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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几人乘坐着齐苏的私人飞机从京城出发,目标是高原地区的一座雪山。

因为飞机是一大早出发的,所以车上非常的安静,好多人都在打盹,脸上还保持着似睡非睡的惺忪状态。

张千军万马倒是神采奕奕,甚至还到处参观起飞机的内部结构,齐苏也不拦着他,张千军万马像个街溜子似的在机舱内瞎逛了一小会,直到机长通知要起飞了他才重新坐回去将安全带绑好。

很快一个专门服务齐家的空姐捧着盛放着茶水的托盘脚步轻缓的来到齐苏身边驻足,齐苏轻轻地取了一杯热茶,微微抬起头,视线转向张千军万马,“来点?”

张千军万马嫌弃的摆摆手,茶水有什么好喝的,味道又苦又涩,百年老茶树炒的他都品尝过,实在喝腻了。

齐苏也不勉强,悠闲自在的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低头浅茗,偶尔也会看一下当代流行的电视剧。

在齐苏这个穿越者看来,现在的电视节目都比较落后狗血,不过聊胜于无,能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

黑瞎子困意上来了,他和齐苏说了一声就起身去了休息室,那里有几张专门用来睡觉的单人床。

室内的温度比较冷,黑瞎子脱下鞋袜和外套,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非常可观,他取了张薄毯躺在床上,薄毯盖住了肚子,没一会里面就响起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飞机快速的进入了大气层,这辆私人飞机空间很大,因为足够宽敞,即便塞下十来个人也不会显得特别拥挤。

齐苏全款买下的时候经过大量改装,里面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豪华的宛如一座移动城堡。

就算接下来要开启一段长时间的旅途也能让车上的人不会产生烦闷无聊的情绪。

车仓里塞满了大量的物资,全是登雪山用的设备,以及好一些罕见的治伤良药。

齐苏心比较细,出行的一切东西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因为这算是拯救吴斜的活动,齐苏还特别的安排了两个机长沦落开车,这样就不会因疲倦而耽搁行程了。

当江子算了解到这架私人飞机的装潢,几乎是用瞻仰的心态去看齐苏的,太特么土豪了。

有钱到让他咬牙切齿。

别人的成功固然使他羡慕,但有钱人的快乐更令他自闭。

江子算目前就是半自闭的情绪,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家姐姐抱上了一条前途远大的金大腿,搞不好连带着他都不用努力奋斗了。

当然这样的幻想被阿宁知道后换来的是她一顿毫不客气的单方面殴打,年纪轻轻的光着躺平有什么出息。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一直闭目养神中的张千军万马悄悄睁开眼,饶有兴致的盯着看了一会,当然江子算的惨叫仅仅只维持了几分钟,阿宁嫌弃手累这场干架才宣告暂停。

齐苏忍耐着吵闹声,眉间流露着担忧,吴斜和张海客离开大概有两个月的样子,齐苏说不思念那是假的,此刻他是度日如年,心里急的慌,恨不得当即飞到他们身边。

尽管隔三岔五的吴斜也会发消息给他,但见不到真人,心中就很不得劲,至于张海言和张海客,齐苏倒是非常放心,这两人身手强悍,对敌经验丰富,不主动找别人晦气就不错了。

京城离着雪山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私人飞机在这片区域很难找到平坦的落脚点,齐苏让机长在大概的地方就停下了,黑瞎子小睡了一觉,脸上容光焕发的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

“小菜鸟,还得靠师父来拯救。”

齐苏知道黑瞎子是在损吴斜,没好气的伸手拍了他一下,一行人改乘越野车,向无人区进发。

由于时间紧迫,路上几人都没有停歇,完全是特种兵式的进发速度。

不过齐苏显然是地估了当地的高反,车子行驶了半小时不久,刘丧就因为受不了疾驰的车速和糟糕的路况使得整张脸煞白,途中更是不知吐了多少回。

受刘丧影响。

江子算的状况同样好不到哪去,双手紧扒着车窗,任由高原上狂野的大风吹乱了他梳理好的发型。

甚至都顾不上不要把头伸出车窗外的警告,脑袋怂拉着搭在车窗边缘,做好了下一秒就大吐特吐的心理准备。

张千军万马稍稍挪动了下位置,有着很浓的后悔,他生怕刘丧和江子算控制不住给吐车上,密封的环境,那味道绝不好闻。

黑瞎子瞧着两个半死状态的同伴,不但没有安慰,反而骄傲的昂着头肆意嘲弄,“平时偷懒没锻炼吧,还是夜店去的太频繁了,这才多长时间身体就虚成这怂样,看看你黑爷我,屁事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精神充足的很。”

阿宁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黑瞎子太过嚣张,一张嘴毒液喷的到处都是,肆无忌惮的拉着仇恨,他是真不怕半夜被套了麻袋。

齐苏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为了他一时半会的清净,也忍不住开口。

“镜哥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咱们可以谦虚点,不带你这样挖苦人的。”

江子算急促的喘着粗气,保持着原来恹恹的姿势,动作虚弱的微微扭头,视线狠狠的瞪向黑瞎子,似乎要把他那可恶模样深深的记在心上。

刘丧咬牙骂道,“黑爷信不信我吐你一身?”

眼看着黑瞎子还要继续开启嘲讽模式,张千军万马眼疾手快的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黑爷你消停点,我不想这车子受到污染。”

黑瞎子一想这倒也是,要是两人真忍不住吐现场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他们遂不再言语。

刘丧胃里像着火似的难忍,臊眉耷眼的双手提着黑色塑料袋,一路低垂着脑袋,形象很是滑稽。

高原上,风声啸啸,百里无人烟,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看到了高速公路,但情况并没发生好转,或许是当地人稀少的关系,道路两旁经常响起各种不知名的野兽吼叫。

几人轮流开车,天快擦黑时齐苏终于看到了吴斜讲述的破旧神庙。

这地方景色一般,不远处就是高耸入云的雪山,积雪不化的环境让这边即便是到了夏季也始终维持着十来度的气温。

听到周围有汽车轰鸣声,屋里养伤的吴斜心情激动,不顾一切的飞奔下床奔向外边,嘴上皮皮道,“同志们,我可想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