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身前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得她好痛!
今日两人的衣衫皆是轻薄如纱,又浸泡在水中,触感清晰又真实。
苏星澜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强势抵在她肚子处的那物的形状?
危机感扑面而来。
苏星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新婚前夕,母亲交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中的画面。
电光火石间,她骤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瑜哥哥他不是?
先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二人也曾极尽缠绵,瑜哥哥却从未像今日这般。
不过,苏星澜根本没有机会再过多思量。
随着丝帛破裂的声音响起,一片片的红色纱衣碎片从空中落下,宛如一场盛大空前的花瓣雨。
白玉温汤池的水面,起先还只是微波细粼,逐渐越来越急,最后转为惊涛骇浪。
殿内热气缭绕,将这香艳的画面掩得严严实实。
只能听见水浪重重击打白玉池壁的声音,和那令人遐想翩翩的求饶声。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终究是风平浪静。
南宫瑜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苏星澜,怜爱地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小丫头乖乖柔柔地窝在他的怀中,像只可爱又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刚刚这只小兔子红着眼睛、泪眼蒙蒙求他的场景,仍是历历在目。
南宫瑜不禁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身下竟又蠢蠢欲动。
“啧,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呢!”
南宫瑜强压下内心深处强烈的渴望,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走出温汤。
他亲手为她擦干身上的水渍,准备为她换衣。
只是,擦着擦着,南宫瑜的呼吸却愈来愈急促,愈来愈粗重。
“该死!”他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
小丫头今日已经够累了!
他是万不能不顾她的感受,再要她一次的。
这毕竟是他和小丫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刚刚着实太得意忘形了一些。
想着自己终于完完全全的拥有他的天上星了,自己多年的夙愿已成,他怎能控制得住!
好不容易历经艰难万险,南宫瑜才为他的小丫头换好衣裙。
一辆镶嵌着金玉宝石的马车早已停在殿外等候,南宫瑜抱着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小丫头,乘车扬长而去。
有一个黑影从角落处缓缓走出,目视着马车飞驰的画面,露出怨毒的目光。
“时候差不多了呢…太后娘娘,您可以放心了…”
这宫女名叫冬雪,本是韩太后的陪嫁丫鬟,跟在韩太后身边多年。
后来机缘巧合下,韩太后母以子贵,进宫为太后后,冬雪便做了韩太后身边的一等女官。
直到马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冬雪这才往寿安宫而去。
寿安宫的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韩太后死气沉沉地睡在那。
韩太后形如枯槁、面如死灰,与之前的仪态万千、风韵犹存判若两人。
她已经在这床榻上昏睡了几个月之久,寻遍天下名医,皆是束手无策。
虽她还留着一口气在,但身形日益消瘦,宛若日落西山,已是回天乏力。
太医已经诊断,太后娘娘归天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冬雪跪在韩太后身前,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所吩咐的做了。”
“想必那阉人不日便会毒发身亡。您可以放心地去了。”
随后,冬雪扯出一条白绫,悬挂于大殿中的高粱上,毅然决然赴死。
眼看着那阉人到了毒发的时候,与其到时候万一事情败露,被那阉人抽筋挖骨而死,还不如现在就体面赴死。
太后在昏睡前便同她讲过,若是她不能在东境将那阉人除掉。
待那阉人返回京都,定然不会放过她。
果然如太后娘娘所说,那阉人堪堪一回来,韩太后就失足落到了荷花池,并且还昏睡不醒。
可她不能将此事告知小圣上,若是不知这杀母之仇,或许还能平平安安地当个傀儡。
若是知晓南宫瑜杀了他的母后,小圣上的命恐怕迟早会丢!
这也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她只能守口如瓶。
当日夜里,值守的小太监发觉,韩太后薨逝,她的贴身女官自缢于身侧。
……
星乐府中,南宫瑜将他的小丫头安置好后,便去书房批阅奏则。
小皇帝年岁尚幼,大胤朝军政大事、商农经济等皆身系他一人身上。
若不是想重现小星星天下安澜、海晏河清的美好愿望,他才不愿意劳心劳力来当这什么摄政的九千岁。
如今他大仇已报,心愿已了。
他只想带着他的小丫头天涯海角、游山玩水,做一对神仙眷侣,何其悠哉乐哉!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韩太后于半个时辰前归天,她的贴身宫女自缢身亡。”张护扣手禀告。
“嗯,知道了。”
南宫瑜握着朱笔的手未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得早点批完这成堆的奏章,他的小丫头还等着他呢!
至于韩太后那贱人,若不是看在她是当今圣上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她死得如此轻松?
若不是那贱人,她的小星星怎么可能会在去东境途中,身染重疾,以至于差点香消玉殒!
……
第二日,南宫瑜醒来时,怀中的小丫头还未醒。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温柔摩挲,贪婪地吸吮她发尖上的淡淡清香。
他的小星星可真香呢!
南宫瑜闻着闻着,又忍不住开始想入非非。
不行!他的小星星还累着呢!
这次不养精蓄锐、休息好,夜里还怎么来?
南宫瑜用尽全力才将自己的蠢蠢欲动压下,决定继续抱着他的小丫头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便睡到了中午时分,午膳时间已过。
紫云一直守在寝房门外,昨夜她可是看到她家郡主被抱着回来的。
郡主不是进宫去泡汤的吗?这最后一次怎得这么的凶险啊?
每次进宫泡汤,千岁爷都会亲自陪同前往,然后再去早朝。
之后,她会陪着郡主一同去汉白玉温汤池。
只是,昨日她被千岁爷的人叫回府了,并未跟在郡主身边。
对于昨日发生了些什么,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