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苏宁婚礼前一天,苏卫国专程赶了回来,一进大杂院,就被邻居们围住了。
“卫国啊!在部队里有没有处对象啊?婶子这里有好几个优秀的女同志,要不你现在就跟婶子去见见?”
“卫国,婶子的外甥女盘条顺亮,保证你看了就要结婚,怎么样?人家能跟你随军,给你守好大后方,顶好的闺女便宜你了。”
“去去去,别围着我儿子,没看见我家卫国背着行李吗?”苏母一看到儿子被婆婆婶子围攻,连忙放下锅铲出来解救。
她扒拉开人群,拉着苏卫国胳膊使劲往后院带。
苏卫国笑得憨憨的,“婶子们,我先回家了,找对象的事不急,谢谢婶子们关心。”
迈进家门口,苏母撒开手,赶紧跑到灶台边继续炒菜,嘴里还嘟囔着,“幸好还没糊。”
苏卫国回房把行李整理好,刚出房门就看见弟弟妹妹回来了。
“大哥。”苏致远一把抱住亲哥,嘴角咧开。
苏卫国拍拍弟弟的脑袋,“长高了。”
苏致远嘿嘿一笑。
“大哥,你回来了。”苏宁笑容灿烂,顺手把冰棍递给对方。
刚好多买了一个。
苏卫国笑着接过,揉了揉小妹的头发,“宁宁明天要结婚了,紧不紧张?”
“还行,不算紧张。”苏宁耸耸肩。
“那就好,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有事记得回家求助,咱家可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种破规矩。”苏卫国不太放心妹妹,想着以后要让致远经常过去看看才好。
“哥,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吃亏的性子。”苏宁心里暖暖的,“新房只有我跟少衡两个人住,他对我挺好的,要是吵架了我就回娘家,肯定不憋着。”
苏卫国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苏父和大儿子喝了不少酒,苏致远想尝尝酒的味道,浅浅抿了一口,被辣得不行,“嘶……”
“喝点汤,傻小子。”苏母一边嘲笑小儿子,一边给他盛汤。
苏致远狠狠灌了几大口,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再也不好奇了。”
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大事,苏家父子俩没敢喝醉,一家子早早歇下了。
苏宁把房门锁好,闪身进空间,作为新娘子,她要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婚礼。
泡完灵泉澡,她没在空间多待,躺回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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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你醒了没?该起来了。”苏母敲着女儿房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苏宁扬着嗓子回应,“起了,马上出来。”
苏母这才放心。
洗漱完后,换好红色长裙,苏宁坐在梳妆台前上妆,苏母不放心的站在后面,“宁宁,你真会化妆啊?别待会儿弄的不像样。”
苏宁摆摆手,自信道,“放心吧妈,小事一桩。”
苏母只好随她去了。
刚化完妆,大伯母和堂哥堂嫂便进了屋,两位堂嫂一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葡萄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苏宁。
“我的天,咱家宁宁真好看。”大伯母瞧见苏宁的装扮,忍不住惊呼。
“是啊!平时宁宁就够好看了,今天看上去格外精致。”唐娟是大堂哥的媳妇,她有些羡慕的看着苏宁,她皮肤真好啊!
二堂哥的媳妇张美玲对衣服比较感兴趣,“裙子也好看,是在哪买的?这款式我都没见过。”
“是女婿买给我家宁宁的,听说是沪市那边的新款。”苏母笑意吟吟。
“有心了,眼光也好。”大伯母感叹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婚礼并不复杂,等新郎过来后,苏宁就被苏卫国背了出去,听着大哥的叮嘱,苏宁忍不住红了眼眶。
闫少衡特意借了吉普车用来接亲,知道苏宁心情低落,他不想让她继续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便跟苏宁说起新家那边的情况,那边苏宁只去过一次,那时里面是空的,没添家具。
说起未来好些年要住的房子,苏宁还是有些兴趣的,两人就这么一路聊到闫家。
对着大领导画像宣誓,新郎新娘合唱两段东方红,再给闫父闫母以及长辈们三鞠躬,最后给宾客们发发喜糖,婚礼差不多就结束了。
如今大环境如此,新人结婚基本不设婚宴,免得被人举报铺张浪费。
晚饭本来闫母做的,苏宁想要帮忙被拦住了,闫少衡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便起身走到厨房把母亲推出来,自个准备起午饭。
闫母乐呵呵坐下,拉着儿媳妇和老太太闲聊,“宁宁,少衡会做不少家常菜,以后让他多下厨,咱们女同志少进厨房,对皮肤不好。”
她厨艺一般,菜倒是切的不错,本来还打算给儿媳妇露一手,没想到儿子还挺有眼色。
“听妈的。”苏宁乖巧状,“我也会做饭,以后我们俩谁有空谁做饭,分担着来。”
她没直接说让闫少衡都包了,估计当妈的不太想听儿媳妇这么说。
闫母笑意渐深,拍拍苏宁的手背。
苏宁一边跟闫母聊着,也没冷落老太太,一时之间,婆媳仨人处的还不错。
吃完饭,闫少衡带苏宁在外面散了会儿步,天刚一擦黑,就把人带回家。
晚上八点多,苏宁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毛巾擦头发,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腰间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遐想。
闫少衡推开房门便看到妻子若隐若现的细腰,他仔细把门关好,大步流星走过去,接过苏宁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头发。
待头发差不多干了,他从身后搂住苏宁,弯腰而下,亲触对方脸颊。
当他忍不住亲第二次时,苏宁故意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唇瓣相依。
唇上柔软美好的触感,让男人心跳加速,从脸红到耳后根。
真纯情,苏宁眼底闪过笑意。
她顺势搂住男人脖颈,借着力道站起身,闫少衡紧紧抱着苏宁,感受到对方凹凸有致的曲线,顿时心跳如擂鼓。
苏宁凑近男人耳边,柔声道,“抱我去床上。”
这谁还能拒绝,闫少衡一把将人抱起,三两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动作轻柔将苏宁放下,看着新婚妻子披着长发躺在大红被子上,雪肤红唇,皮肤瓷白如玉,他心里悸动不已。
关了灯,只留一盏蜡烛。
粉色蚊帐里,两道身影互相交错、若隐若现。
不知何时起,窗外响起滴滴答答的雨声,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直至凌晨才渐渐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