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精神状态不稳定了!”
严芳立马大吼着反驳。
胡云秀其实也记不清当时严芳到底说啥了,于是反驳道:“就算不是这样的原话,但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严芳下意识的回怼;“你放屁,我说的是杨政委刚受了伤,情绪不太稳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说他是精神病一样。”
说着严芳就要抽胡云秀。
胡云秀连忙后退几步躲过去。
“别吵了!”杨飞梁大吼一声,让严芳暂时冷静下来,同时也因此牵扯到了肋部的伤势,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严芳连忙说道:“飞梁,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您过去受欺负....”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刚才应该否认一切,而不是去争辩那所谓原话不原话,现在这样不就等于说自己早已经知道了李振民在医院而瞒住了杨飞梁吗?
想到这里,她恶狠狠的看向胡云秀,扬起手就要抽,也不管杨飞梁此时的状态了。
胡云秀见状转身就跑出了病房。
严芳立马追了出去,还没等她追上胡云秀,就看到丁秋楠朝着这边快速而来,下一刻她放弃追击,转身就跑,也不回病房,毕竟心虚着呢,哪里有脸跟杨飞梁在对质,趁现在有理由跑路才是上策!
丁秋楠见严芳像鬼一样跑路,还以为李振民过来了,于是回头看了眼却没发现李振民的身影,这下她就更加诧异了。
这时胡云秀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丁秋楠身边,发现严芳没有跟上来,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也对所谓贵妇人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什么狗屁权贵,平时打扮的精致,不讲道理起来跟大街上的泼妇没有什么两样嘛。
丁秋楠疑惑道:“什么情况这是?走,跟我说说。”
胡云秀一起与丁秋楠往回走,路上将刚才地方事情说了一遍,回到护士站,又将事情跟护士长说了一遍。
护士长看了眼丁秋楠,明白过来胡云秀这是时来运转,找到靠山了。
于是笑道:“丁医生,您来护士站是有什么事吗?”
丁秋楠顺着话题将事情摊开了说,开门见山道:“胡云秀我觉得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因为以前家里情况耽搁了一些,最近我在一些课题上人手不够,您看能不能让她跟着帮些忙。”
按理说这操作是有些急了,这种事情理应去买点礼品然后私下里谈的,毕竟这是找人办事。
可丁秋楠在医院的地位还真不一般,别人还巴不得跟她扯上人情关系呢,自然就可以免去这一套。
护士长在听完后,笑脸更上一层,道:“丁医生哪儿的话,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您回头去上面申请一下,我到时候再去补个条子就成。”
丁秋楠笑道:“那就有劳了,回头有时间请您吃个饭,您也是院里的前辈,我还得跟您请教请教。”
随后双方又相互客套了几句,丁秋楠最后带着胡云秀离开。
尽管还没有正式调岗,但胡云秀的身份已经在这一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剩下的调岗手续都不叫事,明天白天等相关领导上班了去递个条子就行。
“师父,李先生真是您师父吗?”
“嗯,她教会我我读书,教我上大学,教会了我一切,没有他就没有我如今还在红山口的厂里医务室给人开药呢。”
“啊???您可以跟我说说师....师祖他的一些事吗?”
“呵,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你现在严格讲起来只能算是我的记名弟子知道吗?拜师礼都没行,你可别在我师父面前一惊一乍,要是他不同意,你记名弟子都没得做。”
“谢谢师父提醒,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成为您的正式弟子,一定堂堂正正给您行拜师礼。”
胡云秀本来是想尽快搞好关系的,但没想到丁秋楠会是这种态度。
当然,她不是失望,反而还有一种原来如此的庆幸,庆幸丁秋楠跟她讲这些道理。
她也是听过所谓拜师礼的,就跟人拜堂成亲一样,是一定要有的, 不然没有名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一个人做你师父,而你俩之间没有这些仪式,那就算不上多看重你。
所以丁秋楠这是在点她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问道:“那师父您以前拜师礼的时候也是下跪敬茶吗?”
下跪敬茶吗...丁秋楠脑海里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眼里浮现出追忆之色。
那些习俗自然是有的,但当时她还不愿意来着,想着做了徒弟自己就不可能跟李振民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忽然觉得当时的自己好青涩好幼稚,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当时若是没拜师,接近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
做人,贪心是正常的,可也不能太贪心。
太贪心就成为了一种自傲,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抓住所有,殊不知你在对方的眼里早已被看穿了。
有些人就是那样,一双眸子就是能看透你心里的想法,你要是表现得太过,只会遭受更多的冷漠。
当年自己上大学之后何尝不是这样,导致了李振民跟自己越来越疏远,后来明白后,放弃了那些想法,与李振民的距离才又近了些。
她从胡云秀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所以这才提醒了一嘴,好在胡云秀比自己当年要看得开,能够及时认识到差距,这是很好的开始。
“加油吧,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拜师礼了。”
丁秋楠笑了笑,这一刻心里有了一种没有感受过的成就感,这一刻她也坐上师父了。
时间还真是快啊,一眨眼就快二十年过去了。
“对了,等会儿你自己将你的遭遇跟你师公说说,杨飞梁跟你师公有过节,也许这会有用处。”
“啊???”
“啊什么啊,这很难理解吗?之前看你还挺机灵来着,现在怎么一惊一乍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