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拓听到这里,禁不住问道:“蔡兄言下之意,你与蒙面女侠,夜探神秘庄园,似乎一无所获!”
“也并不是一无所得,只是我们听到的内容,尽是些只言片语,不一定有什么作用!”
蔡珂说完,香飘万里芈芍药,急道:“即便是只言片语,蔡大哥也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一听,再理顺一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好!既然大家想听,我就说出来便是,其实,我与蒙面女侠,听到的那些话,加在一起,不过是皇普,周家兄弟,牛首山,秘道,炸药等这些字眼,其他的却是没有听清!”
王拓听了蔡珂之言,沉吟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大声喊道:“东郭大哥!”
正在厨房中忙碌的东郭城,听见王拓叫他,急忙走出厨房,来到近前,问道:“王兄弟呼唤在下,所为何事?”
“东郭大哥,你可知道牛首山吗?”
“牛首山,就在南京的西南方,距离咱们这里,大约有四五十里地!”
东郭城说完,又反问道:“王兄弟为何对牛首山,如此感兴趣?”
“牛首山上,可有强人出没?”
东郭城看着王拓着急的样子,笑道:“据来本客栈的客人讲,这牛首山,本来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可是,近些年来,却被一伙强人占据,这伙强人的头目,是兄弟三人,老大叫周龙,老二叫周虎,老三叫周豹。
他们哥仨,以牛首山为据点,聚拢喽啰几百人,或打劫来往客商和游客;或进入南京城,绑架富贾贪官,索取钱财,杀人越货,无所不为!”
蔡珂道:“他们如此猖獗,难道南京官府,视而不见,听而任之吗?”
东郭城道:“在下以为,至于南京官府,至今没有剿灭牛首山匪患,是因为牛首山的悍匪,周氏兄弟,利用了丰厚的钱财,贿赂了地方官吏。
于是,这些贪官污吏,拿人钱财,便与人消灾,欺上瞒下,混淆视听,以致于让周氏兄弟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王拓闻言,道:“东郭大哥所言极是,不过,那周家哥仨又是什么来头?”
东郭城接着道:“据说,这周家兄弟,原本并不姓周,而是姓张,是元末红巾军中,称雄一方的霸主,张士诚的本家孙子。”
蔡珂听东郭城讲到这里,道:“东郭大哥,经营‘江南小憩’客栈已经多年,想必与江湖人物交往甚密,所以才知道这么多的情况!”
“蔡兄弟说的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靠各路英雄豪杰捧场,才得以维持生计。再者,江湖人物,无论侠义之士,还是邪恶之徒,我们作为老百姓,又敢招惹谁呢!”
蔡珂闻言,笑道:“大哥说的是,那么,就请东郭大哥,将关于牛首山周家兄弟的事,继续讲给我们大家听吧!”
“好,”
接着,东郭城便将牛首山,周家兄弟的故事,给大家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张家三兄弟,是泰州白驹场亭人,受他们的爷爷,红巾军一方霸主,张士诚的影响,自幼苦学家传武功,长大以后,各自练就了一身本领,在当地也算是顶尖的高手了。
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武艺的提高,野心也渐渐膨胀了起来,觉得自己是一代枭雄,张士诚的后代,身份地位非比寻常。
便突发奇想,虽然不能像爷爷那样,叱咤风云,建立大周帝国,与朱家天下分庭抗礼,也要尽自己所能,称霸一方,扬名立万。
于是,他们开始公然挑战,大明朝的法律制度,偷盗,抢劫,侮辱妇女等等,无恶不作,严重威胁了泰州百姓的生命安全。
泰州知府闻讯以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令属下捕快,缉拿三人,以正国法,不曾想到,这哥仨的武功也真是了得,在二十几个捕快的围捕之下,竟然杀死杀伤十余个人,逃离了家乡。
他们逃离泰州以后,辗转来到牛首山区,便在这里落草为寇了,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将张姓改为姓周,自称是‘周氏三杰’!”
听东郭城说完,蔡珂又道:“既然牛首山和周家兄弟,我们已经揭晓谜底,那么,‘皇甫’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拓想了又想,眼睛突然一亮,道:“这‘皇甫’二字,想必所指,就是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瑞字!”
蔡珂闻言,讶然道:“你未曾亲自所见,如何断定,‘皇甫’二字就是皇甫瑞?”
王拓道:“通过你对那个进入神秘庄园,骑马带枪人的描述,不难断定,他一定就是扬州虎威镖局的总镖头,追云枪皇甫瑞。
这个人,曾经与我有一面之缘,此人身形高大,相貌不俗,习惯使用一杆黑金虎头湛金枪,武艺高强,英雄了得,他也是我刚刚下山,初次打交道的中原武林人士。
当时,他自扬州虎威镖局出发,护送那批自南京府库,盗出来的五万两白银,刚刚到达如家客栈时,我也是刚刚下山,路遇此地。
他本来以为,过了如家客栈,就可以将这批五万两脏银,安全无误的交付给蒙古鞑靼部,却不曾想,在当天夜里,在四个鞑靼部蒙古武士的帮助之下。
他率领部下,与追踪他们,赶到这里的秦淮三杰,与锦衣卫的两个校尉联手,在如家客栈的大院,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他们一伙,虽然各个奋勇,终于不敌,最后丧失了脏银,功亏一篑。
第二天,当我和秦淮三杰,离开如家客栈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动身离开,所以,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听王拓说完,东郭城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曾经听说过,那批五万两脏银,被锦衣卫的人截获之后。
皇甫瑞为了将功补过,保全性命,不顾自己和手下镖师的伤势,自告奋勇,请求锦衣卫的两个校尉,允许他带领虎威镖局的人,帮助两个校尉,将五万两脏银护送回到南京。
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当他交付脏银之后,终因罪过深重,被南京提醒按察使治罪,不仅查封了虎威镖局,就连他所有的家产也被充公,同时他也被押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南京的大牢,终日阴冷潮湿,腥臭扑鼻,每日咸菜窝头,食不果腹,不仅如此,还要饱受狱卒的无端打骂。
这样的条件,对于他这个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的总镖头,如何能煎熬得住。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