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稀奇了!
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来,但是每次都是门窗紧紧关上,不留缝隙,跟防贼似的。
她轻车熟路的翻了窗进去。
发现人不在床上!
这可太奇怪了,那人几乎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甚至可以说,不会离开这张床,他能去哪里了?
忽然,她听到了东边厢房传来了动静,立刻转身走去。
东厢房平日里都是关着的,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只不允许下人进去。
这会,厢房的门微微露出了缝隙,透出里面点点火光,勾得人想进去瞧瞧。
南轻棠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趴在门缝上看了进去。
里面很黑,那点点火光是香火的光,一个高高的烛台上放着一个一个香炉,上面还插着香,云雾缭绕,在朦胧中有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宛如石雕。
她又看向了烛台前面立着的灵牌,隐约可见几个字。
吾妻南轻棠之墓。
简单的几个字,没有加任何的名号和繁琐的介绍,简单,却深沉。
那是她的‘灵牌’。
一时间,她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这人居然将她的灵牌给供在府里,也不嫌晦气吗?
而且这人就是黑将军,当初看着她胡说八道,胡编乱造,污蔑他本尊清白的举动,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真的将她给娶回家,供着牌位了。
还是说……他瞧上她了?
许是她看了太久,惊动了里面的人,冷冷的两个字丢出来“出去。”
她反而不出去了,直接推门进来。
容夜华的眼神泛冷,“这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出去。”
她没离开,还走上前,轻车熟路的拿了一扎香,凑上蜡烛的火,点燃,然后握着一扎的香恭恭敬敬的鞠躬,往香炉里插。
但因为这一扎香太多太粗了,直接把香炉都给插满了,燃起来的香烟把她的眼睛都给熏红了,整个屋子都被浓烟弥漫。
“咳咳咳……”
容夜华被呛得频频咳嗽,想骂人,又呛了一口烟。
最后还是疾风忍不住了,第一次没有命令主动现身,把门窗都给开了,这才把烟给散去了。
容夜华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些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做什么!!”
南轻棠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奴家这是给姐姐上香啊,虽未相见,但奴家对姐姐情深义重,敬佩姐姐,更是羡慕姐姐和王爷情深伉俪,浓浓神情都寄托着香火上,一不小心就烧多了,想比姐姐在天之灵也能感受到妹妹的情意。”
容夜华:“……”
这种胡编乱造的话语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咳咳咳,王爷,奴家想知道您和姐姐的故事,王爷您方便说说吗?”
“不方便,滚出去。”
“王爷别那么小气嘛!毕竟当年您让奴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奴家就想知道您和姐姐的故事是怎样的?”
她实在很想知道枭冥王对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了?难不成真的芳心暗许了?
要是他这么深情又可怜的话,她也不是不能……
等等!打住!这是什么见鬼的念头!
而容夜华想到了当年为了娶南轻棠的灵牌,特意布局,的确连累了她, 令她生生拖了几年才嫁进来,还成了侧妃,一丝淡淡的愧疚涌上。
半响,薄唇轻启。
“没有什么故事,不过是许下承诺,便要做到。”
她接着问:“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