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是什么呢？
明天又是什么呢？
消失是什么呢？
等待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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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的香气在口腔翻滚，唐丰翻过一页书。
关谷同他道谢，他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不过忘了什么，都不要紧。
迷茫时刻的一点真心，一点逸散的灵魂，都不要紧。
关谷问他：“唐丰，过年是很重要的时刻吗？”
唐丰想了想，摇摇杯子，听见零星一点水声。
“过年的重要性啊。”
“如果是阖家团圆，当然很好。如果有父有母，有所钟爱，团圆过年当然是很好的事情。”
“如果像我这种，跟别人不一样的人，大概......过年就像假期。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关谷有一点触动，他咬着鸭饼，陷入一场神魂颠倒的沉思里去。
唐丰打掉他的幻想：“少做梦。你这样的到那边绝对会被打出去。”
“你看上那个，是千晌地里一根独苗啊。你真够有勇气的。”
关谷否认：“我我没有。我没有想。”
唐丰悠哉：“人就是在不同的时间，无数次否定自己。”
“我等着看你哪一天哭着对我说：唐丰！我就是喜欢他！”
唐丰学关谷的语气，学的活灵活现。
关谷急得，都不会说话了。
“你！唐丰！”
唐丰回应他的方式是摇晃杯子。
......
“喂，唐丰，我不在就欺负我的人啊？”
这是一道出乎关谷意料的声音。
唐丰却并不意外。
他眼睛也没抬，像是专注于书，只是倏尔，他对来人说：“你的人啊，子乔？”
来人正是子乔，他从隔壁阳台翻过来，一看就是进行了一次搜刮。
手里端着碗盘，还能干净利落地翻过来，作案的老手，翻墙的老道。
子乔回应：“怎么就不是我的人啊？”
“我是承租人。”
“他住在我的房间里面，呼吸着共同呼吸的空气......”
唐丰真的很想翻白眼，但是不行，他怕翻太狠，翻过去翻不出来了。
“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就是你的人和你住在一个房间就是你的人。”
“吕子乔，你房间里的蟑螂也是这么想的吧？”
唐丰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是很有威力。
子乔哑然失笑，他说：“唐丰啊，你不应该在这里吃饭、学习、安静的像一幅画。”
“你应该去跑去跳去闹，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老实人的骄傲。”
关谷试探地问：“像唐丰那样的就是老实人吗？”
子乔和唐丰同时安静了，看起来他们在思考。
关谷的目光有一点倚在子乔身上。又好像因为阳光太过刺眼，而短暂移开。
唐丰翻了一页书，收回零散的思绪。
子乔看他那样，忍不住笑：“你瞧，多么淡定的一个人。”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
老实人？
这的确是一个夸奖的词语。
奈何。
唐丰还真的算不上是一个老师。
他轻笑出声：“老实人就该被你吓，子乔？”
子乔露出个微笑来：“办好了。”
“你们之间呢，再也不欠了。”
“我们之间的话，你还需要帮我搞定一顿年夜饭。”
“我亲爱的老实人唐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