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夜没有休息好,眼底是一片乌青,却不影响秦墨仇视涂修竹的眼神。
桂花树下,四方小木桌上,气氛安静的要命,只有嘤嘤怪在急的团团转。
似乎在说:我还没有吃饭嘞!
秦妈早就瞧见了最热情的小狗,吃完后,起身往厨房去。
而留下气氛怪异的两人,秦墨带着隐隐的怒气,而涂修竹始终带着能俘获老中小的笑容。
秦墨轻摔了一下筷子,语气满是不耐,“你到底想干嘛!”
涂修竹也放下了筷子,垂眸之际,眼底浮现了丝丝愧疚,语气认真,“我想得到了你的原谅,想回到从前的日子。”
从离开秦墨后,涂修竹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不确定,再到陷入情绪漩涡,无法忘掉关于秦墨的一切。
涂修竹一双狐狸眼满含深情,直直盯着秦墨,企图找寻一丝丝破绽。
可是秦墨黑色的眸子除了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我说过,我们过去了,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秦墨对待一段感情,也许起初没有爱,也许爱的不纯粹,都会全心全意的对待。
可一旦结束,要放弃一段感情后,便是彻彻底底。
与前任有联系,却永远不会有感情了。
虽然涂修竹确实特殊一些,但是不影响秦墨连来往都不想来往。
秋风拂面,微凉带着秦妈的声音击破严肃的气氛。
“来,还有一点,你吃了。”
秦墨默默地移了一下碗,毕竟家里煮多的粮食,也不会浪费。
只是秦妈路过秦墨,将碗放到了地上,嘤嘤怪立马就凑了上去,狼吞虎咽。
“噗嗤——”涂修竹没忍住笑出了声。
秦墨一阵尴尬,白了一眼涂修竹。
秦妈看着嘤嘤怪吃饭,“这狗还真不挑食……”
秦妈回头看秦墨伸出来的碗,脸色不沉,“怎么!你挑食?不想吃!”
秦墨熬了一个大夜,又被涂修竹气了一顿,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笑脸了。
“我没……”
“你不吃!给狗吃!”
秦妈把秦墨没吃几口的面条倒给嘤嘤怪,嘤嘤怪尾巴都摇飞了!
“什么脾气!还当是人人捧着的大导演!”秦妈绷着脸说教着,一点都不惯着秦墨。
涂修竹低头,嘴角轻抿,强忍着笑意。
秦墨瞧见了,快被气疯了!
秦墨起身,“妈,我睡了!”
秦妈继续看嘤嘤怪吃饭,念叨着:“还说回家帮我,一回来就睡大觉!睡吧!睡吧!秦大导演!”
秦墨往屋里走,实在困得不行,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说了好一会儿,涂修竹直到吃完面,端着进厨房了,秦妈才停下来,皱纹沟壑的脸上没有表情,叹了一口气。
————
一觉醒来,愣愣地盯着不遮光的小碎花窗帘,缝隙钻进来的阳光,都带着丝丝暑气。
秦墨有些睡懵了,坐起身晃神了好久,才下床洗了把脸,又坐到了屋檐下发呆。
小山村的午后总是宁静的,偶尔也鸟叫虫鸣,也安心绪。
直到说话声越来越近,秦墨才回过神,看见涂修竹穿着秦墨的旧衣服,背着甩大一个背篓,堆满了玉米,草帽下涂修竹满脸汗水,帅气依旧,就是感觉背篓快要压垮他了。
秦墨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直了一下腰,又塌下了。
途家族长又怎么可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秦墨真是睡成脑残了!
心疼涂修竹,倒霉一辈子!
涂修竹看见了秦墨的动作,扔下来背篓,一边朝秦墨走去,一边摘手套,停在秦墨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秦墨,秦墨抬头,眼底满是警告。
可涂修竹却笑得更深了,弯腰侧身拿了小板凳旁边的水杯。
秦墨:……
涂修竹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的水,垂眸看秦墨的眼神意味深长。
秦墨低头,小声咀咕,“煞笔!”
“我听到了。”
涂修竹的声音低沉沙哑,是干活累到了。
秦墨强装镇定,理直气壮地抬头,凶巴巴道:“就骂你怎么了!”
涂修竹蹲下身,与秦墨平视,“我很开心,你还骂我,没有不理我。”眼底含笑的样子异常温柔,和秋日的阳光一样。
秦墨呆愣了一瞬间,立马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涂修竹,涂修竹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地上。
秦妈进门,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连忙放下小背篓,说教秦墨。
“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秦墨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说话。
反倒是涂修竹起身,拍了拍衣服,一脸无所谓的笑,“没关系,阿姨,我跟秦墨闹着玩。”
秦妈又不是傻子,能看出来涂修竹是真的没生气,可是自家傻儿子确实真的不欢喜。
秦妈打量着两人,无奈道:“别再打架了啊!我去做饭。”
上午秦妈和涂修竹已经背半亩地的玉米,主要是涂修竹的功劳。
秦墨一想到这里,又好受了一些,背死他!死骗子!
午饭秦妈做了三菜一汤,饭桌上,怪异的气氛没有消散。
秦妈笑眯眯地给涂修竹夹菜,“辛苦你了!多吃点,你一个人抵秦墨两个,进度快多了!”
涂修竹笑着接受,还不忘谦虚,“没有,阿姨才厉害呢!”
“不仅漂亮,又有力气,一定是村花。”还有彩虹屁。
秦妈笑得不行,直摇摇头。
一旁的秦墨一个劲的扒饭,有些消化不良。
涂修竹夸完了秦妈,转头又给秦墨夹菜,“多吃点,早上没吃饱。”
秦墨顿住,想把碗扣在涂修竹脸上,看了一眼亲爱的妈妈,默默喂到了嘴里,闷不做声。
下午,三个人一起下地干活,穿梭在玉米地里,秦妈和涂修竹聊的很欢快,秦墨气冲冲地加快了速度。
没一会儿,秦妈背着一小背玉米回去了。
涂修竹悄咪咪靠近秦墨,还没走近,秦墨转身,一个玉米头扔在了涂修竹脚边。
“烦死了!离我远点!”怒吼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田野回荡。
涂修竹对上秦墨满是厌恶不耐的眼神,愣了一瞬,随即点头。
“好。”
涂修竹眸子低垂,转身走远了一些,背影寂寥。
秦墨平复了一下怒气,看着涂修竹走远,叹了一口气,心绪更加烦躁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