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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乐舞坊里前尘事,扶阙岐夜各自吻。

海地,仙市。

因为扶雪较好奇仙市,所以扶雪,扶山,扶阙,岐夜,神毅和今日的一众护法一同来到了仙市。

仙市没有天城那般辉煌气派,却是热闹非凡,特别是这夜里时最热闹。

此处地界是由一块一块浮石漂于海面聚集而成,单这仙市便有方圆数百里,其余还有各地仙家居所的大小岛屿,此处浮石与浮石之间并不十分密集,大的间隙或以行船或以架桥。

楼阁、铺子、乐舞坊、茶楼等建于其上,大多都是建于灵眼处使其漂浮起来数丈,亦有浮石为桥铺路作以行通。

仙市之中仙来神往很是热闹,急着赶路的仙神便不行这浮桥直接立浮而行,也有的直接乱在别人家屋顶上传送起来,动静大时偶尔传来破骂。

“小妹,兄长先同岐夜去一处酒铺,你可以随意看看。”扶阙道。

“好的,兄长。”扶雪被这街上的各种新奇东西吸引,随意地应付着扶阙。

扶雪,扶山,神毅三人在浮桥上走着,看着各个铺面阁楼,彩灯、甜食、布料行当、新鲜小器具……行至一乐舞坊门口时最是拥挤。

乐舞坊名叫“情起”,是一巨大的环形两层围楼围成,由门口直直进去的对面那处是三层,那是乐舞坊本家的行居处。

围楼的中央海面有一圆形的琉璃浮台单独飘在海上,以作歌舞表演。

扶雪三人进去时围楼廊上的灯火已经亮起,而这方圆百丈的围楼竟是人满为患。

旁边有仙友大惊喜道,“今日可真是有幸呀,竟能看到寻真神女的真容,她可是百年才献舞一次!”

“是呀,且这百年之期的献舞之日竟是随意挑选,有缘者路过看到廊上红烛亮起时,才能知晓是今日献舞。”

上至二楼的扶雪听到他们的话语有所疑惑便问道,“这有神格之人不是都住在天城吗?海地基本是仙格,非仙侍之职或是飞升不可入天城,这即是神女怎会居这海地?且还是这五大神族的神女。”

此人看到扶雪如此问便解释道,“仙友想必是外来散仙有所不知,这寻真神女四万多年前是住在那天城上的,且这与池神族基本都是进了这医官神职高位十分了得,这神女也是一样。但是啊,造化弄人,这神女十分不幸,未化形前遇见了一个倾心不已的神君,二人亦是倾心不已,所以这寻真神女便化了一女身想相伴余生,已经通知了整个天城海地各方仙神二人将喜结连理。可是呐!那四万多年前赤幽暗涯来犯,那神君身负神职出战迎敌,婚期只得推到战后。却不料,这神君被那暗涯魔神给杀死了,魂飞魄散元神寂灭连肉身都寻不到。那神女已心海刻名,苦痛不已,不能再担任那医官神职所以便来了这海地乐舞坊。”

“竟是这般凄凉苦痛之事……”扶雪霎时心中悲感道。

说罢,突然其余青灯黄火全部熄灭,只留有这红烛燃起以作点亮,众人见状皆是屏息以待。

只见那合欢花瓣缓缓飘洒下来,乐声、歌声悠远哀哀响起,那词道:

情难切,君已与,浮生缘劫,何人动乱去。

何处问,心难愈,余生漫漫,情丝来煎心。

赐缘之语既已应,何苦翻错命运棋。

心相映,卿相遇,是非弄人,来生不逢君。

三千泪,难流尽,日夜相思,红烛燃梦里。

既已此生无踪迹,何须再问浮生起。

……

那词唱得泪目惊心不已,众人皆听得痴迷,在细细等来时,竟不知那琉璃台中何时已经翩翩起舞。

那神女身着一红色绿纱梧桐裙,舞姿凄婉曼妙,柔慢却不失有力,神情萋萋如见梦中人,红烛楼台似在结亲。那神女真容,更是惊为天人,温婉如玉,贤良如妻。

不知不觉,扶雪已经流泪满面,她心痛不已的啜泣起来,她最是见不得这世间苦楚,实在忍不住便扑在了身后扶山的怀里。神毅看着她,他不解为何她会如此哀痛,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她如此伤心。

那哀歌,那舞姿,那围楼远远飘去,来到了那间酒铺。

“还清?”扶阙笑道,“这酒铺之名还真是奇怪。”

“这家酒铺的店主才更奇怪,酒酿得极好,但态度十分冷漠无情,所以来客寥寥无几。”岐夜道。

“还真是奇怪,那且去品品你说的好酒。”扶阙道。

说着二人便走了几步来到了酒铺门口,酒铺不大,只够三四人并排坐于横在门口的台桌,且这酒铺还开在人迹较少的边界处,单独浮于一块小浮石。

台桌隔住店主与来客,店内的架子上摆满了一坛坛酒,可以看到每一层都有酒的名字:

破情劫,醉里子,九重楼,云梦中,夜无泪,路不归,何处去,思无道,妄念起……十来种酒,这酒名也真是奇怪。

那店主原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台桌前,一手支靠着头一手捻转着手中的一个金玉钗子,余光瞥见了来人也不抬眼去看,只是把那钗子插进了发里,然后冷漠无情地低眼看着台桌问话。

“一坛一夜天,两坛一月天,不卖三坛,这酒不建议混喝,一刀一坛,来客想散喝还是整拿。”声音低沉沙哑如空谷传来,并无甚情绪且十分懒散,当真十分冷漠。

扶阙细细看去其额间竟是神印,仙神不同,仙印多为浅白,神印多为亮银,趋邪附魔为墨绿,少许特殊才为它色,这仙市当真是卧虎藏龙。

“我第一次来此,请问可否先闻酒品香。”扶阙道。

那店主闻声也不回应,只是自行从台桌下拿了十来个花色不同的碗摆在桌上,碗中有名对应酒名。然后又拿了个水壶过来一碗倒了一口的量。

“来客可先品水识味。”店主仍旧不看他只看碗,冷漠且毫无情绪懒散地说道。

扶阙喝到路不归时就已停下不再喝余下的,道,“这路不归甚是好!先来一坛。”说着自付玉两个玉刀。

“我就知道殿下一定会喜欢这个!”岐夜大喜道。

扶阙道,“岐夜,这酒当真是极好,作为感谢,我便请你一回。”

“这怎么好意思,你我之间……好友……无需如此 客气。”岐夜说那好友时心中似有隐痛。

“即是……好友……更无需这般客气。”扶阙听他说着只是好友时心中有痛似如针扎,便也如此应付回道。

岐夜听到他的意思更是心痛,只得苦忍住。

“那便多谢殿下了!”岐夜强言道,“我还是要一坛思无道。”

那店主原先只捡了一个玉刀去,拿了一坛路不归来,撤走了方才除了路不归的碗。听到岐夜的话才拿走第二个玉刀,然后拿了一坛思无道来,重新上了个思无道的碗。

店内有一方小桌,二人在台桌上自己闲聊喝酒,那店主便自行坐到了那小桌上,拿出那簪子来继续无甚表情的捻转。

喝至夜深时已过半坛,岐夜酒量不及已经醉倒在桌上。扶阙也已有五六分醉意,颇为恍惚。

看着那店主亦是个少年神君翩翩公子,不过三万岁的样子,却不知何故如此性情。

“敢问店主何名,这酒极好,我以后就常来你这喝这路不归了。”扶阙这时醉意已经渐渐上来,话语颇醉。

“真名不道,可称醉里子,子时已尽,来客自便,走时碗留下。”醉里子没有情绪的说着,然后起身从墙边拿出木板在里面把台桌隔了起来,只留二人在外面台桌上随意尽兴。

扶阙尝试去推那岐夜,谁知那岐夜已然睡死,扶阙看着这情况思索着,“我这境况也难以把他送回天城再行往返,便先带回清云宫吧!也还有一日休沐明日再说。”

想着便把没喝完的两坛酒收在了胸口的魂鼎中,当去扶起岐夜时谁知他竟身体不支软瘫在地了。

扶阙见软瘫在地的岐夜,思索片刻便把他横抱了起来,他一跃便来到了屋顶。人才将站好,由于带着醉意差点没站稳,于是只得停下强行醒脑回神。

屋顶之上,月光之下,两个白衣少年互藏情丝不道真情。

扶阙比这岐夜结实许多,抱起岐夜来还是比较轻松的。在回神间这春日夜风已然吹来,衣襟飘乱思绪亦是大乱。扶阙看着醉倒怀中的人……眉眼鼻翼……淡唇下颌……

迷醉模糊之间竟然想要凑上去,才低首将要触及时岐夜便哼唧了一下,吓得扶阙立即惊醒差点把他甩了出去。

扶阙把岐夜带回了自己的寝殿,此时夜深众人也都睡着了不好打扰另寻屋子,扶阙只得把岐夜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则在床前的桌上呆坐反思。

扶阙看着床上之人想起方才那失礼的一幕,心中瞬间又生起慌乱,便唤出那两坛酒随便拿起一坛就喝了起来。

他没注意拿了岐夜的思无道,喝了一下也觉得还不错继续喝着,已然忘记了醉里子说过的话。

他喝完之后身体乱热迷迷糊糊就退去了外衣,看着床上之人他便意乱情迷地走了过去。大醉的身体一下不支便倒压了下去,还顺势胡乱啃了起来。

啃了好一会扶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清醒的一瞬惊吓不已,想要起身挪动身体离开床榻时深醉之感就已传来,困醉相间便倒在了床榻一旁。

岐夜方才受扰后慢慢醒来,迷迷糊糊间看清了是扶阙在旁,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距离让他心喜为惊跳下床榻来退坐到桌上。他的心跳非常之快干咽着喉,此时醉意未退,心跳手抖间看到了桌上的酒坛便胡乱抓起一坛就喝,喝得甚急,连喝而尽。

喝完之后身体发热不知如何是好,便也退去了外衣,意乱情迷中就乱步往床榻走去。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搬过扶阙,眯眼迷糊着轻轻吻了起来,手还胡乱的摸索,索性就大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他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在干嘛,但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深吻着他,很放肆,很心痛,不知不觉泪就流了下来。

他吻完时迷醉看着沉睡的扶阙……是眉宇英姿,是峰鼻唇颌,甚是丰神俊朗……是这天城海地的天之骄子……是他的好友,只是好友……再落一泪时,深醉就已上来也醉倒在侧。

这寂静的夜里,乱醉的床榻,偌大的清云宫,没有人知道两个互藏情丝的好友如此痛吻过彼此。

只得飘远,飘远,飘回了那处乐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