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国眼神飘忽,底气不太足,这么多天了,他妈一次都没去找过他,顶着未来丈母娘怀疑的眼神,许爱国脱口而出:
“我妈很喜欢凤儿,说是等她筹备好彩礼,保证让凤儿风风光光嫁过去,伯母,您就放心吧!”
李翠花双眼放光,仿佛好日子近在眼前。
“快快快,老大媳妇。你去给爱国倒杯糖水,老二媳妇,你和老三媳妇去厨房,把家里还剩的半只鸡给炖了,今天好不容易爱国能留下来吃饭,咱们一家子可得好好吃一顿。”李翠花笑眯了眼。
其实她在家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起码在女儿看不到的地方,她能把几个儿媳妇指使的团团转。
只是,每当女儿在家,她都会露出另一副面孔,表现出一个被儿媳妇压的抬不起头,但又因为家庭和谐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形象。
每当这时候,陈凤妮就会万般心疼母亲。
她性子软,不敢抗争嫂子们,只能在母亲做活的时候先一步把活儿做了。
虽然这样很累,但为了生她养她的母亲能轻松一点,她甘之如饴。
何况,这两年,她妈对她越来越好,不再像以前那样忽视或者嫌弃,如今,她也是有亲妈疼爱的姑娘了。
“知道了,妈。”陈家三个儿媳妇对视一眼,纷纷起身照做。
端着糖水喝了一口,许爱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心中得意洋洋。
要是原主在这,非得气死不可,从小到大,她儿子从来没缺过吃穿,如今却被一杯小小的糖水给收买了,真是讽刺。
中秋节是个阖家团圆的节日,按照以往的情况,原主必定会把这一天腾出来,陪家人一起过。
但苏宁不想见那个白眼狼,前一天,她就确定了节日当天早上会出发去宁蒗县,这个县城属于少数民族,很少有人说普通话,原主之前也去过几次,那边的糖心苹果非常好吃。
货车按照规划好的路线不断向前行驶,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后,前方的路好走许多。
苏宁注意力集中,目光如炬,这种偏僻的地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随时可能陷入险情。
突然,前面的路被一棵粗壮的树挡住了,苏宁刚踩住刹车,就听见系统开口了。
[前方有贼人拦路,宿主请注意,敌方共有八人,手持刀具斧头等武器,宿主小心。]
“这附近莫不是土匪窝?”苏宁边问边伸出手,在窗外打了个手势,告诉后面的车,前面有危险。
[没有,是村里的混子。]
“这样啊。”苏宁俯身抽出铁棍,打开车门下了车。
后面跟着的司机见状,也拿了武器下车。
“野哥,是个娘们,看着年纪不小了。”不远处,一贼眉鼠眼的男人小声嘀咕。
“又下来两个,是两个男的,有一个挺壮的,另一个瘦瘦高高像竹竿,咱们这边人多,肯定没问题。”另一个小弟探头探脑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又不是杀人,只是想借点钱用用。
闻言,被称做野哥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咬咬牙喊道,“兄弟们,干了。”
“冲啊!”
也许是觉得苏宁是女人不足为惧,所以对方只分了两个人对付她,其余六人都去围攻孙兵和张山了。
苏宁下手快准狠,一铁棍抽过去,贼眉鼠眼的男人立马惨叫一声,“啊……”
太疼了,男人瞬间倒地不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眼看着另一人手握锄头挥过来,苏宁弯腰躲过,顺势将铁棍砸在对方小腿处。
“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其中还伴随着骨头碎掉的声音。
解决掉两人,苏宁连忙去给同伴帮忙,孙兵比张山强一点,张山刚进运输队没多久,这是他第二次出车,第一次碰到拦路的,苏宁过去支援时,他身上已经挨了不少打。
“师父,你终于过来了,救命啊!”孙兵哭丧着脸,这一趟太危险了。
张山心都在颤抖,早就听说当司机很危险,却不知这么危险啊!
他好害怕,呜呜呜……
苏宁把铁棍舞得跟双截棍似的,不肖片刻,贼人全都倒地不起,丧失了行动能力。
“师父,你好厉害。”孙兵眼冒星星,他师父不愧是军人出身,身手比他这花架子厉害多了。
“拿绳子把人绑上。”苏宁瞥了张山一眼,“你身上的伤严不严重,待会儿到地方了去医院看看。
张山走动两步,疼的龇牙咧嘴,“队长,我一时半会恐怕没办法开车了。”
苏宁让他站在原地,让孙兵去车上拿绳子,把八人绑好后,像叠罗汉似的扔到车上,她招呼一声,“到了县城咱们去办公安,顺便给你们看伤。”
两人连声答应,幸好这趟是和苏姐一起出来的,不然他们损失大了。
“师父……”孙兵还想说点感激的话,不想被苏宁打断。
“别叫我师父,叫苏姐。”苏宁不想要徒弟,这年代的师徒情谊比后世牵扯要多。
记忆里孙兵娶了个‘看谁都像情敌’的媳妇,有一次到队里来给孙兵送东西,正好看到原主跟孙兵说了两句话,那女人脸立刻就拉下来了,看着原主像看第三者似的,后来得知原主刚死了男人,那态度别提了。
这种脑子不清白的人,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再说,原主也只是教过孙兵一些基础修车知识,开车是他跟他家亲戚学的,算不上师徒。
“好吧!苏姐……”孙兵心里叹气,他是真想当苏姐徒弟。
苏姐多有能耐啊!身手这么好,还是运输队大队长,要是他跟苏姐是正儿八经的师徒,队里的人肯定会高看他一眼,以后有什么好事也会记着他。
将近一个小时后,到了最近的城镇,苏宁把拦路贼交给公安,接着去医院给张山做检查,得知他只是胳膊骨折,加上身上有几处淤青,情况不严重,便放下心。
公安局这边效率还算高,苏宁再次过去时,已经查清楚了拦路贼的身份。
据说那八人都是新田村的村民,都是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混子,平日里不下地干活,整天混在一起不干人事。
此次行为是想劫财,这次是他们第一次行动。
至于几人手里的那些武器,锄头是在村里的仓库偷的,刀具是偷来的。
知道几人会重判,最少都是十年,苏宁这才放心离开。
交叉口,苏宁开货车往右行驶,后面那辆往左行驶,两辆车就此分开。
苏宁一人去往宁蒗县。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供销社门口,采购部经理已经等在此处,确定好后,把货卸下来。
苏宁没在供销社多留,她先去招待所开了间房,洗个澡身上总算舒服了些,这才出去国营饭店吃了个饭,填饱肚子后,苏宁换了身装扮,去黑市出了点货,入账了一笔钱后,便收手了。
退了房,苏宁开始往回走,途经多个村子,有的村子有自己的产业,村民们兜里的钱不比城里人少。
原主虽然工资高,但她每个月都要寄出去一笔钱,是给那些生活不太好的烈士遗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