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言不合就凶巴巴的样子,白贻都习惯了,淡然解释,“刚刚你给我打电话,杨阿姨问我是不是男朋友?”
江畔舟放松了下来,启动了车子,随口回应,“你怎么回答?”
“我说不是。”
江畔舟不开心了,脸色愈发阴沉。
白贻自顾自地继续说,“然后杨阿姨就说该谈男朋友了。”
江某人冷不丁地回应,“哦。”
白贻瞟了一眼江畔舟阴恻恻的眼神,似乎前方有什么妖魔鬼怪,想用眼神击退他们。
“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江畔舟千变万化的情绪,白贻已经掌握了。
江畔舟冷哼了一下,冷声道:“还能有谁!”
白贻指了指自己,疑惑歪头,“我?我怎么惹你了?”
又反应过来,“就刚刚的话?”
江畔舟也不否认,“对!”
白贻无语凝噎,“我又没说要找男朋友。”
江畔舟根本不似生气这个,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因为,自己确实不是白贻的男朋友。
江畔舟有些烦躁地开口,“没什么!”
白贻也不想依着江畔舟,懒得理他。
到了别墅门口,白贻站在门前等江畔舟停车。
两人一起进去,明叔和苏姨没有迎出来,安安静静的。
江畔舟开门的时候,白贻好奇的问,“明叔和苏姨呢?”
“嘭——”
“surprise!”
苏姨和明叔拿着礼炮,还有些手忙脚乱。
白贻呆在了原地,看着客厅的派对装扮,大红色的横幅。
温言和江牧城拉着横幅,上面着几个大字“祝白贻杀青快乐!”
温言笑眯眯地开口,“祝小白杀青快乐!”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白贻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流入一股暖流,眼眶也湿润了。
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此刻熟悉又陌生的温暖包裹了白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苏姨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我做了大家爱吃的菜,特别是小白爱吃的菜。”
温言将横幅丢给了江牧城,走近了一些,“哎呀!小白怎么瘦了!拍戏可苦了我家小白了!”
白贻一时沉浸在幸福中,只知道笑了。
江畔舟见此,轻碰了一下白贻的肩膀。
白贻立马回神,侧头看江畔舟一脸柔和,目光温柔。
“怎么了?吓到了?”江畔舟试问道。
白贻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的眼睛,缓缓地摇摇头,“谢谢你,江畔舟。”
江畔舟对上那双眸含秋水的眼睛,也是动容地摇摇头。
随即转移了话题,“吃饭吧!”
饭桌之上,温言一直好奇地问白贻,“那陈明明真的玩这么花?我原先还看过他的综艺呢!”
江畔舟夹了一筷子菜给白贻,轻声提醒,“小爸。”
温言瞟了江畔舟一眼,看向白贻又是一脸笑容。
白贻回答道:“我也是这次才知道,原先就知道他有金主。”
温言“啧”了一声,眸色复杂,看了江畔舟的眼神充满怜悯。
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
江畔舟感受到了,“别说了,快吃饭吧!”
江畔舟一直很照顾白贻,白贻也很自然。
比温言和江牧城这对老夫妻还自然。
温言看得一脸好笑,试探地问了一句,“小白,你和小舟……怎么样?”
白贻没明白,眼珠转了转,想着怎么回答。
江畔舟无言以对,无奈地叫了一声,“小爸!”
“好好好!我不问!行了吧!”温言见儿子黑脸,就放弃了。
温言瞧着儿子,都是不屑的眼神。
都同床共枕几个月了!是我!孩子都造出来了!
再没进展,自己都要怀疑江畔舟不行了!
饭后,温言拉着白贻在院子里散步,江畔舟和江牧城坐在一起喝茶。
江牧城眼神跟随温言,江畔舟眼神跟随白贻。
江牧城不分眼神,找起了话题,“公司最近怎么样?”
“还行。”江畔舟敷衍回答。
“你和白贻呢?”
“……爸,你怎么也跟小爸似的!”
江牧城一脸淡然,继续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畔舟不答。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生孩子?”
江畔舟黑脸回答,“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
江畔舟无奈叹气,“就现在的关系,别说结婚了,转正都困难。”
江牧城冷哼一声,“谁叫你自己造得孽!”
江畔舟当初也是头脑发热,害怕直接追求白贻被拒,直接化身金主爸爸。
结果就是金主该做的事情,江畔舟是一件都不敢做。
江畔舟颓废道:“慢慢来吧!”
江牧城摇了摇头,故作老道地开口,“alpha适时的装软弱可以博得omega的心软。”
江畔舟转头看向了老爸,“能行?”
江牧城冷哼一声,笑容得意,“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
江畔舟瞳孔微微放大,点了点头,“还得是老子。”
“那是!”
另一边omega两人组,并不知道alpha组开起了经验交流会。
温言试探地问,“小白,你觉得江畔舟这人怎么样?”
白贻停顿了,想了一会儿,“嗯……江畔舟脸很冷,但是心很热。”
“害!不就是闷骚吗?还说怎么文艺。”温言直言揭穿。
白贻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江畔舟,确实金主没听见。
温言又问,“你觉得江畔舟对你怎么样?”
白贻垂眸,“对我很好呀!”
顿了一下,“就是……太好了。”
温言疑惑,“好还不满意?”
白贻摆了摆手,“不是。”
“就我与江畔舟的关系,这些好是不应该的。”
白贻看向了温言,“连他的家人也对我这么好,我有些恍惚,到底是不是被包养,还是找了一个老公。”
温言听见了“老公”二字,觉得也希望,立马开导。
“你有没有想过,江畔舟喜欢你。”
温言说完,期待地看着白贻,白贻却愣住了。
白贻疑惑道:“江畔舟有喜欢的白月光呀!?”
温言忍不了了,江畔舟这小子还没告诉白贻呢!
温言激动又认真地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江畔舟的白月光就是你!嗯?”
白贻对上了温言期待的眼神,呆愣了半晌,“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温言反驳。
白贻愣住,“我……我是今年才认识江畔舟的。”
温言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江畔舟,又看向了白贻,笑容温柔,“白贻,你曾经也是亮眼、惊艳的存在,惊艳到江畔舟都不足以入你的眼。”
白贻垂眸,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