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灵一连去了十几个摊子，听到最多的就是：“不好意思，我是工作人员。”
哪怕不是工作人员，那也是被狄导用合同限制住的。
小灵灵企图用钱打动他们就范，可偏偏狄导的合同非常刁钻，加上摆摊的胆子小生怕吃馆子，根本不敢要她的钱。
再加上她一个小孩子可信度又低，根本不妥协。
小灵灵的小短腿都酸了，最后灰溜溜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顾霖已经在卸货了，看到小灵灵回来，担忧问：“没有想吃的？”
小灵灵刚跑出去买东西吃，货车就来了，货车司机不卸货，顾霖只能自己卸货，所以并不知道宝贝闺女在外头被欺负了。
小灵灵看到爸爸因为搬箱子流着汗，看上去很辛苦，小嘴一瘪，没说自己被狡猾的狄导欺负，而是点点头：“都不想吃，只想吃爸爸烤的串串！”
顾霖眯了眯眼睛：“受欺负了？”
小灵灵一愣，疑惑爸爸怎么会知道，自己明明没有说！
顾霖看着小崽崽瘪着嘴的样子，就已经猜到肯定是吃瘪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狄导藏身的位置，狄导下意识将一把扇子遮住脸。
狄导：我不怕他！
狄导飞速拿下扇子，发现顾顶流没有再看他，松了一口气，但总觉有什么事情正等着他。
顾霖打开白色泡沫箱，一粒粒的白色落在地上，像是一点点雪花。
小灵灵皱起小眉头，她现在可是环保大使，自然知道泡沫塑料的危害！
“爸爸，这肉臭臭的。”
打开箱子的那一刻，腥味飘了出来，带着一点臭味。
顾霖也是皱起眉头。
货源是原来摊主订下来的，本来早就该送到的，可今天因为堵车，司机晚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这是一辆配送冷链的冷链车，但顾霖取货的时候，车厢里根本没有开制冷。
司机打马虎眼说车出现了故障，等他卸完货，就跑了。
顾霖猜到肉可能会变质，但没想到问题这么大，这已经不是没有制冷的关系，很可能肉的质量本身就要打很大的问号。
小灵灵瞪圆眼睛，盯着一个没有被打开的泡沫箱子上看。
顾霖顺着小灵灵的关注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愣。
只见白色的泡沫箱上满是狐狸。
都是很小的小幼崽，还有些是没有睁开眼睛的。
小狐狸的身体虚虚实实的，是阿飘。
“爸爸……”小灵灵欲言又止，顾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小灵灵揪住顾霖的衣摆：“爸爸，怎么办？”
顾霖将小灵灵抱起，凑在她耳边问：“你想帮它们吗？”
小灵灵点点脑袋。
这小狐狸都是刚出生不久，灵智未开，懵懵懂懂的状态，它们连它们现在已经死了都不知道。
狐狸幼崽会出现在泡沫箱上不离去，答案很显然，箱子里的肉根本不是牛肉，是狐狸肉！
顾霖看了张亮一眼，张亮似乎领悟了什么，将镜头对准顾霖，而小灵灵乘此机会跑到箱子那里，小手手一挥，金色的小星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狐狸幼崽身上。
狐狸幼崽感觉暖暖的，一只只朝着小灵灵贴贴，将小灵灵包围在其中。
睁开眼睛的狐狸幼崽眼睛大大的，眼眸清澈透底，纵然已经是阿飘，但眼底没有任何驳杂，它们是刚出生不久的幼崽，清澈又干净，却已经惨遭毒手。
小灵灵点了点其中一只提醒最大的狐狸幼崽眉心，一颗小星星停留在它的眉心处，像是留下了一个印记，它逐渐开启了灵智，眼睛越来越亮。
小灵灵打开锦囊，将其他的狐狸幼崽阿飘收入其中，也是将它们保护在里面，它们太弱小了，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不收起来会引来恶灵的觊觎。
越是纯净的灵魂体，对于恶灵来说，越是难得的美味。
那只被点化灵智的小狐狸跳到了小灵灵的肩膀上，蓬松的尾巴指着一个方向。
“是你来的方向吗？”
小狐狸点点头。
顾霖打开了所有的箱子，每个箱子都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其实这种味道并不难遮掩。
撒上孜然香料，撒上麻辣花椒，撒上姜葱蒜……
多放点辣酱、酱油、蚝油，又或是一些人工香精……
最后就会变成一串串香喷喷的肉串，或是牛肉香味的牛肉串，或是鸡肉串，或是猪肉串……
小灵灵捂住小鼻子，小奶音满是嫌弃：“肉肉全都臭掉了！”
镜头将小灵灵嫌弃的小表情拍了一个大特写。
直播间炸锅了：【臭的肉？那今晚生意不做了吗？】
【怎么会是臭的，那不是一辆冷链车吗？】
【是供货商有问题吧，肉可能本身就有问题，你们看霖哥在拨号！可能是在找供货商！】
狄导也发现了事情可能出了大问题，突然想到顾顶流的“喝茶”体质，一下子有些慌了。
要是出大问题，可就不能上央妈了！
他在心里祈祷：求求了，别让顾顶流喝茶了！
令人意外的是，距离顾顶流打完电话不到三分钟，来了一辆车，并非供货商的车，而是一辆警车。
这回来的不是胖警官，显然狄导选的烤串串地点并非胖警官他们的管辖范围。
两名警员非常严肃。
“是你报的警？”他问狄导。
狄导一脸茫然。
顾霖站上前：“是我报的警。”
“这些肉有问题？”一名警员蹲下，刚蹲下就起来了，根本不用仔细去闻，刚蹲下就闻到扑鼻的酸臭味。
“你举报里面有保护动物？”
“是的。”
一旁的狄导差点站不住，好在被张亮扶住了。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保护动物！
这节目还能上央妈吗？
狄导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
张亮死死掐着他的人中：“狄导，你可不能晕！”
直播间也炸锅了：【真的假的？】
【顾顶流怎么知道里面有保护动物？】
【他都报警了，肯定是真的，否则不会报警啊！】
【闻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保护动物，可能只是肉臭了，是他多想了吧？】
【我霖哥不是冒冒失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