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加拉赫与影视乐园前的猎犬成员们攀谈起来,三月七喃喃道:“看来这位治安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那可不。
现编的故事,想听多少有多少。
穹宝暗自吐槽。
连他这个“队友”都分不清加拉赫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三月七又岂能分清?
要他说,干脆全当假话来看算了。
没抓住关键信息不丢人,被“队友”坑了才丢人!
“流萤小姐的去向依旧成谜,”姬子一边观察穹的表情变化,一边向二人道,“但加拉赫为我们解释了不少疑点。”
“‘钟表匠’的真实身份、他与家族的关系,以及隐藏在美梦与死亡背后的势力斗争。”
穹宝并未察觉她在试探自己。
将流萤的“死亡”换成了“去向成谜”。
而是主动补充:“他还说钟表小子就是钟表匠。”
“你就这么喜欢钟表小子嘛!”三月七双手叉腰,“那只是个动画形象,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又不是本人!”
姬子则进一步试探:“钟表小子的确令人在意,我很好奇为什么只有穹能看见?”
“不止我,老大也能看见,”穹出言解释,“而且钟表小子和老大...貌似挺熟的。”
之前帮黄泉解围时就听钟表小子提到过景渊的名字。
当时他还没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起来...米沙似乎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不想让钟表小子谈论景渊?
老大隐瞒了什么?
难不成钟表小子也是“奇兵”?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靠谱。
毕竟钟表小子都将钟表把戏传授给自己了,这种能改变情绪的逆天手段,没点关系哪能轻易学到?
按照“钟表小子=钟表匠=米哈伊尔”的公式来看,老大是站在米哈伊尔这边的,那匹诺康尼还真有可能是联盟自古以来的领土。
而老大的真正目的,嘶...
他倒吸口凉气。
看向三月七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
“欸?你这是什么眼神?”小三月不解,“盯着咱干嘛!”
不等穹解释,便听姬子突然道:“穹,景渊是不是给你交代了别的任务?”
坏了。
被识破了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穹宝猝不及防。
脸上的慌乱怎么都掩盖不住...
暗道自己明明演得那么认真,又有队友配合,这都能被姬子姐看出端倪?
一旁三月七也好奇道:“咦?景渊给你布置任务了?咋不告诉咱们呢?”
好在姬子没有追问。
而是调转话锋,给了他一个台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不方便透露算了。”
一边是老大的警告,一边是姬子的关心。
夹在当中的他算是体验到了两头为难的痛苦...
只得尴尬一笑:“老大应该不怎么需要帮忙,咱们继续调查案子就行。”
姬子姐肯定已经猜到流萤没死了。
所以这是在明着配合自己?
如此说来...
自己应该还不算暴露吧?
穹宝有些庆幸,也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以自己如今的水平,骗骗三月七还行,想瞒过姬子和瓦尔特明显有些不切实际。
这不?
仍被蒙在鼓里的三月七皱眉:“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景渊到底给你交代了什么任务?难不成要你忽悠咱们?”
穹:“...”
坏了,不能再让她继续猜下去了!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向姬子道:“加拉赫还说‘死亡’与钟表匠有关。”
姬子配合点头:“没错,这也和之前的信息对得上。”
“流萤小姐正是为了那份‘遗产’才被卷入其中,由此推断,砂金对黄泉的指控并无依据,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咱就知道公司的家伙没安好心!”三月七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数落起砂金来。
穹宝趁热打铁:“而且家族内部也有矛盾,并非万众一心。”
“加拉赫提到‘真正的背叛者’另有其人,而且很可能藏在橡木家系中,还身居高位...”姬子替他分析。
又道:“这也是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的原因。”
穹皱眉,也反应过来:“姬子姐担心老大会有危险?”
姬子再次点头:“朝露公馆毕竟是家族的大本营,又是橡木家主——星期日名下资产。”
“给瓦尔特发个消息吧,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他去朝露公馆调查调查。”
“我们也得消化一下刚得到的消息。”
她提议道。
穹掏出超距遥感。
景渊依旧没回消息...
只得深吸口气,点进名为“星穹列车一家人”的群聊。
【穹:@杨叔,我们这边的调查告一段落了,你那边进展如何?】
瓦尔特很快回复。
【瓦尔特:小有收获,我和那位巡海游侠一致认为家族隐瞒了重要信息,现在刚抵达朝露公馆,准备仔细调查一番。】
【穹:这么巧?】
【瓦尔特:什么这么巧?】
【三月七:杨叔说的“巡海游侠”是那个黄泉吗?可砂金不是说她很危险么?】
【瓦尔特:我确认过了,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必担心。】
【瓦尔特:大家稍作等待,若有发现,我会及时同步。】
【穹:@杨叔,家族有内鬼,很有可能藏在橡木家系,我和姬子姐担心老大会有危险,正准备拜托你去看看...】
【瓦尔特:...】
打出三个点后,他看向身旁黄泉。
“怎么了?同伴在担心你吗?”黄泉询问。
瓦尔特:“...他们在担心景渊。”
黄泉:“...”
“看来将军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你们,大概是不想让星穹列车牵扯太多吧?”她有些牵强的替景渊解释一句。
瓦尔特无奈:“可列车已经入局,哪怕只为全身而退,我也不得不深入其中了。”
二人并未讨论景渊是否会有危险。
因为朝露公馆大门处的惨状已经说明了一切...
与其担心穿着砂金衣服在外面溜达的景渊,倒不如担心被景渊“抛弃”在公馆内的刃。
哦不...
应该担心这座公馆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