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微泛白,空中更是有些许的寒冷,而孙坚军帐之外,一位不速之客,也是来到此处。
此人不用去想也知道,自然就是李儒、李文优了。
而昨日未至则是时间稍晚。
再就是李儒也是要准备做好了一系列说辞,才决定第二天,先去往汜水关,游说孙坚……。
“嘭——”!
“嘭——”!
一声声击锤木桩的闷响之声,在一间所居的木房之外缓缓响起。
正是孙坚早早的起榻后。
观其外,天明尚早。
于是先准备在外面的木桩上练一会儿拳后,等众将起榻之后,在商议后面的攻关之事。
“禀主公”!
“禀主公”!
“属下有一事禀告”!
缓缓停顿下来,赤膊上身,全身肌肉的孙坚也是皱着眉,待转过身后,见是自己的亲兵后,也是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渍,才道:
“尔如此急切,可是有人造访”?
“主公,帐外的确是有一人”。等亲兵答完,缓了缓后,又道:“而此人自称为李儒,李文优,来此也是有事要与主公相谈”。
闻此人是李儒来访,孙坚当即脸色一变,并且警惕了起来。
“『李儒?董卓的女婿!他来干什么』”?
“『额…若是趁机除了此人,如何呢』”?
想来想去去,孙坚也是决定先不轻举妄动。
毕竟这两军对立,不斩来使的道理,他孙坚还是懂的。
另外孙坚也不屑用小人计量……。
所以心中再有所疑惑。
也是细细想来后,想看看这李儒趁天色还未大亮之际,便只身一人前来。
究竟有何话说!
“主公,此人可见否”?见孙坚不语,亲兵也是再次问道。
微微点头,孙坚道:“既然如此,你且让他进来见我,不过在告知之前,且对此人说本太守最近心情十分之差,若有言语不当,则身首分离”。
闻言,亲兵十分不解,随即问道:“主公,若是如此相告此人,岂不是会将之吓跑”?
轻笑两声,孙坚道:“本太守自然是故意而为之,此外这李儒若被吓退,不必相留,可无惧来访,也算他有这份胆气,本太守也愿听听此人有何话说”。
恍然,原来自己的主公,是想试探此人。
随即抱拳应诺后,也是朝着帐外而去。
与此同时。
孙坚军帐外的李儒,一边儿搓着手,一边哈着气的来回走动,像是感到十分寒冷一般。
临近八月,北方的天气也是相对比较寒冷起来。
“吱嘎——”!
一声开门之响,李儒近前的军寨大门也是忽然被打开。
待见一甲士从中来到近前后。
李儒抱拳,拱手率先开口:“这位兄台,不知孙太守如何说”?
闻言,亲兵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先前军中主公与一人有所不快,这些天也是在气头上,所以先生去见我家主公,到时候言语不通,搞不好会被泄愤”。
闻言,李儒有些疑惑,于是问道:“泄愤?何为泄愤”?
“也就是在下担心先生出言不逊,届时恐被我家主公身首分离,抛尸荒野”。
亲兵也是演技爆表,表情微微惶恐的道。
见面前之人这般说,李儒也是眉头微微皱起。
片刻之后……
“兄台,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分寸,定好言好语,与你家好生交谈,如何”?
心一横,李儒也是赌一把,此外就是自己面前之人,李儒方才在其脸色上,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也是有些意外的,亲兵不曾想眼前这一个小小的书生,竟然不怕自己主公,莫非是那个大能不成!
想到这儿,亲兵也是拱手作揖,道:“先生请与我来”。
拱手作揖,李儒谢过:“有劳兄台了”。
摆手无碍。亲兵也是带着左右好奇观察的李儒来到了孙坚所居之地。
“主公,李先生带到,属下告退”!
闻言,孙坚朝着亲兵挥挥手,见其离开后。也是明知故问的朝李儒,说道:
“尔为何人呐?也敢独自一人前来本太守的军帐,若尔是细作,难道就不怕在本太守的面前露出破绽,届时刀剑无眼,尔可知后果”?
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微微一惊。
不过待见到孙坚嘴角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后,李儒也是心中有了主意:
“孙太守莫要如此大的火气,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也是见四周无人,李儒如此说道。
“『倒要看看你李儒,究竟耍什么花样』”!
心中刚刚呢喃完后,孙坚也是当即便请李儒入到了内屋,与之相对而坐 相视而谈……。
面色严肃,孙坚平淡无奇的问道:“尔为董贼走狗,来此就不怕本太守要了你的脑袋”?
“哈哈哈……”。听闻此言 李儒却是笑了起来。
眼眸微冷,孙坚问道:“尔为何发笑”?
缓缓止住笑声,李儒移眸,看着孙坚道:“孙太守短时间能平定长沙乱党,被其世人相传勇武之才,更是家喻户晓的名人,而儒不过一介儒生,臭名昭着,又岂会被孙太守不屑而斩呢”?
随着李儒的马屁拍来。
孙坚心中也是有所受用,随后不绕弯子,道:“说吧!董贼让尔来此,究竟是为何”?
拱手作揖,李儒开门见山道:“孙太守,我等听闻君在此盟军遭其盟友排挤,粮草亦是被小人所占而君不得其用,想孙太守诚心复盟,却遭受如此待遇,何其悲矣,何其叹矣”。
“而在下,亦是奉相国之名,前来劝解君与董相和解,若是君同意,届时一同破了此处盟军,董相承诺,为其封得一侯,商钱封地,岂不快哉在此受气,要好”?
说完,李儒再次看向孙坚,只见他面色寒霜,怒目横眉,一双眸子更是如同要冒火一般。
这让李儒有些疑惑。
“嘭——”!
“李儒”!孙坚一声暴喝,起身说道:“某孙文台,虽不才,可深知为之汉臣,岂可为一己之私,便背叛朝廷,背叛盟友,落得个不忠、不义的小人之称!而李儒,你回去告诉董贼,让他把脖子洗干净,待我孙坚破了这汜水关,便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突如其来的暴喝,如同一柄重锤,砸的他李儒是晕晕乎乎。
待确认没听错后,李儒拱手道:“孙太……”。
“给本太守滚”!不等李儒说完,孙坚怒喝断后,又朝屋外,喝道:“来人!给本太守将此人立刻马上轰出去”!
“诺”!
屋外守候的亲兵听到暴喝,也是扬着嗓子大喊一声,便带着周围几名巡视的士卒进了内屋。
而此时屋内的李儒也是心凉了半截。
也是不曾想到孙坚此人面对功名利禄,竟然毫不动心。
今天也算是栽了!
【注:只是李儒不知道的是,孙坚内心的野心被藏的非常非常的深,不过都是后话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
这屋内的李儒便被四五个人八抬大轿般的直接抬起。
走到外面好,也是狠狠的将李儒一把丢出军寨之外。
不留一丝手软。
躺地上半晌,听着孙坚军寨门闭合的响动后,李儒也是在地上叹口气后,才缓缓起身,准备去往虎牢关,会见凉州牧马腾………。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当天,巳时,天虽大亮,却雨水铺天盖地的朝下席卷而来。
而在前往虎牢关的一条道路上,一个灰袍文士,全身上下,被雨水浸湿,衣物与肉体紧贴的感觉,使得文士,十分不适 奈何需要赶路,也是强忍了下来。
“这鬼老天,方才还晴空于顶,结果转眼没过半个时辰,就下起了雨,是诚心戏耍儒否”?
李儒一边纵马,也是一边儿口中呢喃抱怨……
【虎牢关外,马腾军军寨之外——】
此时天上的雨水已经小了下来,而被雨水下成落汤鸡的李儒,也是成功来到了虎牢关外,凉州牧马腾的军寨之处。
“你是何处来到乞丐,军事重地,快快走开”!
凉州军士卒,见到李儒的模样后,也是不等他开口,便呵斥了一句。
微微一愣,李儒在凉州军士卒的注视下,从怀中拿出一袋五铢钱,朝之一抛后,道:“尔岂知乞丐如此有钱乎?去军中告知州牧,在下李文优前来造访论事,而此事若成,那就在赏你一袋钱袋,怎么样?不亏吧”。
说罢,从怀中又拿出一袋,在空中晃了晃。
后者看了看怀里的,又看了看李儒手上的。
随后凉州军士卒,当即大喜道:“哎呀呀!原来是先生,快!先生且先在檐下避雨,俺这就去往大帐,告知主公”!
闻言,李儒便点了点头,牵着马来到檐下,躲避从天而降的细小雨珠。
至于那凉州军士卒则是朝周围几人交代了几句,便径直朝这帐内走去……
与此同时,马腾的军帐之中,也是有着几人商议战策。
不过商议到了一半之时。
凉州军士卒禀告之音,传入众人耳中:
“报…………帐外有一人自称李文优,前来拜访主公,称是有着一言要与之交谈”!
闻言马腾疑惑的看向来人,随后说道:“此人叫李文优?嗯……那你且带他进来吧”。
“诺”!
凉州军士卒抱拳应诺后,也是立马奔往到了帐外。
“先生,我家主公有请,且随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