娜表情扭曲，“太恐怖了！平时不知道深浅，这么一比才知道差距居然这么夸张！”
“恐怖！”楚龙双手搓脸，字正腔圆，“我操，真的太恐怖了！”
“强烈预感，今晚我会做噩梦。”卡特琳娜说。
“肯定做噩梦。”楚龙叹气。
谢科夫满头问号，他能理解两人受到心灵冲击，但无法理解反应居然这么剧烈。
……
院长办公室。
相晓桐扣上手机，脸红尴尬，“我算错了。”
宋河手机震动，跳出消息，他看了一眼微笑，“齐风汇报说实验验证成功，他们接下来要继续赶进度了。”
相晓桐点点头，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喝完，宋河拎起手边的茶壶给她倒满。
题目只是小插曲，夫妻俩慢条斯理喝着茶，详细聊起最近视察的情况。
“有八个城市冒出好多油耗子，高科技盗窃。”相晓桐道，“警方抓了一个团伙，二百多人，领头羊一小撮人负责技术，居然是c9院校毕业的高材生！”
“那帮高材生做出一种信号器，可以破解汽油菌巢田的顶部锁，其他人是飞手，把信号器固定在无人机上，用改装过的无人机飞过去开锁拎走汽油桶，速度特别快，夜间作案，一夜能偷光一个山头。”
“牛逼啊！”宋河惊叹，随即苦笑，“脑泉二代大规模普及之后，我就担心出现大规模的高智商犯罪，高智商的人无论行善还是作恶，威力都是普通人的平方。”
“目前还在走司法流程，刑期不会低。”相晓桐道，“听过最近一个风声吗？人均寿命大幅度提高，各国都在考虑延长刑期判罚，对寿命只有70年的人来说，作案判20年很残酷，但对寿命200岁的人来说，作案判20年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听说了，感觉是谣言，至少不会这么快。”宋河说，“现在预期寿命才刚要到100岁，升了十几岁而已，还没到需要考虑刑期占寿命比例的程度。”
“我找神经元负责做顶部锁的团队看了一下，他们说，犯罪团伙做的信号器非常先进，国际上没见过类似的东西。”相晓桐顿了顿，“我在考虑，要不要招安？”
“你的意思，他们蹲大牢的时候，做点相关技术出来卖给咱们，以此给他们争取减刑？”
“对。”
“宋朝时期有个野蛮的俗语，想做官，杀人放火候招安。”宋河喝茶，“你把这帮人招安了，之后想进星际能源公司的人，是不是也都试着偷一偷？会不会有很多人挖空心思，研究破解汽油菌巢田的智能系统？最后贼又偷，贼又惦记？”
“也是，安全成本直线上升。”相晓桐道。
“这句俗语还有后半句，欲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宋河道，“办个攻防大赛吧，每年举办，谁能破解汽油菌巢田的智能系统，巨额奖金外加高级技术顾问职位，单独拿一些汽油菌巢田的系统租给参赛者，免得他们到处乱搞。”
“好！”相晓桐微笑，“回头我办一个。”
“这几个市。”宋河在手机上点了点，调出一串名单，“出现用工荒了。”
“偏远地区啊！”相晓桐扫了一眼。
“对，偏远地区里的偏远地区，油田还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当地人摩托车坏了，得骑马两天两夜才能到县城里买一份维修零件。”宋河道，“很多人手不愿意过去，嫌弃太荒芜，在野外被人杀了，尸体都好久找不到。”
“那怎么办呢？靠加薪解决？”相晓桐问。
“老麻烦了，我专门做了个数学模型，把油田面积和产出预期、当地经济水平和地理位置……前前后后二十多个因素综合起来，算每个地方的情况。”宋河翻动相册解读。
“这几个城市，我签字批了些新油田，扩大油田规模和用工规模，伺候油田的人手突破临界点之后，在附近可以新建一个小镇，成本是合算的。”宋河道，“而且未来油田还有进一步扩大的空间，小镇有升级为五万人小城市的可能性。”
“新版汽油城。”相晓桐笑了，“老式的石油城是靠碰运气找天然油田，这里的油田是人造的。”
“有一些受地理条件限制，规模没法扩的很大，实在不适合单独建城。”宋河道，“我们尝试用二段接力的方式。”
“二段接力？”相晓桐一怔。
“员工住在最近的小县城，配无人机车和运油车，每天早上开车出发，到达航程范围之后，遥控大量无人机往前飞，靠改装的无人机去更换菌桶油桶，再千里迢迢飞回来装车。”
宋河说着，翻动照片。
一架特制的四旋翼重型无人机，无人机下方是机械和塑料材质的章鱼机械臂，自由弯折抓握物体，十分灵活。
“距离太远，车辆无法每天在县城和油田之间往返，但车辆加上无人机就可以每天往返了。”宋河道，“工作时间比较长，每天需要外出14个小时，遇上特殊情况更麻烦。”
“所以要加薪是吧？”相晓桐点头。
“这种偏远地区肯定加薪，尤其一些高原无人区，几乎没有多少当地人能干活，只能从平原调人手上去，上去就高反。”宋河说，“那种地方的边防兵有句玩笑话，说只要能上去，躺着都是做贡献。”
“确实啊，高海拔待久了，多多少少损耗阳寿。”相晓桐点头，“咱们平原人的身体结构不适应。”
“我给批的条件有两种，要么薪资加110%，要么上三休四，每年可以选择改一次方案，在高原待三年，可以回平原升职。”宋河说。
“但你有没有考虑一个问题。”相晓桐说，“自然界汽油不断开采枯竭，人类寿命提升导致人数提升，又不断升高消耗量，所以汽油菌巢田的规模肯定是逐年扩产，而高原的光照条件太好了，又没有其他合适的创收产业，绝佳的油田地，需要的人手会越来越多。”
“说到点子上了！”宋河点头，“我草草估算了一下，四十年后，现有的高原油田规模得扩大120倍，这么多人手会带来巨额开支，所以必须早做准备。”
“什么准备？”相晓桐问。
“俩技术路线，一个机器人，这就不用说了。”宋河道，“另一个就是抗高反的新药物和设备，我派了乘黄一个顶尖团队开始做。”
“这种药也能为星际时代打基础。”相晓桐道，“让人适应低氧环境，去外太空极端情况没准用得上。”
“哎呀！知音难觅！”宋河举起手掌，“和你聊天怎么就这么同频呢！”
相晓桐哈哈笑，啪地和他击掌。
“有油田的地方，Gdp普遍都拉的挺猛。”相晓桐道，“建设油田是一笔费用，油田产出是源源不断的钱，油田工人是大规模小新富，围绕新富们还有更多服务业过去投资……我这些天陆续见了一百多个市长书记，都求我多批点油田给当地。”
“我也是，我见了一百二十多位，一天见好几个。”宋河点头，“哪个市能拉到汽油菌巢田项目，哪个市的经济数据立刻起飞，都抢着要。”
“汽车行业的老总们我也见了十几位，找我打听汽油菌巢田大规模铺开之后，有没有可能油价降到三四块钱，如果油价能降的很便宜，他们考虑重启油车研发。”相晓桐笑道。
“三桶油的高层我也都见了，问我除了汽油菌，能不能有其他类型的油菌。”宋河道，“我说当然可以，技术上有难度，但并非不可能，只是研发需要时间，不是明天就能掏出来的。”
“我还见了几个能源方向的院士，他们认为可以做升级版的汽油，现在的汽油太低级了，可以做能量密度更高的，理化性质更好的，成本也更低的燃料。”相晓桐打开手机，找出几份文件，“这是他们在实验室里做成的一些雏形，还不成熟，但大概方向有了。”
宋河认真翻看文件，惊讶挑眉，“有点东西啊！这数据一比，显得汽油好低级！”
“要是升级版的汽油能做出来，能量产出连续翻倍，所有机械可能都会有变化。”相晓桐道，“如果能大规模廉价生产火箭燃料……”
“那爽死了！”宋河拍大腿，“电磁发射本身就很省钱了，火箭燃料再白菜价，地球到月球就会像横跨太平洋一样容易，每天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火箭航班往返地月，火星也能摸一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