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雪。
屋暖如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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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师想过自己应该可以吃饱。
但他没想到是这个饱法。
水饱。
俗话说的好，有情饮水饱。
奈何，曾老师现在真的不想体验这种感受。
这算什么烂感受啊，肚子一晃荡就有水声，感觉自己像一只皮袋子装满了水。
有情饮水饱这个词成立了吗？
好像没有。
曾老师怨念地问：“展博，你很恨我吗？”
展博果断摇头：“怎么会呢？”
“我总不可能恨我老姐吧？”
一菲倒还行，毕竟她不像曾小贤那么快一杯，那么快一杯。
不纯傻吗？看看唐丰和展博买了多少瓶果汁。
今天不就纯纯当试验品吗？还喝那么快，曾小贤脑子是和蓝莓山药一起丢去冰箱了吗？
唉，没办法呀。
怎么感觉今年过年像是跟一群小孩儿玩过家家？
真要命。
一菲拿起唐丰卷好的卷饼，十分欣赏这只鸭子。
这只鸭子熟了简直太值了。
皮是脆的，肉香，一点不干涩，润一样得夹在斑驳的小饼里。
黄瓜山楂烤鸭酱。
一菲满足地叹了口气，摇晃杯子，里面的玫瑰香气慢慢逸散在空气里。
蒙在杯壁的冰霜，有着外面风雪的同样的寒冷。
可是屋里，暖如春昼。
喝起来心旷神怡。
令人忍不住夸赞，但是——：“展博你拿秤干什么？”
展博调配果汁的杯子下面是电子秤，他强调：“一定要准确到0.01。”
“实验不容误差，代码和果汁调配也一样。”
一菲想笑，笑不出来。
杯子终于放在了唐丰面前，唐丰听见玻璃触及大理石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展博的手悬在半空。
一同出现的
还有他身后，那纷扬大雪。
唐丰问他：“找到最好的配方了吗？”
展博摇头：“世界上没有最好的配方，只有最合适的配方。”
他说：“你尝一口。”
唐丰脱下塑料手套，擦了手，冷冰冰的玻璃杯触及他的掌心。
温热与冰霜相依偎，唐丰的唇舌品尝到一点甜。
他闻到玫瑰花香。
葡萄的味道在口腔盈绕，寻求逃跑的路线。
唐丰舒出一口气：“很好喝。”
“配比——”
他的话被展博打断。
“配比，保密。”
唐丰点头，递一小盘鸭饼给他。
展博接住小盘子，坐下来吃鸭饼。
曾老师撑得打不出嗝，他只是感慨：“这和鸿门宴有什么区别？”
一菲悠哉悠哉：“当然有区别。”
“你不是虞姬。”
曾老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我不是虞姬——虞姬？虞姬？！”
被说不是虞姬的曾老师，提出疑问：“那你呢胡一菲？你是西楚霸王？”
胡一菲笑：“那又怎么样呢？”
“不信你问问唐丰，谁更像西楚霸王？”
唐丰装自己不存在，俏俏喝他的展博特调玫瑰葡萄。
西楚霸王还有虞姬，自家事儿自家解决。
虞姬！
（曾老师：喂！你不要以为你内心怎么想我不知道！把你这种想法抛出去啊！抛出去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