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大王天天搞偷袭,教你的全给忘了?放手!”
还在外头,这人都这么大胆。宫斯年扒拉腰侧的环臂,挣扎了会后他彻底放弃了。
是他无能,是他没有内力。
郁花悄悄瞧了两人一眼,最后扛着爱斧默默离开。路过的下人低头带笑匆匆而去。
宫斯年气的在他怀里蹦了起来,大喊:“呀!你个谢景老坏我名声!!”
谢景大笑着,手臂收紧将人转了过来,带近蹭着他略显暴躁的小脸。
“年年真可爱。”
宫斯年一口咬住他脸,随即腰身被一提,抱坐在谢景怀里。
谢景护着他任他咬,一路往殿内走,关上屋抵在门上就开始欺负。
“谢景!你混蛋!!”宫斯年背靠在门上,双腿离地扑腾着护紧衣领,脑袋被谢景扣住吻了个严实。
在谢景这样那样,还在进一步时,宫斯年连忙转身抵着他,势必来一场口水战。
“爱看戏人之常情,你不爱看?你不爱看还不让我看,我看了你还这么不讲理,关键我还没看到,你说你讲不讲理?”
谢景压着他,牵紧他手按在耳边,眯着眼脸色不悦。
“你还想着呢?你怎么那么喜欢看别人的?潘多,武高弛,元一,你还想看谁?”
都是行走的片子,他的眼就是移动摄像机,谁看了不心生迷糊?
宫斯年顶着满脸红点说着违心的话:“不啊,醋王一生气,我得在酸海里哭泣。我哪敢呢。”
他双腿蓄力,趁人不注意之时翻身而上,笑的一脸得意,俯身亲着。
“比起他们,我更想看你。”
谢景迷了心,也迷了眼。
抱紧他开心的反摁。
……
迷糊睡梦里,身上仿若覆上了冰丝凉衫,他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着。
“别动我,我要睡觉。”
谢景笑着碰了碰他额头,为他穿好衣衫将人摇醒,“年年,该起了。”
“不要!”宫斯年翻身继续睡。
忽然身子被一提,落进了温暖的怀抱,刚要大叫就被人抱了起来轻拍着后背。
谢景抱着人不疾不徐的跨出主殿,一字一顿的在人耳边笃定的说:“今天是你当王的日子,不论你是谁,是何种身份,都是我谢景的。璃朝现如今共有百万大军,死侍总达十万有余,他们都是我的。而我只属于你,我会站在你身后守着你,护着你。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你想做的事我陪你去做。”
宫斯年刚要睡着,只听人在耳瓜子边嗡嗡嗡,他烦的哼哼唧唧的拱着人。
“年年该起了,天亮了你睁开眼看看。”谢景垂下眼帘,温声耐心哄着。
宫斯年听烦了,睁开双眸趴着人肩头懒懒的瞧着。
和冯宏义来了个面面相觑。
宫斯年:“……”
他静默如鳖,支起了脑袋环顾四周,大殿内站满了人。
宫斯年:“……”
他想钻洞,狗洞也行。
“你放我下来。”宫斯年捏着谢景后颈,俯在他耳边幽幽的说:
“我和你没完。”
“好,和我没完更和我意。”谢景护着他下去,牵着他走到最中间。
殿外传来悠长古沁的三声钟声。
似从山林敲响,自大地传至整个右党,庄肃撼心。
冯宏义咳了声,看了眼大殿外的天空,说:“斯年,时辰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他低头瞧了眼锦绣鎏金边的束腰白袍,没什么不妥,看了眼谢景说:“好。”
众人走两侧护送宫斯年往大殿外走,谢景站在原地负手看他出去。
宫斯年慌张的连忙扭头回望他,直到看到谢景安抚的笑容,他才回头继续走。
大殿外人山人海,站挺如松,面色肃然。待人群中央出现一抹白影后,众人垂目。
宫斯年站在殿前,看新阳破山而出,迸发着耀眼流光。冯宏义从人群之中走出手捧黑羽,单膝跪地,率先道:“吾王。”
所有人整齐划一,单膝下跪右拳抵心口,垂颌众呼:
“右党子民尊见吾王!”
“吾王福泽万年,安泰神守!!”
宫斯年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都在颤抖。
冯宏义看了眼,轻声道:“吾王不必慌张,他们都是在报恩。”
搁谁不慌?
他就一混子,一睡醒,让他当大王?!
冯宏义再次高举黑羽,喊道:“右党共三军,啸军,独立军,备启军。静待吾王号令。”
宫斯年强压想离身飞走的手臂,抖着去拿那黑羽。
电光火石间,天际边无数只白鹰振翅乘着晨曦破云而出,啸声震天。其中一头先旋转俯冲而下,带领众鹰快速掠来。
宫斯年抬起右臂迎着,那头通体白亮的白鹰收羽稳稳停在他小臂上。
他看着它黑黢黢的眼珠子笑着打趣:“几日不见,你就生了这么多娃了?”
解威冒头:“它是鹰王。”
宫斯年:“……”
此后,便是一日的宴会。
右党同庆,盛大热闹。
宫斯年收了黑羽就跑去找了谢景,连忙薅了他的手覆在心口处:“你感受感受,我心跳的有多快。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谢景沉着眸,爪子,抓了抓。
他短促的低笑着:“嗯,真快。”
宫斯年啧了声,把他手推开。
“我叫了你,你没醒。你要不要再去睡会?”谢景再次环住他,歪头瞧着。
宫斯年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特有气息,眼神懒怠的抱紧他。
“要。”
大殿外众人欢宴,举酒言乐,促膝长谈。
主殿内,
宫斯年玩起了叠叠乐,整个人趴在谢景身上,“说说吧,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找到我后就开始带我来右党,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进宫时陪你一起去的侍卫?”
宫斯年脑瓜子一转点点头,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是你的人?难道我找到你那会,你就有自己的势力了?”他一副‘好啊,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表情,
“原来你这么会藏。”
谢景将他抱在身旁,拍着背哄睡,“我要告诉你了,你不就忌惮我,害怕我?你要是跑了我怎么办?”
宫斯年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泪花,说:“我也没要跑啊,要不是被你吓到我会想跑么?谁会和你一样趁人睡着欺负人的,还那么过分。”
谢景笑了笑,没打算再聊这个话题。
他轻缓的拍着人儿的背,“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样,像哄小孩。”宫斯年耷拉着困意的眼皮,缓慢的开口。
渐渐的,只剩下阵阵有规律的呼吸声。
谢景眉眼染着缱倦,轻碰他唇瓣,极小声唤道:“年年好梦。”
他贴近,阖着眼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