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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全不是善茬,吾命休矣。

金万堂唉声叹气,他是做古董生意的,干这一行不仅需要嘴皮子利索,还要会察言观色,金万堂便专精通此道,看人极准。

“几位好汉爷,咱有话好好说,都文明社会,我们不兴打打杀杀那套。”金万堂悄悄咽着口水,眼角余光扫视着地上的黑金古刀,吴斜龇牙一乐,将古刀捡起来还给张启灵。

还真被金万堂猜中了一部分,这几个非常的不讲江湖道义,其中尤以王胖子为最。

见到老熟人当面,王胖子不仅没有喜悦,反而一脸冷笑着道,“你这老家伙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老实交代到底想做什么,敢撒一句谎,管杀也管埋。”

刘丧配合的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存心吓唬金万堂。

张海客几个都没有出声,反正是看乐子,便兴致勃勃的盯着这边瞧。

要不恶人还需恶人磨。

原本还打算诓骗下眼前这些煞星的金万堂一见这架势,吓得直接缩起了脖子,刘丧并没打算放过他,漫不经心的摸了下长长的马尾,冷冷的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团伙?”

“就我一个,”金万堂坦然道,他倒也光棍。

不过金万堂求生欲极强,转头可怜兮兮的盯着王胖子,“胖爷,咱们好歹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数数我请你吃过几回东来顺,你居然这样对我?”

王胖子还是一脸凶巴巴的表情,他不是吴斜,不会胡乱心软。

斟酌了一下,王胖子拿不定主意,干脆扭过头,小声的询问着张启灵,齐苏抽空瞅了眼金万堂,见他一双腿哆嗦的厉害,不禁哑然失笑。

估计再迟疑一会,搞不好这老家伙要当场尿裤子了。

齐苏眉头微蹙,光是想象一下场景,就有够埋汰的,那画面实在太美,仿佛都能闻到味道了,齐苏连忙停止脑洞,一本正经道,“胖子得饶人处且饶人,金老板是我们熟人,对人家喊打喊杀的不太符合当今社会潮流。”

张海客有点犯烟瘾,他轻舔着下腮,自觉走到一旁,点了根香烟。

金万堂就没张海客那样自在,整个人抖的跟鹌鹑似的,听到齐苏开口,如蒙大赦,一脸的陪笑,王胖子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毫不遮掩道,“认识你这家伙,简直是胖爷我人生一大污点。”

黑瞎子轻轻的“啧”了一声,不爽的将头一撇,懒得吐槽王胖子抢了他台词,几人一阵连逼带恐吓,金万堂终于老实下来了,没精打采的低垂着脑袋,半个屁都不敢放。

吴斜见效果显着,登时满脸的坏笑,一旁王胖子目光微闪,小声提醒稍微收敛脸上的反派表情,话没说完冷不防的被吴斜啐了口盐汽水。

“天真,你是真变了,以前的单纯好骗呢。”王胖子痛心疾首的捂着胸膛,声如泣泪。

吴斜无动于衷的站着,冷眼漠视这一切,内心毫无波动,齐苏揉揉额头,也有些忍受不了吵闹的氛围,他扭过脸,轻轻拉扯了下张启灵。

两人倒是有几分默契在里面,不需要开口,便已经心领神会,张启灵看向吴斜,嘴唇微动,小声道,“先进去探草一下,天黑了这里不安全。”

毕竟是深山老林里,白天还相对比较安全,可到夜晚,这地方便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天堂,山林里的野猪毒蛇不容小觑。

……

这里的树木长的十分高大,参天大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密不透风,粗大的枝丫遮挡住了阳光,闷热潮湿是最真实的写照,气象站就位于林棘的中央,想抵达那边必须穿过这片深林。

重活累活当仁不让的落到了黑瞎子手里,不过他倒任劳任怨,拿着把锋利的大砍刀,给后面的队伍开路,没一会儿,黑瞎子的衣服被汗水给湿透了,力量感十足的肌肉若隐若现,直看的金万堂瞪目结舌。

他娘的。

这个肌肉猛男是从哪个角落里蹦跶出来的,瞧着忒吓人了。

就在金万堂暗自腹诽黑瞎子过于夸张的身材时,张海言忽然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出声,“小心脚下,这地方泥土湿滑,摔倒了我们不负责。”

金万堂有些吓一跳,还以为内心的活动被张海言洞悉,一时间颇为心虚,张海言轻哼一声,懒得再施舍一个眼神给金万堂。

一行人跋涉了十几分钟才渐渐的靠近气象站,齐苏呼吸有些急促,喘了几口气打量着眼前的建筑,凑近看,这气象站更显破败,阿宁手搭凉棚状,感慨道,“小三爷,你三叔留给你的资产还真是特殊。”

吴斜这会都没吐槽的心情了,他就知道,自家这不靠谱的三叔一天不坑人便浑身难受,拍了几张外部照片,吴斜难以压抑心头的无名火,歪着头冷笑道,“等着吧,敢坑我,小爷会让这老家伙哭着去找奶奶。”

放下豪言壮语,吴斜便不吭声了,阿宁不甚在意的笑笑,有时候她感觉这对塑料叔侄也挺有意思的,王胖子低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吴斜此时正好有气没处撒,见状抬起胳膊狠狠在王胖子肩头拍了下,拉着新抓的壮丁就往前走,“少他娘的说我坏话了,赶紧跟我干活去。”

气象站由于常年没人打量,早就成了藤蔓的乐园,哪还有下脚的地方,黑瞎子只好再度当起工具人,拿着大砍刀,一路劈砍。

吴斜推开破旧的大门,不顾漫天飞舞的灰尘,小心翼翼的踏进屋里,齐苏谨慎的后退几步,没傻乎乎的往前凑,他看了眼地上,这脏乱差的环境,突然有些佩服吴斜不拘小节。

张海客也没进去,他站在外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张海言聊着家常,阿宁没闲着,好奇的探长脖子,“里面什么情况?”

暂时没人回答阿宁的疑惑,王胖子眼尖,一下子看到屋里坐着具枯化的尸骨,以为死的是吴三醒,愁眉苦脸道,“完咯,我们这下要吃三爷的席面了。”

吴斜抬腿踢了王胖子一脚,示意赶紧闭嘴,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吴斜脸上并没多少难过的表情。

反正吴斜是不信以吴三醒的狡猾程度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

这老家伙精着呢。

张启灵面色凝重,他上去摸了下尸骨,沉吟了片刻,冲着吴斜缓缓摇头,那边刘丧很快找到了这具骸骨的来历,原来此人叫杨大广,曾经和吴三醒一块在考古队工作。

张海言摸着下巴,不解道,“既然这杨大广是考古队的一员,怎么死在这地方?”

吴斜同样是一知半解,摸不着头脑,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杨大广生前的经历非同寻常,可能跟吴三醒失踪有着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