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山的夜晚,是漫天繁星。
涂修竹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仰望天空。
“你是怎么混进剧组的?”
涂修竹寻着清冷的声音看去,白贻站在暗处,盯着冷眼自己,像一个厉鬼。
涂修竹回头,继续看天空繁星点点,淡淡道:“不来看看星空吗?很好看。”
白贻看着院子的白衣少年,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孤独。
白贻走近了涂修竹,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仰头看一眼星空,侧头看涂修竹,又转头看星空。
一脸清冷,淡淡道:“星空虽美,可是人不对,也就显得星空很一般。”
涂修竹一动不动,盯着星空,却答非所问,“你猜我怎么混进去的?”
白贻没有猜,直言道:“请开始你的故事。”
涂修竹脑海浮现秦墨傻笑的模样,眼神迷离的模样,俯身求吻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
不紧不慢道:“我遇见了一个很傻的人,他明明很穷,却肯养我。他还做着青天白日梦,幻想第一部电影就获奖。”
白贻眼睛睁大了,看向涂修竹,吐出了两个字:“秦墨?”
涂修竹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肯定的答案,只是轻笑了一声,“他是真傻?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白贻再次质问,“你就是秦墨的男朋友?”
涂修竹闻言,转身看白贻一脸气愤,嗤笑道:“他是这么说的吗?男朋友?”
白贻皱眉,嫌恶地回头。
涂修竹一副轻蔑又调侃的样子,叫白贻觉得恶心。
涂修竹却是不以为然,嘴角微扬的笑容愈发深,继续道:“我不过是随便哄哄他,他一个alpha就甘愿为下。”
涂修竹嗤笑一声,摇摇头,“简直没有下限。”
白贻起身,一脚踢在涂修竹的摇椅上,冷眼呵斥:“你真的很恶心!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开心吗?他一点都不傻!只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狐狸精!他除了眼瞎!哪里不比你强!”
白贻说完,气愤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愤不平:“你提他句句都是贬低!他提你句句都是笑容!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以为自己都伟大吗?呸!不知廉耻!”
白贻说完,转身离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愣在原地的涂修竹一脸懵,许久后,涂修竹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他的喜欢值几个钱!”
涂修竹说完,轻抿嘴唇,心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起身烦躁地朝房间走去,狠狠地将门关上。
————
休息了一天的江畔舟,精力好了很多。
又立马收拾了行李,赶往宿城涂灵山。
一路上,江畔舟都在研究古阵法,只是这一类的书不完全,都是残卷。
到达涂灵山脚下的民宿,江畔舟下车就看见了同样颓废的秦墨。
秦墨恍惚地抬起头,看见江畔舟,眼神逐渐清明,连忙起身。
声音沙哑:“你好了?”
江畔舟一脸阴沉,一言不发。
剧组早就撤离了,秦墨将后期交给了可靠的人,自己一直留在民宿,等待秦竹回来。
江畔舟本该恨秦墨的,毕竟白贻的失踪,秦墨有一定的责任。
只是白贻失踪,秦墨已经很内疚了,加上男朋友的欺骗和失踪,秦墨和江畔舟算是同病相怜。
半晌后,江畔舟冷冷道:“先进去吧。”
民宿茶亭,江畔舟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告知了秦墨,秦墨呆愣住了。
一字一顿道:“所以,他不叫秦竹,他又骗了我。”
江畔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静道:“我在研究古阵法,但是残卷看起来,很难结合起来。”
秦墨回过神,揉了揉郁闷的胸口,轻声道:“我能做什么?”
江畔舟低头看书,淡淡道:“一起找呗。”
“明天我们上山,沿着白贻失踪的河对岸,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蹊跷?”
江畔舟没有把握,对于这种古法秘术,只是试一试。
温言已经在找靠谱专业的大师,一起进行着。
江畔舟也请了专业的科学团队,进去地质勘察。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白贻。
两人各怀心思,商讨了计划,寻找各自想见到的人。
————
涂修竹没有限制白贻的自由,毕竟就是无人看管,白贻也逃不掉。
白贻也没有急于逃走,因为风乘的劝说,知道这地不好逃。
在涂家大院转了几天,才开始出门瞧瞧。
白贻小心翼翼地踏出了涂家大门,左右的守卫齐声道:“家主夫人好!”
白贻吓得一哆嗦,不耐烦地大声反驳:“闭嘴!显得你们也嘴了!是吧?”
白贻很讨厌“家主夫人”这个称号,只要跟涂修竹扯上关系,白贻就恶心的不行。
白贻一脸嫌恶,刚刚走下阶梯,左右张望了一圈,前面是一条大路,在前面就是一条河,左右都是林子,压抑得很。
白贻正在犹豫往那边走的时候……
“家主!”齐声道。
白贻回头,看见一身白色唐装的涂修竹,正盯着自己。
白贻白了一眼涂修竹,回过头准备向左走。
涂修竹开口了,声线低沉慵懒:“你要是想着逃跑,被困在阵法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贻回头,不屑道:“死……”白贻想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犹豫了一下,“要你管。”
白贻一脸清冷矜贵,大步流星地朝左边走去。
涂修竹嘴角微扬,眼神却冷厉。
侧头吩咐了一句,“派人跟着风乘就行,白贻翻不出什么水花。”
“是。”
林叔准备下去时,涂修竹又吩咐道:“白贻洗标记的事宜可以安排起来了。”
“……是。”
涂修竹瞧着白贻走远的背影,冷声道:“该磨一磨他的脾性了,不然无法无天。”
林叔又准备离开,一个下属悄声跟林叔说了什么,林叔看向了涂修竹,犹豫之际。
涂修竹不耐地开口,“有话就说。”
“白贻之前的alpha江畔舟和……秦墨又来了涂灵山,似乎并没有放弃找人。”
涂修竹不动声色,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林叔走后,涂修竹看着前方涓涓细流的河水,眸色晦暗不明。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