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万军...
她忽而想到某个文本上对七位绝灭大君中的焚风描述,如若眼前的“战舰”是绝灭大君的话...可不就是一人抵万军了么?
焚风...
如果真是焚风的话,那就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七位绝灭大君自然也有实力的高地之分,而这焚风自然属于是实力靠前的几位...
...
此时此刻。
周枭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位绝灭大君的右侧方,望着不远处那庞大躯体,他想要试图以他之力延缓着那位绝灭大君毁灭的步伐,为列车再多争取一些时间。
他体内的疾风之力被完全的运用,口袋中那张疾风者的自律光锥也亮到了极致,这代表其光锥内积攒的疾风之力全部被调用。
没有多么华丽的特效,无数疾风之力就这般平凡的被附着在了左手长刀之上,那把来自于卡芙卡的长刀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庞大的力量,它的刀身微微颤动,像是兴奋、更像是谢幕前的绝唱...
而他右手那把带着些许锈迹的长刀也忽而燃起了一抹猩红色的红光,似火焰般包裹了整个刀身。
侵入星核力量的刀身在与这股无名力量相互碰撞融合,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这导致了其内置的立场装置都有些束缚不住完整刀身的状态,出现些许悬空缝隙。
双刀版...认真一刀,直面毁灭令使。
....
“那是...师傅?”星妹敏锐的发现了周枭的身影。
“师傅红了!我草!”
他这一声红了,将除了三月七的众人视线集中到了周枭所在的星域。
确实。
红了。
但怎么又白了?
哦。
原来是刀红了...
“他这该不会是想要砍了绝灭大君吧?”丹恒还算是了解周枭的,他就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周枭的意图。
这话在通讯频道一出,众人顿时懵了。
说不准...
真像是周枭能干出来的事情...
...
周枭动了。
他借助几个反物质军团士兵为跳板快速的接近着焚风,手中的长刀在某一刻猛地挥砍了出去。
只此一刀...
刹那间,众人见到了一红一白两道光闪过,并在漆黑的星域之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似彗星尾巴的流光穿过了那位绝灭大君的行动路线...
周枭破了那位绝灭大君的防御,卡芙卡的长刀已然断裂,而那把被星核升华过的破刀,化作无数锋利的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像破片手榴弹一般射入那位绝灭大君的本体并贯穿了出去。
有效果...
周枭感受着体内像是被好几个榨汁机榨的一滴不剩的力量,又看到了那位绝灭大君停下了行动轨迹,他猜测着他的两刀起了效果。
一刀破防,另外一刀破伤风...
最主要的杀招就在于破防后的那些沾染着无名力量的破刀碎片能射入眼前这位绝灭大君的身体。
他真的杀死了一位毁灭令使?
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没有防御,想要杀死这个量级的绝灭大君也绝不会是几个刀身碎片就能洞穿掉的,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一记攻击的的确确让焚风有些吃痛,但也仅仅只限于此。
...
虫子...
碾碎...
焚风很恼火。
他被一只平日都不会在意的虫子所咬了。
这让他有种要把这只虫子反复碾碎的冲动。
唯见他调转了一下方向,中央处那张深渊巨口开始旋转,一股炙热的温度犹如火山喷发般从中喷涌而出,瞬间席过周枭所在方向的一切,面积之广,范围之大,在星域之上留下了一道如同恶魔之眼的不详痕迹。
周枭已经很尽力的去躲闪,但还是被这威力所波及...炙热的温度让他的左臂瞬间失去了知觉,连同着他手中那把断刀全都融化...
“周枭!”
众人见状顿时慌了,最先出手救援的还是瓦尔特。
瓦尔特十分迅速的赶到周枭所在的位置并反手丢了一个拟态黑洞混淆视听,看了一眼有些神志不清的周枭,紧接着就将周枭带回星穹列车之上。
“师傅...”
“周枭...”
模糊之际,周枭仿佛是听到了星妹与姬子的呼唤声音,他有点累了。
...
“呜呜呜...”
“先是三月七乘客,又是周枭后勤员...帕姆该怎么办啊帕。”
星穹列车之上,小帕姆看着被带回来的三月七与周枭,顿时要掉小珍珠了,由于众人还得去保护列车,所以照顾伤员的重任就放在了他这个列车长的身上。
视野所见,三月七昏迷不醒,那张小脸沾染着血迹,耳朵处同样流淌了一些鲜血...而周枭则是左臂完全的焦黑,甚至都有一些肉香,也不知道这左臂能不能保得住。
身上不知是哪出的伤口渗出鲜血汇聚在往日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观光车厢地面上。
帕姆先是凑到周枭的面前,摇了摇周枭的身体,见没有反应之后,又探了探鼻息,他并没有感受到周枭的鼻息,顿时以为周枭凉了,那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周枭后勤员...你醒醒啊,本列车长命令你醒过来...你还不能死啊帕...”
“你不是最喜欢摸帕姆的头了么?快摸啊,这次我不说你了帕,你倒是再摸一下...”帕姆很费力的举起周枭的胳膊试图让周枭再摸一下他。
他记得...周枭曾经回答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摸他的脑袋,周枭回答说不管发生什么烦心的事情,只要摸摸他的脑袋,心情就会变好,就会有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觉...
虽然他当时很不信,并继续警告周枭不要再摸他的脑袋,但此刻...他是真的希望周枭说的是真的...
只要摸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只沾染着鲜血尚且有余温的手在帕姆的动作下摸到了帕姆的小脑袋,但很可惜...一切都没有好起来。
周枭还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三月七就在他的一侧同样情况不乐观...
“呜呜呜...周枭后勤员,你骗人...你没有好起来...三月七乘客也没有...”
帕姆情绪低落的低下了脑袋,他那列车长的帽子也随之掉落在血泊之中,沾染着温存余热的鲜血...
...
ps:求一切啊求一切,呜呜呜。
开刀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