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黄统离开了长安,再次归来便不是前来游玩了。
荆楚彻底乱了,李太白对此失望:“他们争来争去,苦的却是一些老百姓。”
白玉蟾:“世间不正是如此!”
“我们在荆楚也耽误了许久,离开吧!”
“可——”
二人横渡云梦大泽,再次遇见明玉公子。
两个小舟碰面,明玉公子独自一人饮酒,漫无目的。得见李太白二人,摇摇晃晃的起身行了一礼:“两位公子!在下有礼了——”
对待明玉公子,李太白也很是恭敬:“明玉公子!”
明玉公子摇摇头一脸的忧愁:“荆楚逢此大难,又遭兵乱,两位有何看法。”
白玉蟾盘坐小舟之上,并无言语,此刻已是近黄昏。
李太白思索片刻:“这是天下大势,阻止不了!是当权者的权力斗争。公子觉得如何能结束战乱?”
“出一位绝世明君,镇压天下,改变节度使割据的局面。”
“此刻各地节度使纷纷自立为王,天下诸王雄起,又有外族环视。北有五胡心不死,南有百越虎狼盘踞。这天下已经彻底大乱,这局面没有个十余年难以改变。公子认为怎样的才是明军?”
“这?”明玉公子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今日李太白问出,他也迟疑了。
李太白看的透彻一些:“公子以长乐公主为主,你认为长乐公主就可以当那天下明君吗?”
“我虽然不知,但是谁与公主为敌,我杀他。”
李太白哈哈哈大笑:“还真是一个痴情种!”
面对李太白的调侃,明玉公子无动于衷。
“公子也觉得女子为帝有违常理吗?”
“不不不——小爷没有这么男尊女卑的观念,认为有的女子还要强于男子。女子为帝,也可以是天下千古以来的一大奇观,想要成功很难,一旦成功,不管最终结局如何,都可以名传万古。但你认为长乐公主称帝,她就是明君吗?”
明玉公子摇摇头。
李太白笑了:“新任君主,不励精图治,不施恩于民,最终是会被民推翻的。你们争来争去,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之争,你们谁是为了黎民百姓而争夺。得民心者,得天下也。”
“这......”
明玉公子沉默许久之后,向李太白二人道:“两位公子可愿意相助我们,得了天下,二位也是从龙君主,功劳甚高。”
李太白冷笑道:“观历代开国君王,何人不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为官就不奢侈了,我们二人想要的周游天下,看看这山河大海。天下事与我们无关......”
“二位真的不考虑一下,金银无数,重宝无数。”
“不用!我们虽然爱财,但是取之有道!”
这句话得到了白玉蟾的肯定,点点头。
明玉公子长叹一声:“不希望与两位公子为敌!”
李太白却看的很开:“不用!若是为敌,尽可来杀我们。”
“明玉从心底不愿意!”
二人又拜一礼,这才离去。
二人坐在小舟上飘荡,任它方向。
李太白枕在白玉蟾的膝盖上,看着满天繁星:“道士,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奇怪!欲望无止尽,世人怎么都喜欢站在高位上呢?”
“人不同,念不同,志亦不同。”
“他们争来争去,最后却是一场空。哎——”
“满船清梦压星河,醉后不知天在水。”喝一口酒,昏昏欲睡。
天下大乱,但是他们二人却是心有归属,不在世间纷扰中。这一次李太白一心北行,不再理会途中风光。
几个月的车马不停,再加乱世,贼匪横行,二人遇见拦路抢劫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有几次,中了陷阱,险象环生。真正的来到了漠北,才知道什么叫做荒漠,二人换成骆驼,于沙漠中行走。若无指南针,二人真要丧命其中。
李太白牵着骆驼,白玉蟾坐在骆驼上,二人缓慢前行。
大风吹,狂沙吼。
一路上风吹日晒,虽有长袍避体,但是半月下来,也沧桑几分。
李太白感慨道:“怪不得五胡不待在漠北生活,想要迁移中原,这里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二人想要寻找毒蝎,唯有去那漠北城。但是漠北城是关押流放之人的地方,百里荒漠,一旦进入漠北城,再想出来就难了。这也是李太白头痛的地方,好找的,但是出来可是不好出来。好在二人遇见了几位押送罪犯的大理寺的人员,其中便有沐春风。能让沐春风亲自押送的,世上有几人。那人被黑衣包裹,不知真实面目。李太白虽然好奇,但是沐春风确实对那人的身份不语,直道是位重要犯人。
沐春风:“两位还好遇见了我,不然就这么去了漠北城,进去进不去先不说,出来时的百里荒漠,就可以困死人。漠北城的物资有限,你们单枪匹马的去了,那漠北城主可是不会理会你们二人的。”
李太白被教训着尴尬极了,也是他们二人不知漠北城的凶险。