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在外头吹着凉风,抚平心中的燥热。
……
宫中传闻,太子殿下被袭击危在旦夕,宫家出手,姜先生妙手回春救回了太子殿下。现在宫家少爷作陪身边。
这话传到宫斯年耳朵里,倒也没什么。
言外之意,别人听的可能会觉得,太子殿下与宫家关系不一般,与宫家少爷关系不一般。
难免会让人多想。
五天后,皇帝下旨封宋家嫡女宋正青的女儿为太子妃,三个月后完婚。
宫斯年听太监汇报时,手中毛笔顿了小会,下意识的往躺在榻上的谢景那瞧。
两目相视。
两目懵逼。
呵呵,要是谢景真和那嫡女成婚了。他会启动b计划,任务完成,永不相见。
宫斯年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
太监退出去后,宫斯年不动声色,继续作画。
年前想要送谢景玩偶的,一时之间全给忘了,现在要补回来。
他描勾勒画再定型,画的是个奶凶的小鲨鱼,画了很多面,一张纸上是个3d全面稿。
谁让他在沙滩上咬他的!
都留疤了!
“年年。”
“……”
声线低磁软嚅,宫斯年并未抬头。
“年年。”
“……”
声线委屈巴巴,宫斯年无奈抬头。
谢景闪着黑眸,眉宇间强忍痛意,俊隽的脸上有些虚弱苍白,和之前笑嘻嘻的大相径庭。
宫斯年发现,谢景是懂得拿捏他的。
他压根招架不住谢景撒娇卖萌。
他撂笔走了过去,摸着他脸颊,“怎么了?”
谢景往他手心里蹭着,亲了口,“我不喜欢她,年年不要不理我。”
“好。”
宫斯年刚刚心情确实有些闷闷的,但仔细想想,也不能全怪他。
不能将气洒他身上。
等有了如意瓶,他要再吓吓坐在龙椅上的龟孙。
谢景这些天被宫斯年摁在榻上休养,身上不再冷的吓人,面色也不像之前那般土灰无血色。
“你等我会,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谢景不依,拉着他的手要亲了好一会才肯作罢。
宫斯年被他闹的心头有些臊,看着谢景得逞的笑容,脸就烧了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拿着纸在寝殿门口来回走了几圈才出去。
将画交给了暗卫,“去宫家成衣作坊让他们制作出来,里面塞棉絮,一定要充盈些,大小就半个人高就行,一个月内完成就好了。”
暗卫接过叠好的纸,“是。”
人走后,宫斯年站在东宫外眺望,那望不全的红墙青瓦,像枷锁,巨大囚笼。
他啧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寝殿。
……
一个月后。
宫内有消息称,这片大陆之外的北朝,要派一位公主和皇子来与璃朝友好交流。
北朝是个大国,与这片大陆隔着一汪海洋。地大物博,实力强悍。鲜少踏足这片大陆,今年居然提出了友好交流,并且已经在来的路上。
宫斯年会在意这些?
他现在摸着如意瓶开心的跳脚。
他的宝,他的爱,他的劳动报酬。
终于回来了!
宫斯年没隐身平时也不会去哪,就在谢景东宫里溜达。
他在后殿里用如意瓶换了隐身和无限对讲机。
坐在椅子上拿着两个对讲机在研究频率和使用方法。他好久没使用这个东西了,上次用还是和朋友去高原地带跟着团队探险用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无线对讲机可以在无网络的情况下,能够隔着距离通话的了。
谢景一进后殿就看到了宫斯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那堪称完美的侧颜映在光线里,温柔又恬静,看的他心都跟着烧。
吩咐下人走远些,走了进去。
突然,宫斯年被抱进了宽厚结实的怀抱里,微热的鼻息绕在耳畔。
猛地,他的耳垂被人叼住。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别乱来。”
他放下对讲机想要挣脱,耳垂却被人用力一咬。
他不动了,再动吃痛的是他自己。
“我的年年真乖。”
谢景奖励似的亲着他脸颊,他不满意,钳住人的下巴扭头,吻下去。
宫斯年真的要被他逼疯了。
谢景揽住他的腰侧,将他抵在桌沿亲着。
宫斯年趁他凝望自己的片刻,奋力推开他,自己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真的是,人一倒霉,走路都摔。
他起身要跑,脚踝被大力拖了回去。
“不!!!”
宫斯年被他抓住,力量悬殊之下,他都怀疑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种族的生物。
谢景将他压下,摁在地上亲。
“谢景,我劝你善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后殿啊!
不是寝殿!
宫斯年抓住胡来的手目瞪着他,谢景眸子里的窜着明亮火苗,丝毫不掩盖。
他管上管不了下,城地失火又走水的。
谢景擒住笑,亲了口,“我的善良都是属于你的。”
他哪来的善良?
不是吓他就是欺负他!
闹了许久,宫斯年瘫在地上无力的缓着气,像个被猎兽擒住势在必得的猎物。
谢景笑着凝他,白色长衫松了些,露出些小片点缀着红梅的白皙肌肤,眼尾泛着些红,有着别样的风情。
面如桃花,粉嫩漂亮。
此时的唇瓣好看的紧,宛如朱砂点缀。
他上手揉了揉,没忍住,亲了下去。
宫斯年一脚蓄力踹了上去。
妈的,赶紧来个人收了他。
这人谁受的了。
谢景躲了躲,抵着他唇吐息,“年年别乱来,以后吃苦的是你。”
滚!
这是什么怪癖?
喜欢往人嘴里吐气讲话!
……
宫斯年没这么憋屈过,打不赢,骂不赢,亲都亲不赢。
这人怪癖还多。
关键,他说什么,谢景就和他反着来,存心和他作对。
对他一点都不好。
想着越憋屈,真不该以前对他那般好。
“年年,这是什么?”
谢景抱着他,头抵在他肩上,语气好奇。
宫斯年硬生生把委屈的泪咽了下去,声音有些哽咽,“无线对讲机,可以隔很远讲话。”
谢景听他语气不对,扣住他下巴和他对视着,“怎么了?”
他怎么好意思问的?
宫斯年瞪他,“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他下巴用力扭回去,摁着对讲机的讲话键,放在唇边似是警告又似决定。
“谢景,你要再对我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低磁软糯声与电流机械音回荡在空气中。
谢景眸底沉沉,歪头笑了,将他腰揽紧了些。
宫斯年被勒的肚子有些难受,刚想骂他是不是有病。
“年年,我要是对你不好,你现在就不会好好的坐着了。”
谢景舔了舔他耳垂,声音低沉有力,“而是……”
宫斯年听他说完,浑身冒冷汗。
他僵着身子坐在谢景怀里,坐如针毡,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