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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晋南春 > 第71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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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才不理会赵简口中的谩骂,动作越发粗鲁起来,本来想她是女子,肯定喜欢小意温柔,所以他耐着性子讨好,却没想到竟得了她这番牙尖嘴利的说辞,索性他也不再忍耐,只想在床榻上好好让她吃吃教训。

“爷对你好你不知道,看来以后还是不能纵着你,你的这颗心,”他的手绕到她的胸前,“我得不到,那就谁也不能得到,如果被我知晓,你暗地里喜欢上了别人,我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以泄心中之恨。”

赵简咬着牙扭过了头,心里想要走的欲望再次达到了顶峰,只需稍稍忍耐,还有几日而已,这般想着,她不知什么时候竟晕了过去。

江慕白感觉到之后,顿时身子一僵,一泻千里,没有想到她这身子这般不中用,以后生孩子可能更是不易,这般想着,他本来黑了的脸更黑了,难不成又要在宗族里挑选一人过继?

对于子嗣之事其实他也不是尤为看重,不过就是想见孩子如果是她生的,他必定会视如珍宝,毕竟他还是很想要一个像她这般的女儿的,定是要把她捧在手中养着。

想到这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撤了身子,给她把肚兜穿上,然后看着她汗津津苍白的脸,往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看不够,并且想竭尽所能的对她好,尽管她并不领情。

夜色深沉,一切都在睡梦中隐去。

第二天一早,赵简就被江慕白叫了起来。

她眼睛都睁不开,又浑身酸软,江慕白给她揉了揉肩膀,随即抱着她坐起了身。

“今日我便要出发了,你起来送送我。”他道,虽是命令的语气,但也算平和。

赵简起先没有当回事,可突然听到他要出发,瞬间回过神,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要走了,这当然是好事。

她打起精神装做不舍的神情道:“我自是要相送的。”其实心里已经有遮掩不住的惬意溢上来。

赵简在绿儿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然后对着门口的江慕白道:“你何时走?大概多久能回来?”

江慕白其实仍为昨日她的话暗自存着气,听她这般问,那些本就没有多少气息留存的气恼早已经消失殆尽。

他可能知晓她对他的关心很少,但他不在乎他多付出一些,毕竟自小到大以来,第一次对人上了心,当然要迁就她一些。

他只需要她这一点关心,就能让他紧紧的抓住她,不放手。

绿儿在旁边看着,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可能以前她并不懂姑娘为什么不喜欢大爷,可现在却明白了,有些男人,去掉他的身份地位,单单去看这个人的时候,其实才会发现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姑娘这种喜欢无拘无束生活的人来说,他的确不算良配。

她能感受到姑娘的虚与委蛇,也知晓可能日后她们再无相见之日,可她并不难过,反而为她开心。

人生中的许多东西,只有经历之后才会明白,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昨夜她也听见了姑娘的声音,她已经经过人事,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可如今只觉得恶心,想必她曾经劝诫姑娘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感觉吧,真的很恶心,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每一时,每一刻,相信都是不开心的。

赵简送走了江慕白之后,心里只感觉轻快极了,似乎人生中,从来没有如此轻快过,明日,明日她便能逃出这个牢笼。

回到屋子里补觉,听到外面纯儿道:“怎么大人走了,夫人看起来并不是很伤心?”

绿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又不是不回来,有什么好难过的。”

纯儿看了她一眼,然后悻悻的去了外面,心想怪不得绿儿会做赵简的贴身丫鬟,两人的脾气也相似的可怕。

赵简用被子盖住了头,她现在很激动,可激动之后又是一种很劳累的状态,然后起身从床榻底下拿出了一张字条:“明日,慈云坊等你。”

看着这寥寥几个字,她的心却跳的快了几瞬,前世因为职业的原因,她一直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约会,谈恋爱。

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前世的使命,他们能否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赵简便收拾好了包袱,让绿儿在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给她带了出去,然后用完膳之后,她自称自己不舒服要休息一会,然后让齐明去给她抓药,齐明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只犹豫了一瞬,便转身离开了。

齐明搞定之后,原先藏在暗处的人才跳了进来,他虽蒙上了脸,但赵简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你怎么来了?让你的手下来接我就行了,怎么还自己过来了?!”

张遮看了她一眼,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要尽快带你走,不然马上齐明回来就麻烦了。”

“把我送到慈云坊。”赵简点点头,搂住了他的脖子道。

在现代这确实不是什么出格的动作,但赵简忘了,这里是古代,在她的手攀上张遮的脖子的时候,他隐藏在面巾后面的脸已经有些隐隐发烫。

他抱着她的腰,飞快的从窗户中跳了出去,然后越过墙驾马向着慈云坊走去。

与此同时,一身布衣的张如是也已经在慈云坊坐了好久,他并没有带任何仆人,可能是不需要,因为出自现代,所以压根没有古人这样的习惯。

况且他现在是等着与人逃走,还是个在这个时代有家室的人,他虽心里对江慕白有着一丝愧疚感,可想到赵简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顿时这种感觉便没有了,是江慕白抢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如今只不过是让他还回来而已。

并且他自此以后带着赵简便不会再回京城,所以这些人应当也不会在见到了,不知道现在找的那些拖住齐明的人,还拖不拖得住。

这边齐明自是已经感觉到了异常,回来的路上一个婆婆扬言他撞了她一直拉着他不肯让他走,尽管他已经给了她银子,她也不屑一顾。

齐明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赵简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还急等着药材回去熬药,他如今被人围起来指指点点,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虽说他的武功高,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婆婆下手还不是他的作风,况且随意伤人本来就是不对。

可随着时间越拖越久,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出来,这位婆婆的眼神闪烁,虽拉着他,但已经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出来。

为什么不让他走?他顿时便想到了赵简,随后心里一惊,袖子一甩把婆婆摔出去好远,然后向着铺子飞奔。

他心想自己果然大意了,平常她都是让绿儿或者纯儿出去买药,何曾让他出去买过,今日明明知晓他并不熟悉药方,可还是把他支出去,想必是因为要做什么事情,想到这,他抿了抿唇,心里想到,他真是该死,怎么就忘了少夫人一向聪慧,她说出来的每句话,做出来的每件事,都一定是有一定的缘由的。

主子被迷的不清也就罢了,怎么他也被她如此轻易的骗住了。

齐明赶回去之后,飞快的推开门,果然人去屋空,他进到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打开的窗户,心里不由的寒了心,果真是算计好的。

想必把他会给她抓药这件事都已经算计到了吧,不愧主子让他来看着她,果真狡猾至极。

他从窗子越了出去然后寻着痕迹翻越了院墙,望着南北两条道,他心想她这次一定想要逃出京城,所以立即向北追去。

这边赵简已经被张遮送到了慈云坊门口,他没有想和张如是碰面的意思,只道:“一句保重。”

赵简看着他道:“希望你好好保命,不要再被人算计了。”

张遮愣了一下,随即知晓她这是担心他的性命,所以轻笑了一声道:“不会的,总有一日……我们会再相见。”

赵简听他这样说,虽心里觉得应该不可能了,但也不忍心打击他,只得道:“你以后如果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条致富方法。”

张遮点点头,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深意:“我会去找你的,救命恩人。”

赵简笑:“你如今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快走吧,再见。”

她冲张遮挥了挥手,张遮虽不知道这种动作她是哪里学来的,但也已经猜测出来这应该是道别的意思,所以也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只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才隐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而这一幕被二楼的张如是都看在了眼底。

赵简上了楼,一眼便瞧见张如是在窗户边站着,她走过去道:“在看什么。”

张如是转过头,向着她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他喜欢你。”

“谁?”赵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张遮走远的身影,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张如是微笑着看着她,“你知道吗?我以为此生都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你了。”

赵简抱住他,脸隐在他怀中,轻轻的道:“我也是。”

“马上马车过来,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张如是说道。

赵简点了点头,然后询问道:“你想的那个法子,能骗得了齐明吗?”

张如是点了点头。

这边张如是与赵简上了马车,暗处的齐明便走了出来,他骑着马一路追击,突然在城门处被拦了下来。

有些焦急的拿出令牌,士兵放行之后他才复又追上了马车,架着马车的人似是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追,所以拼命的赶着马车,不料身后齐明一剑刺来本来想逼停马车,却刺进了马身上,马儿吃痛,一路狂奔冲进了悬崖……

齐明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已经被冻住了,他没想到那一击竟然把赵简送上了死路,他木木的跪在了悬崖边上,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这边除了城门就换了张遮安排的马车的赵简与张如是,两人已经拿着张遮给的令牌一路出了城,然后向着北边奔去。

从出行江慕白就一直感觉到心神不宁,终于在第三日前来送信的人追上了他,然后递给了他一封信,说是齐明送过来的。

江慕白看了信之后,心神俱痛,一口血便从口中吐了出来,然后昏了过去……

江大人之妻不幸丧命的消息不久后便在京城传开,五日后江慕白脸色苍白的回来,亲自为其妻赵氏扶棺下葬,随后整整七日没有上朝,待再回来之后,又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江侍郎,他这次回来申领了刑部的职务,专门拷打那些嘴硬的嫌犯,特别是以前簇拥过张如是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纷纷处以极刑。

众人在听闻此事之后,面上虽敬佩他铁面无私,心里确是早已经惶惶不安,毕竟在这朝中,谁能完全的干干净净,如果被江慕白揪住小辫子,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令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别人不清楚,苏老太太可是清楚的很,每次他回候府的时候,老太太都会劝慰他:“如今人死如灯灭,你就把她忘了吧。”

“祖母,并没有在山脚下找到她的尸体,说不定她还活着。”他平静的道。

可这样一番话听在苏老太太的耳朵里,只以为是他不愿意承认现实,于是只能道:“你以后再娶一人进府吧,她已经去了三年了,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简儿这丫头命薄,没想到竟跟她母亲一样,是个没福气的,唉……”

苏老太太说着不仅潸然泪下:“当初或许就不该让她嫁了你,她的性子烈,不然也不会为了逃离你自己驾马车掉进了悬崖……”

江慕白听了心里更为难受,他没有告诉祖母,她不是一个人,她是跟着别人一同掉进悬崖的,并且两个人的尸体都没找到,这才是让他一直不能释怀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