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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齐苏有些失神,他想他或许已经摸索清楚青铜门里斗尸的来历了。

简单来说,在这片土地还没人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块神石。

古人愚昧认为这是仙神赐予的祝福,于是将陨石当成了神物供奉,不知过去多久,张家人到了这里,并且知道了陨石。

当时的张家正在被汪家渗透了,为了保守长白山的秘密,就在喜马拉雅山脚复制了一座仿品。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张家人太过丧心病狂,竟然利用陨石神奇的特点做起人体实验,结果一时不慎,或者遭了报应,导致里头的大量斗尸产生变异。

听完故事经过,张海客不爽的用舌尖轻舔腮帮,慢吞吞的开腔,“所以还是先祖造的孽,让我们这些后人去填坑呗。”

张启山平静的颔首,就是这样,齐苏眉头渐渐蹙起,似是在想着心事,忽然一只骨节分明,掌心微微带着茧子的手用力的抚着眉心。

瞬间齐苏的呼吸间全被醇厚的气息萦绕,而后腰上多了一只结实的胳膊,齐苏侧头瞥过去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任由摆布,他将头枕着黑瞎子的臂弯,精致白皙的下颚深深埋在黑色的衣服里。

“少皱眉,”黑瞎子抱着人表情严肃,指尖耐心的轻抚着他蹙起的眉间,“这不是好习惯。”

齐苏眉梢微动,将头埋的更深了,黑瞎子的指尖似乎有种魔力只是轻轻的触碰,浑身的肌肤就跟被火烧起来一样,齐苏调匀呼吸,环着黑瞎子精瘦精瘦的腰身,对他这话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瞎子你好啰嗦,还是年纪大了,都比较话多。”齐苏精神不是很足,导致声音有点含糊,不过谁让两人离得近。

对这没良心的黑瞎子快气乐了,他一把搂紧齐苏的身体,防止他掉下去,随即恨恨的低头去咬晶莹的耳垂,“咬死你算了,一点都不感恩。”

解语臣轻咳一声,看着两人胡闹,有些没眼看,平时就黏黏糊糊的,眼下还有外人在呢,就不能收敛点。

黑瞎子对视上解语臣温润的眸子,微微仰起下巴,回的理直气壮,他就要在各种场合秀,最好郁闷死那些着急上位的小绿茶。

解语臣嫌弃的别过眸,懒得搭腔,这混蛋总有一套气死人的歪理。

张千军万马站起身伸着懒腰,不想去看秀恩爱的场面,他扒拉还傻乎乎站着不动的张隆半,闷声道,“愣着干嘛,还是你想吃狗粮。”

张隆半盯着他几度欲言又止,张千军万马默不作声的瞥了一眼,毫不留恋的往外离去,张海杏侧过头,眼眸微眯,忽然发出一声嘲讽般的嗤笑。

张家男人平时就爱装蒜,她身边这几个不论是耐性还是毅力都是出类拔萃,也更擅长隐忍。

张海杏缓缓仰起脖颈,也恰好遮住了眼底愈发浓郁的兴味。

让她看看,这些人能忍到几时。

……

齐苏睡了一小会,许是真的太困了,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时周围已经没人了,屋里暗香浮动,有着淡淡的香水味,这不用问,肯定是解语臣做的,齐苏缓慢眨动着眼,眉梢眼角蒙着一层水雾,纤长的睫毛随着他轻微颤抖。

赖了一会齐苏静静地听着他自己的呼吸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不甘愿的从床榻上起身,四肢长期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非常僵硬麻木,齐苏捶捶腰肩,细心的整理好床铺。

齐苏的视线瞥向窗外,一如既往的艳阳高照,看了一会风景他收回目光看向镜子,面颊侧边有块白皙的肌肤被压红了。

他用水壶里的水清理了一下脸,感觉脸颊上的红印有些消减才停歇,随后慢条斯理的穿好道袍,背了一个包,出去找张启灵他们。

秦王剑放在系统空间里面,想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

村长家有两重院落,面积不是很大,布局倒是有些精巧,甚至还有假山点缀,所以要到前厅,必须先穿过假山,齐苏行走其中,看着青翠的绿植,原本因为陈雪寒被杀而烦闷心情仿佛也在慢慢好转。

眼看着就要穿过那片假山,一个蓝色的人影忽然从边上一闪而过,被齐苏用余光捕捉。

齐苏目光微凛,不禁有些许惊愕,再仔细看去那人竟然是丹,此时的丹与平时装扮不同,穿了一身纯蓝色的藏袍,胸前的衣襟有着几缕血迹,肩上扛着一只死透的雪豹,瞥见齐苏怔在那就问,“客人醒了?”

说话间,丹将肩头那只死去的雪豹扔到了地上,齐苏继续看着,目光略微下移,丹的手臂肌肉相当结实,指尖部分十分粗糙,不像是干农活留下的痕迹,倒更接近经常接触枪械起的老茧。

听到丹的问候,齐苏轻轻颔首,非常自然的挪开了视线,再盯着就不太礼貌了。

“先生刚刚捕完猎?”

丹的外表不像是很健谈那种,但意外的好说话,丹嗓音较为沉闷,不过非常好听,“最近村里野兽泛滥成灾,我阿爸让我照顾着点,客人要是没事就不要去后山逛,那有很多野兽。”

齐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接受了丹的好意,见话已经带到丹再没多言,指指地上的雪豹,好心提醒。

“我要给这畜生开膛破肚了,如果客人害怕就离远点。”

齐苏不置可否,这点血腥可吓不退他,不过还是冲着丹温和的笑了笑,丹微微一怔,心神被这绚丽的笑容晃了一下,在此之前他从不觉得男人竟然也可以笑的那么好看,等丹回过神,人早已经飘然远去,只剩一道修长模糊的身影。

“姬家后人,”丹摇摇头,莫名叹了口气,“张家这一代倒是好福气,先祖几千年求而不得的执念居然被他们实现了。”

……

“睡得还好?”等齐苏找到张启灵几个的时候,周围已经点燃了一堆篝火,张启山正端着碗酥油茶,瞥见齐苏到来,笑着问了一句。

齐苏有些错愕,目光打量着明显喝嗨的几人,表情十分迷茫,“佛爷你们这是闹得哪出?”

这不年不节的,搞什么篝火宴,刘丧撇撇嘴,拉着齐苏解释起来,王胖子心血来潮,说是炒菜已经吃腻了,非要弄个烤全羊尝尝味。

吴斜心知肚明他就是馋上了村里人养的羊肉,多年的老搭档了,王胖子一开口吴斜就知道这货存了多少坏心眼。

解语臣财大气粗,大手一挥直接买了三四只小羊羔,够大伙可劲造,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圣婴喝的有些高了,扯着嗓子开始发酒疯,他自认为深情地吟唱,实则魔音贯耳,圣婴天生就五音不全,一唱歌周围的人简直遭大罪了。

汪灿苦着脸,“谁让这货喝酒的?”

刘丧坦然的摊手,表示这与他无瓜。

一旁张隆半很是无语,他哪知道圣婴酒量那么浅,妥妥一杯就倒的菜鸡。

张隆半壮着胆子戳戳圣婴的脸颊,入手温润有热度,嘿嘿一笑,虽然圣婴的性格感人了点,但这可是他家货真价实的吉祥物。

圣婴的狼嚎穿透力实在太强了,齐苏苦恼的皱着脸,恨不得将他毒哑,黑瞎子见齐苏难受,干脆用手刀将圣婴劈晕了过去。

张隆半看着直挺挺倒地的圣婴,对黑瞎子怒道,“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感情不是你家吉祥物就不心疼。

张鈤山摇摇头,“几千年前,酒的度数很低,那时的人更习惯喝低度数的米酒,就比如李白,他的酒量其实十分浅薄,圣子喝不惯现代白酒是很正常的,你们以后注意些就行。”

黑瞎子揽着张启灵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快挂在张启灵身上了,有种不良恶霸欺压柔弱小可怜的既视感,张启灵动动身体,目光透着不悦,他试图甩掉背上的大号耗子精,“瞎,你下去。”

两人进行了一番极限拉锯战,黑瞎子好像焊在了张启灵身上,张海言往火堆里丢了根木柴,笑吟吟的看着他族长被人欺负。

齐苏小眯了一觉,完美错过午饭时间,现在肚里开始敲锣打鼓了。

张海客切了几片羊肉,经过几个小时慢火烘烤,羊肉外酥里嫩,看着很诱人。

也就王胖子有那闲情逸致为了点吃的,不惜浪费一下午时间。

张海客稍稍沾了点辣椒面,知道齐苏吃不惯太辛辣的食物,没敢抹太多。

汪灿和江子算凑在一块交头接耳,两人似乎谈性很高,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黑瞎子捏着下巴,好像在发呆,半边的身躯几乎全压到了张启灵背上,张启灵紧抿着唇,黑着脸一语未发。

齐苏扫了一眼,有些替张启灵累得慌,思索了会,他放下酥油茶的碗,拍了一下张启灵,“小哥你让让。”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哪有这样欺负老实人的,他黑瞎子就不感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