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虎有些招架不住,吓得慌忙移开视线,望向上方悠闲看戏的男子。
果然是他!南宫瑜!
这人…这人真是一个…正常的人么?
按照常理,寻常人要想打击报复“情敌”的话,不是应该揍他一顿亦或是杀了他么?
至于这样费尽心机来玩弄他、戏耍他吗?
可高小虎很快便自顾不暇,无法再多想一分一毫。
南宫瑜悠哉地斜倚在树干上,饶有兴致地瞥了高小虎一眼。
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惊恐,又挥了挥手,将他荡得更快更高。
小子,看你能淡定到几时!
眼看着高小虎脸上的表情由刚开始的少许紧张,逐渐变得惊惶失措,最后甚至是整张脸都扭到了一起。
南宫瑜内心升起强烈的快感,邪魅一笑。
蠢货!呵呵呵!
可这太安静了!
折磨猎物时怎么能少了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和痛苦的求饶声呢?
除了他的小星星的声音,那可是世上最令人愉悦的声音了!
南宫瑜随手折断一小截树枝,朝高小虎的方向飞速投掷出去。
“啊!啊!啊!”
高小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就大声喊叫了起来。
原来他的哑穴被解开了,他可以发出声音了!
意识到这一点,高小虎瞪着眼睛,朝着南宫瑜的方向大喊大叫。
“南宫瑜!你放我下来!”
“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们单挑!”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南宫瑜的对手,可输人不输阵不是?
南宫瑜看了一眼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高小虎,满意地勾起唇角。
很好很好!这样才有趣呢!
高小虎见南宫瑜不为所动,也不搭理他,继续大声嚷嚷。
“你趁我睡觉之时偷袭,算什么男人?”
南宫瑜垂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未能发觉。
男人?
呵呵呵!呵呵呵!
他本就不算男人!
可那又如何?
他可以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以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如同戏耍一只猴子!
高小虎双眼紧闭,嘴巴里依旧骂着喊着。
此情此景下,他确实是害怕恐慌的,可他依旧不忘自己和苏星澜共谋之事。
是他自己主动请缨说要帮助她的!
激怒南宫瑜,这不正说明他们的戏演得逼真,达到预期效果了么?
既然对方戏弄自己,那自己暂时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不正是他再点一把火的时候吗?
“南宫瑜,我和星澜是真心相爱的,你有什么资格拆散我们!”
南宫瑜冷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他一跃而起,跳到高小虎身旁,一块凸出来的岩石上。
“资格?就凭我的小星星和我青梅竹马!就凭她叫我一声哥哥!”
清冷凌厉的声音响彻在山谷,如划破夜空的闪电。
南宫瑜站的地方离高小虎很近,高小虎稍微偏过头就能看到悬崖峭壁上,踮起脚尖、单脚立在一块巴掌大岩石上的男子。
高小虎震惊得瞪大双眼,害怕紧张的情绪完全一扫而空。
高耸巍峨的悬崖上,南宫瑜一身黑衣长袍随着寒风飘荡。
朦胧月色下,他如同降临人界的神袛。
高小虎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武功是那样的出神入化,为何却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星澜呢?
高小虎遂而决定,他得再添一把火,继续刺激一下南宫瑜。
“叫你哥哥?那有什么可稀罕的!星澜不也叫我一声小虎哥吗?”
南宫瑜骤然握紧双拳,指甲深深掐进掌中。
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溢出,随风消散在夜空中。
死到临头还这么聒噪!
南宫瑜胸腔中升起熊熊怒火,奋力一挥袖。
高小虎只觉得一阵疾风向他袭来,随后便是天旋地转。
他除了惊恐尖叫,再也不能吐出一个字来。
见此情形,南宫瑜这才满意,继续悠闲舒适地斜倚在崖壁上的树干上。
高小虎就这样被挂在悬崖间的铁索上,被肆意疯狂地旋转摇摆。
如此持续了约摸一个时辰之久,一直到高小虎嗓子都喊哑了,南宫瑜才嫌弃地将他拎到山洞中。
高小虎被扔在地上,全身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一时无法动弹。
他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个变态!”
星澜小仙女怎么会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呢?
“呵呵呵,没用的东西!“
“就你这种孬货也敢妄想我的人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孬货也比变态强!”高小虎丝毫不知退让。
似乎被对方说到了痛处,南宫瑜恼羞成怒,一把掐住高小虎的脖子。
“那你得有命才行!”
南宫瑜脑海中闪过不少片段。
有他双手鲜血剥人皮制作鼓面的画面,有他拆卸人骨制作鼓槌的画面,还有他密室中那摆满一整面墙的人皮鼓。
变态?他岂止仅是一个变态啊!
这样不堪的他,若是他的小星星知道了,只怕会惧怕他、逃离他。
南宫瑜捏着高小虎脖颈的手,力道逐渐加大。
眼见着高小虎已经翻起白眼,下一刻便要命断于此。
他突然松手,将高小虎重重甩到一边。
“咳咳,咳咳。”
高小虎劫后余生,拼命地咳嗽。
这个疯子!
“你不能杀我,我…”
这一刻,高小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不怕死,可却不应该这样而死。
高小虎想到了苏星澜送给他的香囊,此刻正挂在他的脖子上,藏在外衣之下。
他想要拿出他的保命符,可他根本没有机会,便又被南宫瑜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小虎被吊在半空中,整个人都被固定住,完全动弹不得。
洞里漆黑一片,完全不可视物。
手腕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被利刃所划破。
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从手腕处的伤口一滴一滴地淌下。
这是要让他流血而亡吗?
南宫瑜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心满意足、安安静静地冷眼看着倒挂在铁锁上的高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