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知明的热浪席卷周身,宫斯年迷糊之间只觉得闷热难受。
正当夏季,本就有些热。
现在可真是难受的很。
他不爽的喃喃道,“一边去。”
突然脸上一疼,他吓得睁开了眼,对上了隐在黑暗中的模糊人脸。
宫斯年:“……你能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大晚上的老吓人干什么?
“不能!”谢景很不开心,抵着他唇撒娇,“都多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
“我想你啊,怎么会不想。但是现在让我睡觉行不行?”
他真的很困啊。
谢景笑着亲了口,“嗯,你睡你的。”
“我们互不打扰。”
看他那样子,像是要互不打扰吗?
没好事!
宫斯年手臂撑在他胸膛,明令拒绝,“不行!你今天别挨我!”
“呵呵。”谢景再次覆下,不由拒绝的亲着。
这人总是玩偷袭,宫斯年起身想要推倒他。
却发现衣衫开敞着。
他扑腾了几下,被谢景折腾了几回终于勉强老实了。
他能成功吗?显然是不能。
在谢景这样那样,还想进一步后。
宫斯年主动出击,来了个甜蜜一口,连忙抓住他的嘴。
“行了,天还没亮,快睡会。”他微喘着,好生劝说。
再不控制,等会真要上垒了。
天气热,两人闹了几回都出了些薄汗。
谢景凝眸瞧着他,抓住教训了几回还不听话的人,扣住下颌。
他吹着热气,笑的痞坏,
“都说了互不打扰了,你不听怪谁?”
他不听?他能睡的着吗?
“你怎么这么讨厌,离我远些。”宫斯年都要热糊涂了,这人还朝他说话。
他真的生气了,怒吼道:“哎呀!你真……”tmd的烦!
谢景没得到甜头,逐渐露出真面目。摇着他发怒的小脸,压下。
怒吼声连同热意一起,呛的他一度想要晕厥过去。
这回谢景连让他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了,他被大力禁锢着,发出破碎的气息……
……
翌日早晨。
大王子府上。
厍玉木揉着腰满脸开心的走了出去,心里甜滋滋的就像灌了蜜似的。
他没想到,宋子默平日里温柔如风的。居然还有那么狂野的一面。
他一想到昨晚的宋子默,心里就兴奋的不行。
厍欣也练完武回到府上,上下打量着他那副被反复蹂躏过的模样。
“哥,你干了什么?”她哥露出的皮肤都印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厍欣也看的震惊。
厍玉木撑着桌沿坐下,膝盖隐隐作痛。
他得意的笑着,“你应该问我,你嫂子干了什么。”
厍欣也:“……”
厍欣也也懒得去知道这些,开始讲她今天得知的消息,“右党已经到了落苏,开始压境了,你节制点,别到时候跑都成问题。”
厍玉木讥笑一声,“你把你哥当那个废物了?”
要不是得了命令,他用得着藏内力么。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听说昨夜奶奶去守宫斯年了,我去看看。”厍欣也不再管他,出门往小院去。
此时的宫斯年正窝在谢景怀里补觉,谢景欺负够了,天还没亮就把他抱了出去。
耳边传来嗖嗖风声,清晨凉意拂过全身吹散夜晚遣不走的热意。
多时,宫斯年转醒幽的瞥了眼下方。望着有些距离的地面,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再看了眼。
我c!
时隔多月,他又飞了。
“年年醒了?”
上头传来低磁温柔的声音,宫斯年环手抱紧了他,打了个哈欠,“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右党。”
他朝后望了眼跟着跳跃的大部队,抬头看着谢景优越的脸庞,更是疑惑。
“去右党干什么?”
谢景和右党又没有交集,带他去那干什么?
谢景垂眼,将人放下揽住,指骨微弯蹭了蹭他脸颊,不答反问,
“年年不想知道真相?”
宫斯年一愣,点点头。
谢景知道什么?
谢景带他停在了一处空旷的院子里,身后一群人紧随在后。
宫斯年在人群里看到了昨天说要带他走的宿飞,拉了拉谢景衣袖,
“他怎么在这?”
谢景掐着他脸,吃味的让他看着自己,“我在这,你看他干什么?”
“疼啊!”宫斯年抬手就去抓他嘴,这人真的神经病啊。
谢景将人擒住搂紧,冷眼瞥视宿飞,“休整一个时辰后,启程出发落苏。”
说完带着人进屋。
宿飞:“…”他觉得自己好无辜。
元一收到命令让所有人下去休息,这才看了眼肩上快要死不瞑目的某人。
他抬肩将人甩了下去,拿出短剑割开绳子,不再看他一眼收剑起身。
小七火冒三丈,这人几次对他做出这等过分的事,简直不是人。
他得了自由把嘴里的布团扯下,追了上去就要揍人,“元一你个混蛋!居然敢绑我!”
元一侧身躲过,抬出脚将人绊倒,斜视着他,“脑子不好使,身子骨也废。你是怎么当上暗卫的?”
“你!”小七趴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怒冲冲的瞪着他,“欺人太甚!”
元一一听,起了耍弄心思。半蹲下身与他怒眼对视,“还是说,你靠这张脸?”
小七猛地挥拳袭去,这一拳运了十分力,作势要打死他。
元一立马跳开,那拳头绕过他转了个弧度,冲着它主人去。他抬手抓住那只手腕,啧了声,
“真弱,要死别死我面前,脏了我眼睛小心剁了你喂狗。”
小七:“……”
他抽回手,闭眼扭过头不想搭理这人。再看他,自己怕是真要被气死。
这人真的可恶至极。
看了眼地上的人,元一往一处走去,主子给他的东西他还没处理好,可别有什么闪失。
他拎着渗满血的黑色包裹进了小屋,放在地上,升起一团火后用短剑挑开。露出里面一个已经不像人的肉团。
四肢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摆在躯干四周,人脸上的五官都已被割下,两只眼眶和口腔里头空洞暗红。
伤口还在渗着殷红血液,要不是那胸口还有起伏他都怀疑这人已经咽气了。
他淡然收回目光,将几把匕首放入火中烤着,拿出后对着那人伤口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