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气氛有些冷淡,苏姨也发现了。
白贻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
白贻没像往常等江畔舟一起吃晚饭,也没有到院子散步,直接上了楼。
江畔舟也放下了碗筷,跟着上楼。
苏姨叹气,拿出了手机,给温言分享了情况。
下一秒,温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姨偷到了厨房,才敢接电话。
温言着急道:“不是都快成了吗?怎么又吵架了?”
“不知道呀!今日两人一回来就不说话,估计路上已经吵过了。”
苏姨唉声叹气,温言沉思,“咱们不要太紧张,小情侣小打小闹,有助于感情升温。”
“是的。”
——
白贻看剧本,江畔舟看白贻,白贻转身,江畔舟转白贻。
白贻扔下了剧本,大声吼道:“干嘛!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想法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白贻突然发火,炸呼呼地模样,江畔舟愣住了。
白贻胸膛气得一起一伏,江畔舟眼神震惊地盯着白贻,半晌才道歉,“对不起,我自己在车上不应该那样说。”
白贻昂着下巴,扭过头,像一只傲娇的小猫。
江畔舟继续道:“我不应该否定别人对你的肯定,否定你的努力,我错了。”
白贻闻言,背脊一愣,放松了一下,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似是听进去了。
江畔舟见此,又激动地解释,“我只是……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白贻眸色黯然神伤,委屈巴巴,“我满怀欣喜的告诉你,你却泼我一盆冷水。”
白贻越想越委屈,鼻头泛酸,咬着唇忍住想哭的冲动。
江畔舟拉过了白贻的双手,认真道:“是我错了,陈嫣然拍了路阳给你披外套的照片,我吃醋了!”
“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白贻。”
白贻抬头,对上江畔舟星光点点的双眸,是真诚的歉意。
来自顶级alpha·金主爸爸·江畔舟的真诚道歉。
白贻眸光微闪,低头叹气,不开心地嘟囔,“看在真诚道歉的份儿上,就暂时原谅你。”
江畔舟闻言,眉眼弯弯,目光温柔,“好!但是……你要防着路阳,知道吗?”
白贻无奈地耸耸肩,防着前辈,有些不礼貌吧!
只是路前辈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吧?
但是在江畔舟期待的眼神下,白贻点了点头。
江畔舟开心了,就不打扰白贻看剧本,离开了房间。
白贻盯着剧本发呆,自己越来越心软了,尤其是对江畔舟。
明明一路回家和吃饭的时候,都在想永远都不要原谅江畔舟。
可是江畔舟一开口,一个温柔的眼神,就会惹人动容。
接下来白贻的戏份不是很多,也好多不是与路阳对戏,所以江畔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直到白贻杀青,都很顺利。
只是很奇怪,早就杀青的陈嫣然总是来剧组。
别人问起,她就说来学习学习。
白贻总觉得她没有憋什么好屁。
白贻杀青第二日,剧组休息,杨导提出给白贻办一个杀青宴,说是庆祝大反派被终结。
白贻不好推脱,再告知了江畔舟后,并征得了同意后。
白贻晚上去了杀青宴,剧组一众演员都来了。
都是前辈,少不了喝酒,只是白贻有江畔舟的禁酒令。
白贻十分礼貌的道歉,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路阳见白贻不想喝,立马就开口了,“这样吧!我替白贻喝!都敬我!”
白贻微愣,不想与路阳过度牵扯,劝诫道:“路前辈,你明天还要上戏。”
路阳低头,轻声道:“没事,我酒量不错。”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一幕,被陈嫣然拍了下来。
陈嫣然拍摄的角度刁钻,将两人衬托得十分亲密。
陈嫣然沉着气,没有着急发照片。
众人不少找路阳敬酒,因为那句大话,也因为想巴结路阳。
等路阳喝醉后,晃晃悠悠地出去透气。
白贻有些愧疚,看着路前辈因为自己,喝得面红耳赤。
白贻怕路阳摔倒了,就跟了出去,见路阳就靠在墙边吹风,松了一口气。
连忙道谢,“谢谢路前辈。”
路阳已经喝晕了,看向白贻的眼神迷离,爱意毫不掩饰,“没事,替你喝,值得。”
陈嫣然见这一幕拍了下来,两人明明隔着半米,却被拍得暧昧至极。
一个目光缠绵,一个面色担忧。
陈嫣然发送了酒桌的那种照片给江畔舟,“路阳劝酒了。”
江畔舟很快回复,“阻止他!”
陈嫣然:“……这我不敢。”
江畔舟拿起了车钥匙,就赶了过来。
此时,路阳了助理,送自己回房间,白贻挥手再见。
路阳刚好住在了这家酒店。
陈嫣然心情不错,到前台开了一间房间,拿着房卡到了刚刚开好的房间。
陈嫣然又发送了那张两人站在走廊上的照片,“路阳拉着白贻出去了。”
忙着开车的江畔舟只是瞄了一眼,便加速了。
陈嫣然又自导自演地发了一句,“路阳要白贻送他会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进了1608!”
陈嫣然放下了手机,将门留了一条缝,从包里找出了特意准备的东西,在房间的角落点燃。
陈嫣然事先捂着鼻子,躲进了卫生间,静待鱼儿上钩。
不一会儿,门被踢开,有人进来了。
陈嫣然见人进去了,出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江畔舟是一路跑上来的,大口呼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异常的香味儿,回头见陈嫣然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陈嫣然早就换上了凉快的睡衣,一脸媚态,释放了信息素。
江畔舟眼神阴戾,宛如黑夜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陈嫣然,厉声道:“滚!臭死了!”
江畔舟说不上来那味道,像廉价的香水味!
陈嫣然怯生生地开口,“江总,来都来了……”
陈嫣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江畔舟释放压制信息素,强大的威压叫陈嫣然全身无力。
江畔舟咬着牙,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信息素有些不受控制地肆意。
江畔舟低吼道:“你用了什么!?”
江畔舟的信息素完全无法控制,迅速占满了整个房间。
江畔舟呼吸越来越重,面目狰狞,盯着陈嫣然,眸色猩红。
陈嫣然依然不死心,企图靠近江畔舟,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江畔舟嘶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