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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扶雪神毅仙市行,谪月岐夜难相爱

扶雪从竹海仙岛回来后,海棠院的花开了又谢,已经辗转过了两百多快三百年了。若是从扶雪出神树灵台的结界时算起时,她来到玄清神域就是三百年了。

在执念海破了执念后,扶雪在月十五的夜里再没去过无心殿,也极少再见到过渊斩。神毅的天机神印也一直封闭着,与此同时,灭魂钉也快铸好了。

天城海地都在传扶雪未来一定会嫁给神毅。因为他们成双入对的出入,形同恩爱的夫妻。

有的也在悄悄议论扶雪身染浊息的事。因为被称为最圣洁一族的仙姬竟然会生出浊息。当真是给自己神巫血脉的身份招黑,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不过碍于她现在是守天神女的身份,没有人敢轻易质疑指责她。

也幸得惊雨的灵力加持,期间浊息都没有再生出过。扶雪也安然度过了快三百年的光阴。

神毅有时候看着她,觉得她有些奇怪。她会莫名其妙地笑,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又会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样神奇的人。”问她的时候,她总是会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今日,神毅和扶雪在海棠院中小坐。扶雪突然问神毅:“为什么会有人在生气的时候,不说生气的原因,却说‘我讨厌你’这样的话。生气了说讨厌,开心了说讨厌,甚至是喜欢也会说讨厌。”

神毅有些不解道:“讨厌就是讨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吗?”

扶雪笑了笑:“是啊,好奇怪的人。”

神毅关切道:“是不是你近来药吃多了精神不太好,总觉得你说话有些奇怪。”

扶雪:“你以后会知道的”又是这句话。

过了一会神毅说道:“我思考了一下你上次说的那些词,我觉得‘握草’应该是拔草的意思。“富婆”应该就是富裕的老婆子吧!”

扶雪浅浅笑道:“可是她明明很年轻,却哭着说‘原来我是富婆’,有些像喜极而泣,有些像悲哀叹惋。好生奇怪。”

神毅:“你说的是何人?我没见你怎么出过门,怎会结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大抵也是个疯子吧!可要少往来。”

扶雪笑了笑:“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若是你认识了她,定会欢喜。”

神毅:“是吗?但愿吧!”然后战术性地喝了一口茶,不忍心告诉扶雪心里的话。自己要是知道是谁把她弄的有些精神不正常,定会秘密刮了他。

扶雪又道:“对了,陪我去一趟仙市吧!我想去买些衣物,以后要穿的。”

神毅见她终于愿意添衣打扮自己,欣然答应道:“好”

扶雪和神毅来到仙市最大的布庄后,庄家看着神毅衣着气度不凡,身边还带着个戴了面纱斗笠的女子。虽是一身素衣,但也用料极好。知道是来了有钱的主,于是便派了个得力的招待前去问话。

招待赔笑脸道:“两位想看看什么料子,我们四海布庄应有尽有。”

扶雪:“我需要的有些多,还有些麻烦。”

招待立马会意:“两位后厅小坐,我马上叫人前去听话。”说着带领二人往后厅去。

宽敞的大厅里,扶雪和神毅坐在桌旁。有五六个招待一起来到了身前,看着都非常伶俐。

主事的招待看出是扶雪做主,于是上前曲身问道:“不知道这位贵客想看什么颜色什么材质的料子?家饰,衣物,应有尽有。若是贵客想制衣,我们这边都有样衣,贵客也可以拿图定制。”

扶雪。“浅天蓝、淡青、天青、青蓝、蔚蓝、灰蓝、淡紫、雪青。这几个主色的布料纱料仅最好的拿来我亲自看看。看好的就按照你们庄子里最好的那十几个款式制成现成的衣裙。每个色的每个款式都要,做好时会有人来取。”然后又问道:“此处可有纸笔,我给你们写个尺寸,不必给我量体了。”

这时主事招待好生回话道:“有有有”于是马上给递上了纸笔。

神毅看着扶雪写的尺寸:“我看你这尺寸略小,怕是不太合适你穿。是否需要招待再量一下。”

扶雪笑了笑:“以后就合适了”说着又写了另一个尺寸。

这时神毅看了看:“这个尺寸看着就刚好”

扶雪想了想:“嗯,外貌体型再略微变化后,应该是合适的。”然后把尺寸单子递给招待,“方才我说到的这些料子,我待会看好的一共要两份”

神毅:“我们五百岁到三万岁之间的外貌体型基本不会改变。尺寸不合身的……你若是喜欢摆着看也可以。”神毅又觉得她在说奇怪的话,但还是随她高兴就好。

扶雪又对招待说道:“群青、翡翠、丁香、雪白、月白、茶白。这几个布料和纱料我要纯色和主色两种,纯色的不能带一点儿花样。仅最好的拿来,可以尽量多拿些。顺便同色的针线工具也备上,这些我都要带走。”

招待笑着应道:“好的,好的。”

扶雪:“暂时就这些了,你们可以拿过来了。”

这时神毅随便放了一足袋的金珠在桌上,负责的招待看直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拿走后,招待们按照扶雪说的色一个色一个色的都拿来了来,前后挑了一个多时辰才挑完。

临走时,扶雪看到前厅展了一件新郎喜服,样式很是好看。她不禁想起那年的蔷薇苑中的那身喜服,两件很是登对。

神毅看着她:“怎么了”他也看到了那身喜服。

扶雪摇了摇头:“没事……”然后走出了布庄。

接着二人又去看了各种首饰,鞋子。

等到二人返程的时候神毅问道:“方才买的那些都尽数送去天城吗?我们平时也在海地小住,要不回去后吩咐人再买一份一模一样的留在海地吧!”

扶雪:“不必了,我习惯了这身素衣,不想再换。那些……就留给以后穿吧!”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天城后,尽数都放在了神毅原来的寝殿临苍殿,而不是扶雪的浮台阁。

扶雪没事时就在临苍殿里自己裁剪着布料,缝补成衣。做出来的款式很是奇怪,神毅说很像半成品,但扶雪却说已经完成了。他偶尔再来看到时仍旧很是不解,但是看着她开心,所以从未干涉过。

六月,月十五,扶雪提前吃下了血咒聚灵丹。她手中拿着一个掌中镜施了法,傍晚准备出门时神毅担忧问道:“今日……你是有何事吗?要不过几日吧!时间不早了。”

扶雪:“我想去一趟无心殿”

神毅听后有些惊讶,突然生出一些醋意。他尽量自然地问道:“你不是……不去找他了吗?”

扶雪:“今天要去一次”说罢便自行离开,留下神毅愣在了原地。

神毅不想破坏现在满意的岁月,他以为她不会再去想他了。他以为他们会这样平淡地生活在一起,只要他不去细想,他就可以不去问她心里到底装着谁。如果没有见过更好的梦,他一定不会介意一直那样。但是这两百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身边、她的生活里只有他。是占有得到了满足,他不想改变。

这时神毅捏紧了拳头转过身来,尽最大努力笑着问道:“我明日去接你吗?”

扶雪笑道:“不用,我晚点……子时前回来。”

听到扶雪这样说,神毅才松懈下来应了一声:“嗯”

扶雪在无心殿门口等了又等,夜已深了渊斩都还没回来。她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也来了无心殿,于是跟着她的身影进了无心殿。

她当时穿的衣物就是神毅说的那件半成品。简简单单的,肩膀手臂露出来,两条细带挂着肩膀。裙子紧紧裹着上身,身体的线条很清晰。她披散着短短的发,而且跑得很没有规矩。裙摆飞起来,看着很开心,有点要做贼的欢快。

扶雪就看着她爬上了渊斩院子里的山茶树。那时的树已经长得很大了,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扶雪看着她在折着开得甚好的山茶,觉得她真是个小精怪。然后渊斩回来了,她在树上看着回来的渊斩似乎有些窘境,又有些报复了他的快感。

扶雪用自己温和的语气复述着她当时说的话:“我不过是偷了你几多山茶花,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没有灵力,你不会是想把我抓起来吧……”最后她下不来,还是渊斩无奈地把她接了下来。

这时渊斩在身后说道:“此时夏季正盛它不开花。你若是喜欢,入冬或是初春时可以随意来拿。”

扶雪闻声转过身来,她欠了欠身:“渊斩护法,许久未见。”

渊斩也行礼道:“守天神女,这个时间……前来可是有何事?先坐吧,我沏茶来。”

扶雪:“不必了,给你一物后我便走了。”

渊斩疑惑:“何物?”

这时扶雪从魂鼎中取出一面掌中镜递给了渊斩:“忆灵镜。这里面复刻了我两百岁前所记得的一些记忆,想托付给你。”然后扶雪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揍了他,神毅在旁边看着,渊斩看她没有灵力所以没有还手。

渊斩接过来:“这是何意?”

扶雪:“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泼妇来打你,你就把它还给我。先告辞了。”

渊斩听到言谈举止十分端淑的扶雪说这话时,他有些震惊和疑惑:“啊?好的,告辞。”

扶雪才走出无心殿,神毅便在门口等她了:“见你久久不来,担心你。”

扶雪已经看出他眼里在竭力压制的情绪,她笑了笑道:“我们回家吧!”然后自己牵过了他的手。

等到下个月十五时,扶雪也选择提前吃下了血咒聚灵丹,而且还自己回了海地清云神岛。

扶雪在海棠树下召出了封月,这时神毅追来了清云神岛。他一来就急急问道:“你怎么可以提前吃下那丹药,灵力运转起来时,药效也会提前过去的。”

扶雪把封月拿在手中,转身看了看神毅:“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下午就会回去。”

神毅:“担心你”

扶雪在她对面笑了笑,然后取下头上的绮缎绑在了封月的剑柄上。原本两边捋着的头发散开,真真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神毅也不在意她会变成什么样,只要她还好好活在他身边就可以。

扶雪转身把封月插在海棠树下,她结印念咒:“天时入阵,听主召唤,封!”只见封月连同那绮缎渐渐没入法阵消失不见。

神毅问道:“怎么把封月封印了,你不会为了此事才提前吃下血咒聚灵丹的吧!”

这时扶雪转过身来,突然看到了封月被取出的那一幕。她眼神一变左手在旁边突然抓空了什么东西,但手心却无端出现伤口流出血来。

神毅见状,赶紧上前来查看:“怎么了,手怎会突然如此。”说着用灵力止住了血,他仔细看了看那伤口,“剑伤!怎会有剑伤?你可是还有什么诅咒之类的没有言说。”说着赶快撕下了身上的一块布料给扶雪绑上。

扶雪突然深呼吸了一下:“幸好,来得及。”然后转头看了看封印了封月的地方。

神毅心疼道:“赶快进屋里重新上药包扎一下,趁还有灵力,恢复得快一点。”

扶雪看着包扎好的手,恍神间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也包扎了这只手,喊着疼走在人群拥挤的校场灵台桥道上。看样子应是在聚神节,迎面走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说想摸摸她的头。她很不解,然后男子摘下了面具对她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扶雪看清面具下的面孔时,几乎寒毛倒立。

扶雪惊恐道:“违逆天道……是谁!”然后又看到那男子在神罚台上哭着问眼前人,他到底是谁。扶雪几乎差点没站稳。

神毅赶紧扶住她,见她神色惊恐便着急问道:“你怎么了,什么违逆天道。”

扶雪仔细思索着一切可能,突然跑向悦云殿拿出了惊雨画的那幅画来仔细查看。

神毅也紧随其后来到了悦云殿,看着扶雪着急忙慌地打开画轴。他问道:“你究竟怎么了,为何突然慌慌张张的。你的手得重新包扎一下。”

扶雪仔仔细细看着画自言自语道:“这幅不是原来的那幅……”扶雪突然想起了两幅画的不一样之处,但只有岐夜指出来过,她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两幅画不一样……可这世间唯一会执念丹青术的只有寻真神女,但她的执念对不上。”接着又连续两回否定道:“不,还有他。这样执念与画才能重合。可怎么能是他,如果真的是他,命运就真的太玩弄人了。”她突然忧伤又悲愤。。

看着精神有点失常的扶雪,神毅慢慢蹲下来安抚道:“可以好好说一下怎么了吗?”看着她拿着画得极好的扶阙画像,他思索道:“你是想以执念丹青术复活扶阙吗?如果你想做,我陪你一起违逆天道。但我没有复活他的执念,有执念的你没有了灵力修炼此术法。对了,可以想办法让你恢复灵力。”神毅误会了她,但是尽管她真的要做,只要她高兴他就不会阻止她。谁敢阻止她,他就向谁挥剑。

扶雪看着神毅,她有些难过道:“我想去天城证实一下”说着又站起身来急急出了悦云殿,出了清云神岛后一路向天城疾飞而去。神毅又追在她身后。

悦云殿里,扶阙的画像摊开在桌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神毅追着扶雪来到梧桐池的门口,这时他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寻真岐夜,还真是命运弄人。”

敲门后有仙侍来应门,见到是扶雪和神毅前来,仙侍赶紧迎了进去。

意进到梧桐池,扶雪便施法把所有人都定住了。还有一个仙侍前来准备问有何事时,神毅直接就给定住了。

扶雪随便点了一个仙侍:“带我去你们主君的居处。”

那仙侍迷迷糊糊地就带着二人去了藏心苑。

来到藏心苑门口,二人被岐夜的术法拦住。扶雪准备施法打开时,被神毅提前连门带术法一起破开了。

这时岐夜在医德大殿感受到了术法被破,急急忙忙丢下一切就飞奔回梧桐池。

扶雪准备进去时又回头对神毅说道:“已故之人的容姿你还是不要见了,让我单独去见即可。我还没出来前,别让寻真岐夜进去。”

神毅:“我才不在乎什么机缘之说,不过你要是想亲手杀了那木偶的话,的确需要点心理时间。想必术法被破寻真岐夜也该来了,我为你挡住他。我在外面等你,你下不了手的话可以叫我。”

谪月听到屋外的声音后,一直在屋内安坐。因为岐夜告诉过他,若是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响动,在他回来前都要好好待在屋里。

扶雪推开岐夜的寝屋,看到一个正身跪坐的背影,她只一眼就确定是他。

扶雪颤抖着身躯,一步一步走去。走到了谪月对面跪坐下来,的确是那张面具。

谪月看到扶雪后,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温柔。他温和地说道:“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我应该很爱你。你应该是个小孩子才对,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悲伤呢?你长大了吗?”说着自己伸手摸了摸扶雪的头。

扶雪眼含泪水地看着那张面具,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拿开。谪月轻轻地止住道:“主君不许我拿开面具让别人看到我的面容,不然会被主君责罚的。”

扶雪更加确定是他了,悲伤不解为何命运玩弄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谪月看着她的眼泪,以为是不让她看到面容所致:“你不要难过,我不想你难过。如果你想看的话就摘掉吧!”然后拿开了手。

扶雪轻轻拿开了那面具。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真实地看到面容后还是惊心不已。她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泪顷刻间崩塌出来。

扶雪抱着谪月哭喊道:“兄长……啊……兄长,我是小妹啊兄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想回家。兄长……带我回家……我想爹爹娘亲了,我想回家……”她瞬间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难过和痛苦在这一刻决堤而来,可是他们谁人也不在,她无人依靠,无人倾诉。她已什么都没有,世上只剩她一人污浊地挣扎在天地间。

谪月轻轻地抱着她,听着她的哭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他明明不认识她,却觉得她真的是自己的小妹。他尝试安抚她唤道:“小……妹……别难过了,你的兄长若是知道了,会伤心的。”是一模一样温和的语气啊。

扶雪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眼前人不是她的兄长扶阙。她问谪月道:“你……记得你是谁吗?”

谪月:“我是谪月,是主君的仙侍。”

扶雪听后伤心地苦笑了出来:“谪月……明月临罚照沟渠……你原来……是他的明月……”她又问道:“你知道你爱的人是谁吗?”

谪月:“我爱的人是某个神女,但我不知道她是谁。我记得我写了三千封信给她尚未寄出去,还赠了她一把琴。”

扶雪听罢闭上眼睛不忍苦痛,她掉出泪水惊心悲痛道:“怎么会这样,原来在他的执念里,你爱的人竟不是他。啊!怎么会这样。”扶雪几乎崩溃了。

谪月平静问道:“他是谁?我爱的人又是谁?”

扶雪:“寻真岐夜!你爱的那个人叫寻真岐夜……”她大哭出来喊道。

谪月:“主君?我不能爱主君。因为我不会爱他,他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我不能爱他。只有他在爱着我,爱到生了恨。”

扶雪听后更加痛苦不堪,抚摸着谪月的脸哭泣道:“原来……你是他至极的爱与恨纠缠的执念。你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这个不能改变。这命运,怎么也捉弄了你们。你们是相爱的,明明你们是相爱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只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我们就要从巫灵岛回来了。你就要告诉他了,只差一点……为什么总是要差一点……”扶雪痛哭着,揪心不已。

谪月平淡地恍惚道:“相爱?我们没有相爱,只有主君在爱着我。”

扶雪问道:“寻真岐夜伤害你了吗?”

谪月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问道:“你知道我怎样才可以爱主君吗?主君好像很痛苦。”

扶雪:“现在的你不能爱他,你若爱他你便会死。”然后以灵力幻化了一把匕首出来。她流泪道:“我应该亲手杀了你”

谪月看着她的匕首,平静地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好像是这样的。你应该杀了我。”

这时岐夜已经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梧桐池。他一回来就看到仙侍被定住了,心中知道大事不妙。然后直接飞奔至藏心苑门口,却看到了神毅。岐夜知道扶雪在里面,她一定会为了天道而杀了谪月。

神毅看着岐夜冷冷道:“她没动手出来前,你不能进去。”

岐夜这时召出法器逐风箫,一瞬间就执箫化剑:“南宫殿下,请让开!我不能再失去他。”

神毅冷笑道:“看着架势不错 ,但是单凭你作为庶族执剑指向大族家主这一条,已经够你吃上好一顿神罚了。加上你这又是违逆天道,也够你死的了。不过,我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你们在乎的什么规矩什么天道。看在你救过她的份上我就不拔剑了,能过得了我你就进去。”

岐夜:“南宫殿下,得罪!”岐夜说着就刺过来。

神毅单以灵力在门口回击着岐夜,而岐夜几乎是疯魔般要往死里杀,但是一直杀不进去。

两人过了几招后,扶雪有些虚弱摇晃地出了岐夜的寝屋,神志不清地撞到了门发出声响。这时二人转头望去,看到扶雪面目煞白,素衣上沾染了血迹,眼神灰暗看起来不太好。她手中粘了血迹的匕首十分地刺眼,然后握不住就掉在了地上消失不见。

岐夜见状直接惊叫了出来:“啊——!不要!”然后疯了般冲进去。

这时神毅也懒得再管岐夜,直接传送到了扶雪身边扶住她。

岐夜进屋看见谪月倒在了地上,直接疯了般惊恐大喊了出来:“啊——!啊——!”然后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谪月身边。

扶雪有些眩晕,依偎在神毅身上慢慢走去。才要出藏心苑时,岐夜突然跑了出来叫住了她:“守天神女!”

扶雪和神毅转身望去,只见岐夜身体虚脱,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眼神中的惊恐还未散去。

扶雪对他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全部的真相,所有的劫数都会来临。这已不在我遵循的天道之内,你好自为之。”

岐夜起手行了个大礼,声音颤抖道:“多谢……”

神毅见状有些疑惑,于是赶快检查了扶雪的另一只手,果然是一道伤痕。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默默地以灵力止住了血。然后又撕了一块衣服给她包裹住。

岐夜重新回到了屋里,给谪月包扎着手心的伤。

谪月在夜里醒来时,想着扶雪的话:“但是天机已经转动,你不能死在这里。有一天你会自己走向你的命运。即便不能做到爱他,那就忘记你以为的所爱之人吧!我把对你的执念借给你。”

扶雪说着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握着匕刃,然后用力一划割伤了自己。同样也让谪月握住了匕首,划出一道伤口。

扶雪握着谪月的手:“你身上的血液是我的,但是木偶的心智不全,所以你不太像你。现在,我把我的血液和灵力传给你。直到有一天你心智齐全时,亲自去问他,你是谁,告诉他你爱的人是谁。”

扶雪说着把身上大半的血液和灵力都传了过去,越来越虚弱,这时木偶渐渐有了真正的血肉。她道:“以后,你就不用再受他的灵力养着了。只要他不死,执念不断,你也不会死。”

灵力和血液入体,谪月痛苦不堪地直接倒在了地上。

扶雪临走前,谪月微弱的问道:“我还会再见到你吗?好想再摸摸你。”

扶雪握着匕首看着他,也虚弱地回道:“我不能再来见你了。不过以后,我们会再见的。”说着又流下不舍的眼泪。

谪月:“你不要难过……我不想你难过……”

扶雪破防哭泣道:“兄长,可以最后再唤我一次小妹吗?好久没有人这样唤我了,以后也不会有人这样唤我了……”

谪月看着扶雪,眼睛开始慢慢闭上:“小妹……”说着晕了过去。

谪月醒来时岐夜正在给他的手上药,他轻轻唤道:“主君”

见谪月醒来,岐夜心有余悸地抱住了他:“没事了,没事了。”

谪月慢慢放开岐夜歉疚说道:“主君,对不起,方才面容被一神女看到了。”说着捧着岐夜的脸渐渐凑了过去。

那些因误会和等待而错过的相爱,未来要以怎样的代价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