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靠在石壁上放松身心,惬意的阖眼泡着。想着未来大计,带多少盘缠和侍卫,目的地便是先去南云再到水海,最后去汴州玩一趟。
先玩它个三年五载,然后启程去二姐中州那玩玩。等如意瓶一回来,他要上天入海,无所不用其极。
真美……
一想到这,他两手臂抱着后脑勺慵懒的躺低了些,脚忽然碰到一东西。
“啊!”
宫斯年猛的睁开眼,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谢景吓的猝不及防。
手臂没撑住石壁整个人滑进了水中扑腾,还没来得及屏气呛了一些水。
他在水中看到谢景正往他这边走来,本想一鼓作气从他侧边游走,但胸膛缺氧异常刺痛。
他站稳立马冒头,将墨发撩至脑后,抹了把脸上的水,趴在石壁上猛烈咳嗽,大口呼吸。
果真,大部分溺水的都是会游泳的。
真差点去见阎王了。
突然手臂被一扯,宫斯年瞬间压住不让他得逞。谢景就不会干好事,现在他还没缓过肺来,谁知道他等会又要怎么折磨他。
手臂上的大手不肯罢休更加用力,他整个人在水中180度转体,被谢景环住堵在石壁上。
宫斯年生怕他再来个封口给他送走,想都不带想的抬手捂住他嘴,“你别乱来。”
谢景被他弄得冷俊不禁,拉住放在唇边的手将人带近,环住他细腰,给他拍背顺气。
“年年看见我怎么这般激动?”谢景将他一览无余,身材比例好,白皙精瘦有力,肌肉线条柔和清晰,挑不出一点缺点。
精致的脸庞抚过水花,染着几抹欲气。黑色长睫浸染水渍显得更加浓密纤长,眼尾泛着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好像有着星辰大海。
缓着气脸蛋渐渐转粉,唇红齿白。
好看的,让他喜欢的很。
“你要不吓我,我能成这样?”宫斯年没好气的瞪着他,手抵住靠近自己的谢景。
声音低磁清脆,苏苏的,他怎么也听不够。
谢景漆黑的双眸低沉幽深,他想靠近些,想再靠近些,占为己有。
宫斯年迅速捂住他凑近的脸,“都叫你别乱来了,你想我……呜…”死吗?!
话还没说完,手臂被反扣在身后,吻将他堵了个实实在在。
……
半个时辰后
宫斯年被谢景从后山抱出,他无力的窝在人怀里,好看的脸泛着些微红。
这tm的简直是强制爱。
他说什么都没用,被他缠上做什么都没用。
宫斯年难受的很。
谢景将他w抬上了些,温柔的抵在他肩头,“年年,饿不饿?”
宫斯年环在他肩上闷声,“嗯。”
“想吃什么?”
他埋头想了想,声线有些哽糯:“我想吃鱼,还想吃鸭肉。”
“吃完饭,你放我回去吧。”
空气停滞几秒,宫斯年歪头瞧着他完美的侧脸,清晰的下颌线,高挺有型的鼻梁,他的脸是带着些侵略性和攻击性的。
不笑的时候,有股不知名的寒意。
笑的时候,嗯……騒的没边。
谢景目视前方,云淡风轻的问:“回去了是准备去风雅阁还是春楼?再或者说是要去见你的小情人宋子默?还是去找别的老相好?”
宫斯年:“……”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哪也不去,在宫府待着总行了吧?”
宫斯年对上谢景平静无波的黑眸,直接给他来了套缄默技能。
“那得要看年年今天的表现了。”
谢景看着他笑的不怀好意,宫斯年瞧着心都跟着颤栗。
这人,真的是够了。
他现在觉得,这人比鬼都恐怖三分。
吃完午膳,宫斯年困意来袭,褪衣物上榻睡午觉。
郁闷的坐在里边望着好整以暇躺在外侧的谢景,“你不是不睡午觉的吗?”
谢景将他拉下圈进怀里,半阖着眼哄着人儿入睡,“我睡年年。”
宫斯年:“……”
“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谢景低笑一声,亲了一口,轻拍他后背,“嗯,快睡吧。”
宫斯年想抵抗,却力不从心。
他无奈翻了个身面对墙壁,谢景紧跟其后,不留余地。
宫斯年心中有万种草飞过。
“小景,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我喜欢年年所有。”谢景顿了顿,笑嘻嘻的咬耳朵,“我更想知道,年年喜不喜欢…我的深?”
痒意的热话平白无故的往人心里钻,宫斯年手肘用力顶着他腰腹,羞愤吼着,“你再瞎bb,就死下去!”
妈的!
谢景非但不怂,反而撒娇起来,“不嘛,不嘛。”
宫斯年不再搭理他,闭眼入睡。
片刻,身边人呼吸平稳后。谢景轻轻将人转过身,指尖撩开挡住脸庞的墨发,静静的看着,细细的看着。
……
宫斯年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走了。他大展手脚呈大字舒服的躺着。
北朝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来?
他真的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没有自由,只有约束。
宫斯年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物走到案桌,圈笔画画。
一个时辰后,他突然摔笔踹桌,两脚高搭在上面,脸色阴沉。
他被锁在东宫,真的快被憋死了。
今天说什么也要让谢景松口放他回去。
“小长子!!”
“奴在。”
宫斯年瞧他走近,开口询问,“这几天宫家没人来找我?”
不该啊,奶奶就一宝贝孙子。都离家出走三天了,还没人来寻他?
小长子想了会,如实回答:“不曾。”
奇了怪了。
宫斯年大步往外走。
“宫公子,你慢些…”
小长子提心吊胆的,这位大尊要摔咯碰咯,他小命就不保了,连忙追上。
宫斯年抬头望着天空,晴空万里,偶有飞鸟画成图。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和朋友在w国海岛冒险,烤着海鲜宴,吹着温柔海风。
今年的这个时候,被谢景关在古代四四方方的宫里,出不去……
“宫公子!此树陡峭不安全,公子还是莫爬了。”
小长子连忙为大树发声,以免宫斯年想不开爬树。
宫斯年:“……”
宫斯年一把退开弱不禁风的小长子,蓄力跳跃,手脚并用爬上了粗干枝头。
“宫公子,危险啊!”
他俯视地上一脸焦急的人,心里还存着火呢。
“你好意思阻止我,中午的账还没找你算呢。让你把风你就把太子放进来?”
“宫公子!奴也是没办法啊,太子之命,奴不敢不从。”
果真是封建主义,“行了,你在下面陪着吧,不会摔的。”
懒得听他牢骚,他宫斯年就没受过这些气。
遇到谢景,全给栽了。
要不是怕城外治安不好,他早背行囊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