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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晋南春 > 第89章 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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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丫鬟拿书的空档,赵简把一碗药都倒进了旁边的盆栽里,接着便把盆栽踢到了桌下。

江慕白今日回来的时候喝了酒,推门进来便是满身的酒气,赵简盯着他皱了皱眉,随即自顾自的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江慕白见她皱眉,有些不悦的过去一把把她拢在了怀中就要亲她,她用手撑着他的身子道:“快去洗洗,臭死了。”

他哼了一声:“你倒是香,现如今都已经嫌弃起我来了。”

外面站着的丫鬟听得主子这样讲话,心里却已经处变不惊,自从他们见识到每次大人被气的够呛的夺门而去之后,不出三天就又巴巴的过来,心里早已经把这姑娘当成了这府中最大的主子,只要她的心情好了,那他们这些人便都好了。

不甚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江慕白皱眉,随即站起身向着安放浴桶的房间走去。

等沐浴一番出来之后,他便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守着门的丫鬟也十分识趣的退到了五米开外。

步子刚迈进去,竟看赵简仍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还没有上床榻就寝的意思。

他径自坐在榻上穿着一身亵衣道:“为何还不就寝?”

“你先休息,我还不困。”赵简这几日恶补这个朝代的历史,终于让她找到了一桩奇事,说的是这个朝代前前前任皇后的事迹,皇后出身名门贵女,刚进宫便被皇上厌弃,可不知为何,在某一天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突然失忆变了性子,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她这般的转变自然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经过两年的相处,皇帝竟然爱上了她,就在皇帝册封她为皇后的那一年,她竟然离奇的跳河死了,自此之后,那河便被皇帝下令填平,而这位皇后也成了皇宫的禁忌话题。

赵简抬头望向江慕白问道:“你知道白皇后吗?”

江慕白神情一怔道:“你怎么突然问起白皇后的事了,从哪里听说的?”

“只是在书中看到的,听说她发明了一种算数方法的书,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江慕白打量着赵简,心中却在疑惑她怎么突然对白皇后那么有兴趣,于是便坐直了身子道:“白皇后乃是女中豪杰,她创作的书如今都在宫中存放,现如今应当是没有机会看见的。”

听他那么说,赵简一时之间有些失望,她总觉得这位皇后应当也是魂穿过来的,或者说,她应该是第一个因为机缘巧合穿过来的现代人,至于后来离奇的死了,很有可能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因为按照书中所说,白皇后在没被封为皇后的时候就在找一个地方,为此还画了很多张图,赵简如今很想看看那张图。

“就没有别的办法能看到她的书了吗?”赵简问他,显然是还有些不死心。

江慕白心道当然有办法,并且很快,老皇帝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不出半个月,他便能坐拥天下,到那时,别说是一本书,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给她摘下来。

“你若是想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等些日子。”

等几日倒不是问题,听他这样说,赵简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会让人从宫中给她偷出来,所以也放了心,反正只要能看见就行,而且也不一定有什么发现。

江慕白见她若有所思,一时失笑,看着烛光映衬着她的脸,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她那时笑着叫他大表哥,可他眼中看的确是她嫩白的脖颈,莹润如玉,白皙如绸,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对她起了心思了。

想到此他起身过去一把把她拦腰抱起,赵简一惊,书掉在了地上,她挣扎着想去捡,却被他吻住了唇,他把她放到榻上道:“时候不早了,书明日再看。”

他俯身压下,赵简只觉得自己气都被压的喘不过来,她用手推他许久,才被她握住了手,他抬起了头看她道:“怎么那么多次还是不会换气,你是要憋死自己吗?”

赵简给了他一记冷眼,随即伸手就要把他从她身上给推开,却被他再次拽住了手,然后措不及防的放到面前亲了两口,湿润的触感让赵简刹那间便抽回了手,她咬牙道:“不要这样急,看起来没有一点当官的样子,反而有点像街头市井的无赖。”

“我是无赖,你是什么?”他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厚脸皮的道,“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来偷香窃玉的市井无赖。”

赵简唾了他一口:“不要脸,快些去熄烛火,我困了。”

“怎么困的这样早?”江慕白望着她,“我可还不困,你在屋里待一日竟累到了?”

赵简心想应付你才是最累的,但话在口中并没有说出来,只淡淡的道:“我哪里别的了大人,正当壮年,老当益壮。”

江慕白脸色一黑,随即捏着她的胳膊咬牙道:“你……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在他的心里,他当然不老,但对于赵简来说,他比赵简大了整整一轮,确实是老。

赵简冷笑了一声,怕惹恼他所以并没有开口,在她的眼中他何止是老,还和她有深度代沟。

听得她一声冷笑,江慕白再也忍不了的用手去拽她的衣襟,酸溜溜的道:“那张大人是比我年轻些,可他那书呆子样,哪里比的了我,你就是眼光太差,才会信了书中的酸儒诗文。”

赵简喜欢的类型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公子类型,从没有变过,对于江慕白的自吹自擂,她只在心中冷笑不说话。

眼见着衣服快要被他给脱掉,赵简顿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道:“既然你看不上他,那应当也看不上我才是,何必还留在这里,让我这等人玷污了大人你?”

江慕白脸色一变,随即道:“他是他,你是你,怎可一概而论,他那种人最是会蒙骗女子,你不过被她所骗,待来日他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让他好看。”

赵简听完轻声一笑,随即就势推开他坐起了身子道:“那你更加应该嫌弃我才是,毕竟你这种人不最是不能容忍被别人睡过的女子?”

江慕白脸一黑,随即凑近道:“我哪里会嫌弃你,不都是你嫌弃我?你以往可是说过许多气我之言,我都没有与你计较。”

赵简再次把他推开,然后躺下背对着他道:“对,我是嫌弃你,所以你今日自己解决,我累了。”

江慕白气的咬牙,但又怕强硬惹她不快,只能忍气吞声的去浇了两盆冷水解决。

待收拾好回来见她已经睡熟,自是心中一哽。

许是夜里欲求不满,第二日一大早赵简便被他给惊醒了,对于他的粗暴蛮横赵简早已经见怪不怪,只用手在他的后背使劲的挠了几下,直到见了血才解了胸中郁气。

他走之后她又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下午,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只对嬷嬷道:“准备水我要沐浴。”

身子沉进水中,她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睁开眼看着水面上飘着的花瓣,赵简突然有种非常跳跃的想法,她这般伺候一个人都那么累,那那些青楼的女子每日不知道要迎接多少位这样的客人,当真身体承受的住?

把脑海中的想法隐去,随即睁开了眼睛从浴桶里走了出来,见房中已经放着早饭,她一闻见那蛋羹便觉得反胃,立即挥手道:“把东西端走,我不想吃。”

“姑娘,不进食可不行,你还是吃一些吧。”嬷嬷劝道。

赵简看了一眼蛋羹旁边的清汤道:“我就喝一点汤就行,蛋羹端下去,闻着有些腥。”

嬷嬷听她这样说,遂在心中想是不是今日真的把蛋羹给蒸错了时辰,所以只笑着道:“是。”

傍晚的时候突然听到人来报说是苏婉又来了,赵简此时正在寻找关于白皇后的资料,突然听了这样一个名字不由的觉得心中膈应的紧,这些日子苏婉已经来了三趟了,次次不见难道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非得听她亲口说出来不成?

于是她把手中的书合上道:“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想说些什么。”

毕竟这样一次次的不见她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她如今已经是张如是的夫人,出现在首辅府的门口又是什么意思,赵简心里冷笑,难道她现在要跟她说张如是爱上她了?

不管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赵简都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苏婉被人带着走了进来,再次见到赵简她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没名没分,但还是要跪下给她行礼,她痛恨这种感觉。

好像在提醒着她,即便她跟赵简长着一样的脸,但她们之间的身份却是天差地别,赵简是天上月,而她是脚下泥。

赵简看着她跪下行礼并没有任何表情,只皱眉道:“起来吧,你想见我到底是做什么?”

苏婉抬起头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又有身孕了,所以特意来给姑娘你报喜。”

赵简垂下眸子,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苏婉,她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道:“张大人的孩子?”

苏婉笑道:“当然是,虽然大人并不爱我,但他对我很好,说到底还是拖了赵姑娘你的福,如今我已经是张夫人,而你日后也会成为首辅夫人,我们不会在服侍一个男人,所以我祈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他,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她眼中带着笑,可目光却满是挑衅,虽站在下首,可这是第一次,苏婉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战胜了赵简,因为一个孩子。

赵简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才出声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你可以滚了。”

嬷嬷进门把苏婉请了出去,但赵简却还是在座位上坐着半晌没有缓过来,她不相信那个孩子是张如是的,一定不是张如是的,她相信他。

可越想心中又隐隐的不确定起来,万一被下了药呢,毕竟苏婉长得那样像她,不过这种可能立即就被打消了,他上一世的职业,一定经过严酷的训练,那时他都撑过来了,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心机女身上栽跟头,一定是另有隐情。

这边她还没想明白对策,那边江慕白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府门,听说今日苏婉来过,他不由的皱了皱眉,但想着以赵简那性子,想必她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推门进了屋,又看到她再翻找着书,江慕白不由的有些意外,然后笑问道:“这些书你都看完了?”

赵简没看他,只盯着手中的一本本书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是想找里面记录白皇后的事,可没想到这书中记录的那么少,着实不应该。”

“当初白皇后一去,先祖皇帝便把关于她的一切东西都封存起来了,史书上也是一笔带过。”江慕白看着她旁边的一摞书道,“你这样找,当然是找不到的。”

“先祖皇帝很爱白皇后?”赵简抬头问他。

“那是当然。”

“我看却不尽然,可能他的爱对于白皇后来说才是灾难。”赵简淡淡的道。

“何以见得?”江慕白有些不解,每一个听到先祖皇帝与白皇后的故事的女子大都会被他们之间的真情而感动,却从未有一人如赵简这样否定。

“世人都说先祖皇帝爱白皇后,那白皇后爱他吗?”

江慕白一愣,倒真的被她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想了想道:“自然是爱的。”

赵简冷笑:“何以见得?”

“你没听过白皇后为了给先祖皇帝治病以血为药引给他做药的事迹?”江慕白反问。

“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白皇后善良,不忍他就此死了而已,至于后来先祖皇帝给她建了一座宫殿把她囚起来,让她失去自由,这就是你们男人口中所说的爱?”

江慕白皱眉:“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白皇后怎么会和你一样,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自由?住进那样华丽的宫殿,是全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

赵简冷笑:“如果真的是你想的那样,那白皇后就不会跳河而死了,并且在死后,先祖皇帝居然杀了三千人为她超度,这样一个暴君,白皇后怎么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